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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名聲傳開了,十里八鄉的人都來找她買點心,說不定她可以在左近買一塊地,蓋個房子開鋪子。比這樣在路邊風吹日曬,有個雨雪就出不來攤的強的多。三姐也說以後不想在孃家住,想出來找個地方。那間鋪子,往後就可以當做三姐的棲身處,前頭賣吃食,後面做點心外帶給三姐住,一舉兩得。
這前景倒是美好又令姊妹倆憧憬不已,但開鋪子可不是擺小攤那麼簡單。買地蓋房子,打傢俱,說不定到時候還得僱個小夥計。這些,都少不了要花錢。秦春嬌心裡的主意,這鋪子要用她自己的錢開起來,不向易峋要。她這小攤子,就是峋哥給本錢開起來的,鋪子一定要自己辦起來。
董香兒曉得她的心思,也在私下存著錢。秦春嬌分給她的那些錢,她幾乎沒動,除了每日固定交給她孃的伙食費外,她幾乎不怎麼花。到時候真要用錢了,她也能出一份子。
雖說這生意,是秦春嬌賺了大頭,但人家也是出了大力。再說了,兩個人合夥做生意,她之前沒錢也算了,現在能賺錢了總不能還是隻靠著秦春嬌拿錢吧?
兩個人商議著將來的事,都在開心的時候,忽然一隻大手握住了車子的把手,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兩人吃了一驚,定睛看清了來人,秦春嬌頓時臉色慘白,雙唇不住的哆嗦著。她原以為再次看見這個男人,能夠平靜以對,但胸口這翻湧起來的痛苦和憤恨,卻是那麼真切。
董香兒一見來人,也是大驚失色,失聲道:“秦……”話才出口,她看了一眼秦春嬌,還是說道:“秦二叔。”
秦老二站在車子前頭,打量著自己的親閨女。她比當初離家的時候出落的更加好了,小臉白嫩嫩的,一雙大眼睛水靈靈又透著一股子媚勁兒,滿頭青絲烏黑油亮,胸脯高挺著,底下是細窄的腰肢,不止漂亮還有味兒,比她娘年輕的時候還要出色動人。
難怪易峋對她念念不忘,還花了一百兩銀子把她弄了回來的!
這丫頭能值這麼多錢,自己當初還賣虧了!
秦老二憤憤不平的想著,臉上卻堆下笑來:“閨女,我聽說你回來了,就來看看你。”
秦春嬌盯著眼前這個血緣是她父親的男人,面如冷霜,半晌才說道:“你來幹啥?我不想見你。”
秦老二皮著臉說道:“這話是咋說的,你是我親閨女,老子來看自己的閨女有啥不對?”
秦春嬌聽見這個話,臉上一陣激動,聲音嘶啞的向秦老二喊到:“你才不是我爹的!你早把我賣了,咱倆壓根沒有關係了!”
秦春嬌還記得當時那張字據上寫的話:銀貨兩訖,兩不相涉。
哦,她是貨。
她的親爹,把她從人變成了貨!
這來自於血親的傷害和背叛,幾乎把她推進了痛苦和絕望的深淵裡。
心口的疤好不容易才癒合,她也才過上安寧的生活,這個人竟然像沒事人一樣再度出現在他面前,還以她的父親自居!
秦老二看著秦春嬌,那雙和母親十分相似的眼睛,也同樣滿是憤恨的瞪著自己。他心中怵了一下,但隨即又硬氣了起來——易峋又不在村裡,她是她閨女,他怕個球!
她不認他當爹沒有關係,她總得認她娘。
想到這兒,秦老二獰笑了一下:“春嬌,別這麼說。你進相府裡享福的這些年,你娘在家想你可是想的茶不思飯不想,得了一身的病哩!”
果然,秦春嬌聽見這話,臉色微微一變,她雙唇微微發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老二十分得意,笑著說道:“沒啥意思,就是你娘病了,走不得路。不然,她今兒也要來看你呢。”說著,他又意有所指的說道:“閨女,你如今本事啦,做生意賺大錢的,日子好過了不會就忘了本吧?”
易峋坐在京城胡楊街的一間茶樓大堂上,面前擺著一壺茶水一碟油酥卷。
他面色淡淡,望著門口街上來往行人,端起杯子輕輕抿了一口。
店裡的夥計也是嘖嘖稱奇,這位爺近來幾乎每天都來,一壺茶水一碟點心坐上大半天。要說這愛泡茶館的,不是富貴閒人每日無事,來聽兩句評書,就是愛弄嘴皮子的來這兒找人扯閒篇兒。但這位爺是個生客,以前從沒見過。他既不聽說書,也不跟人扎堆閒話,更是什麼也不打聽。每天就是這樣,來了往大堂正中間一坐,點心茶水上了,就盯著街上的行人。總是要過了晌午頭,才會回去。
好在這位是個有錢的主兒,茶水要的上好的,賞錢也不吝嗇,夥計們也都樂得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