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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狠狠數落了一通,才裝出一副大度的樣子,肯讓董香兒回去,還叫李根生來接人,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董香兒看他不說話,又厲聲道:“李根生,我問你,你那妹子冤我偷東西,你那弟弟調戲我,你有一句話沒有。沒有,你倒還打我。你說,我跟你回去幹啥?!任憑你們一家子挨千刀的玩意兒,來作踐我?!”
李根生任憑她罵著,還是沒有說話。
倒是董大娘,在一旁嘰嘰咕咕著:“這算啥事,誰家舌頭不磨牙,磕磕絆絆都是常事。世間當婦人的都受得,就你金貴,受不得……”
她話還沒說完,董香兒忽然衝著她吼道:“娘,我是你親生的閨女!”
董大娘閉了嘴,再不說什麼了。
董老漢嘆了口氣,向李根生說道:“根生啊,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往後再說。”
李根生猶猶豫豫道:“爹,你這……”
董老漢擺了擺手,說道:“你也瞧見了,今兒就是硬把香兒給你送回去,你們也過不好。你先回去吧。”
李根生沒了法子,本就不是什麼有主意的人,只好離了董家。出了院子走出大約一射之地,他又回頭,見那聘婷的身影依舊在院裡站著,發了好一會兒呆,才戀戀不捨的離去。
李根生回到家,將這事一講,李大娘頓時一拍桌子,怒道:“這潑婦,給了她臉了!有啥了不起的,她不肯回來,就一輩子都別回來,死在下河村!休了她,咱再娶好的來!”
李大叔倒是有些不滿,說道:“你說的輕巧,再娶,再娶又是一大筆的開銷。我叫你管管老小,你就只顧偏心,非弄出這樣的事來。”
李大娘聽了更是火上澆油,兩個老的就在屋裡掐上了。
李根生不想聽這鬧騰,走到了院子裡。他望著下河村的方向,一臉惆悵。
他是喜歡董香兒的,這個女人明豔潑辣,就像是正午的太陽。家裡這氣悶的日子,他也憤懣、激惱過,但都在長幼有序的教條裡消弭於無形了。這個女人,幹了他想幹而不敢幹的事情。
也是她,讓他知道了女人的滋味兒。夜晚,她在床鋪上的大膽妖冶,讓他迷醉不已。
如果她沒了,如果她不再是他的妻子,那他該怎麼辦呢?他捨不得董香兒,卻也不敢頂撞自己的爹孃。
董家鬧了這一場,有些喪氣。
這是董家門內的事情,秦春嬌插不上話,等李根生走了,她就叫董香兒到家裡去坐坐。
董香兒也不想在家待,跟著她走了。
趙三旺見沒事了,就又回地裡幹活去了。
姊妹兩個在家裡,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董香兒把在李家這兩年間的情形,連著小叔子調戲她的事都沒有隱瞞,全說給了秦春嬌聽。
秦春嬌聽得連連嘆息,又問道:“三姐,你往後打算怎麼辦呢?”
董香兒冷笑了一聲:“不咋辦,李家我肯定不回去了,就是李根生不休我,我也要跟他離!至於我家,”她頓了頓,說道:“我就這麼著,我看他們能活吃了我!”
秦春嬌卻覺得不妥,現在董家老兩口還在,不管他們嘴上說什麼,董香兒在家住著還能說得過去。但等到這老兩口百年,董大成和董栓柱分了家,董香兒要怎麼辦呢?可沒聽說過跟著兄弟過活的女人。
但,她自己也只是個靠男人養活的女人,她能有什麼辦法?
想到這兒,秦春嬌心裡實在不是滋味兒。她命好,碰上了易峋,所以才有好日子過。她娘,董三姐都是所託非人,就坎坷成這樣。難道女人就只能依賴男人,自己就活不出個名堂來麼?
董香兒不想回家,一整天都在易家待著,幫著秦春嬌做了午飯送到地頭,直到了傍晚時分,才告辭離去。
到了晚飯時候,易峋從宋家集子上回來了,說起已經僱到了四個人,明日就來下地。
近來正是農忙時候,閒著的壯勞力少,這些人都是左近村子裡的。因他們不是下河村的,一早從家裡過來,這早飯就不必易家管了,秦春嬌只用照管他們一天的兩頓飯就可以。
吃過了晚飯,趙三旺就回家了。
秦春嬌燒了一鍋熱水,叫易峋去洗澡,她自己坐在外頭縫補這兄弟兩個的衣裳。
她從那家山貨店裡買回來的粗布,這時候派上了用場,選了同色的布,裁剪成大小不一的補丁,挨個補著那些衣裳磨損的地方。
聽著那扇門裡面嘩嘩的水聲,秦春嬌忽然覺得心裡有點煩躁,不留神針尖戳了手指,她放在口中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