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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香兒在旁看著,嘆了口氣:“妹子,峋子這樣的男人可是少見,你往後可要好好的跟人家過日子。”
秦春嬌點了點頭,有些哽咽了:“三姐,我都知道。”
原本,秦春嬌打算著等晚上易峋回來,好好的謝他。
誰知,倆人壓根就沒說上話。
易峋昨天夜裡“操勞”了一番,沒有睡好。今天趙三旺不在,他又多幹了些活,格外的疲憊,回到家吃了飯洗過澡,倒頭就睡了。
秦春嬌不明白他是怎麼了,怎麼就累成這樣。男人的事情,她知道的還是太少。
自從有了這件事,除了每天忙活著田裡眾人的伙食,秦春嬌和董香兒就是盤算著攤子的事情。
秦春嬌又試著做了幾次豆腐腦,卻全不如那天做的好吃。
思來想去,她才察覺到,這根源出在水上。
做豆腐,水是頂要緊的東西。從泡黃豆起,到磨豆漿,水必不可缺。水質不好,出來的豆漿便不好喝,那豆腐腦也好豆腐也罷,也必然不會好吃。
那一天,她用的是家裡存著的山泉水做的豆腐腦。但這兩天,易家的男人都忙著下地的事情,沒有功夫再進山。於是,她便用上了河水。
下河村的河水,水質很是不好,因是河的下游,泥沙太重。
儘管已經澄了半日,做出來的東西,還是一股子的泥腥味兒。她也拖趙三旺,繞著彎子在村裡找人,從趙家的井裡打了一擔水來,但也是差強人意。怎麼樣,都不如山裡的泉水做出來的好。
這下子,秦春嬌有些犯難了。
儘管井水做出來的豆腐腦能吃,但自從吃過了山泉水做出來的,哪裡看得上這個。河水做的更不用說了,別的吃食倒還能勉強遮蓋過去,豆腐大約是質地太過單純,怎麼樣也壓不住那股嗆人的泥腥味兒。
秦春嬌在烹飪上是不願讓步的,能做到最好,便不肯退而求其次。她想用山裡的泉水,但進山挑水是個極費力氣的活,男人尚且吃力,更不要說她一個姑娘。這是要做生意,她不肯再去煩易峋,他已經替她做的夠多了。
她倒是想過趙三旺,但一來她不願白用人家,二來她也不知道易峋是不是派他別有用場。她是有聽易峋提起過,等油坊開起來,趙三旺還是要跟著乾的。
她正為這事發愁,董香兒倒推薦了一個人過來。
這人不是別人,就是董香兒的四弟,董栓柱。
董香兒在家裡,同大哥二姐都處不好,爹孃跟前也總是拌嘴,倒是和這個四弟意氣相投,私下就把豆腐腦攤子的事只跟他一個說了。
董栓柱原本也看不慣家裡待三姐的樣子,聽她說有了這件差事,打心底裡的贊成。
董香兒見秦春嬌為了打水的事犯難,就把他叫來了,說橫豎等春耕完了,董栓柱也是在家閒著,就讓他跟著幹好了。
秦春嬌原本想給他些工錢,但董香兒說攤子已經有了她三成分子,不如就算做是他們姐弟兩個的,就不要再額外給錢了,不然她心裡實在過意不去。
秦春嬌見她說的懇切,也沒有堅持。這件事,就這麼定了下來。
春耕過去了大半,大多數鄉下人家,都忙的熱火朝天,這畢竟關係著一年的生計。
只有兩種人清閒,一個是家裡沒有地的閒漢,另一種就是死了男人也懶得幹活的寡婦。
林嬸兒聽說了董香兒的事,也找到了易家。
她曉得易峋不好說話,便徑直找上了秦春嬌。
那時候,秦春嬌和董香兒正忙著燒午飯,一個擇菜燒鍋,一個擀麵,連話都沒功夫說。
林嬸兒走到院門外,因門開著,就要往裡進。守在門邊的大黃不知怎麼了,忽然跳了出來,衝著她狂吠起來。
林嬸兒知道這狗的兇性,也聽說了它犯下的“案子”,嚇得一張臉雪白,不敢往裡進。
秦春嬌在裡面聽見,有些詫異。大黃雖然兇,但它不是亂咬人的瘋狗,村裡人都是見熟了的,輕易不會去咬誰。南山那一次,也是她示意之下,大黃才追咬了劉二牛。
她在圍裙上擦了擦手,走出來瞧見了林嬸兒,便喝令大黃安靜下來。
林嬸兒這才敢進門,還是繞著大黃進去的。
她走到秦春嬌跟前,笑了笑,說道:“春嬌丫頭,忙著哪?”
秦春嬌已經和林香蓮撕破臉了,也懶得和林嬸兒多費口舌,只回了一句:“忙得很,林嬸兒有什麼事?我家男人不在,要是再生病什麼的,嬸子還是往別處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