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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錢買那些昂貴的沉檀,便趁著花期採了許多茉莉花,和茶油混在一起,每日用開水煮上一滾。十日之後,濾除了渣滓,便是清香襲人的茉莉花頭油了。
李氏到手一試,見和主子們頭上擦出來的一個效果,又帶著花香,喜歡的不得了。其實,她心裡已經信了這就是茶油,但這等事情還是謹慎為上。
李氏喜孜孜的向秦春嬌說道:“好妹子,這件事包在我身上。回去等給雲雀看了,一定早早給你回信兒。”
秦春嬌含笑點頭“那一切都託付給嫂子了。”
李氏談妥了這件事,心情暢快,看時候還早,便跟她扯起了閒篇兒:“芸香妹子,我告訴你個事兒。打從你出去之後,大爺房裡便添了個人,你猜是誰?”
秦春嬌看著她故弄玄虛的樣子,雖然早知道是誰,但想著易峋在旁坐著,還是笑著問道:“嫂子這話問的,我都不在府裡了,哪兒還知道這後面的事。”
李氏睨著她,淺笑道:“是大夫人房裡的秋菊。”
秦春嬌淺淺一笑,收到:“原來是她。”
李氏看她神情淡然,略有幾分奇怪,追問道:“妹子,你就一點兒都不生氣?當初分明就是她告的你,如果沒這茬子事,你早就是大少爺房裡的人了。大少爺當初那麼喜歡你,你過去了只怕直接就給你開臉,明公正道的就是做姨娘。大少爺身邊的第一個妾,就是將來的大少奶奶也少不得要讓你幾分。”
秦春嬌頗為尷尬,這些事情她一字兒也沒跟易峋提過,怕他多想。誰知道,李氏竟然當著她娘和峋哥的面前,就這樣講了出來!
她連忙說道:“嫂子,這些都是沒影兒的事兒,也從沒人提過。我如今已不在相府了,過去的事就更不要提了。”
李氏一時沒能領會她的意思,說道:“這怎麼叫沒影兒的事兒呢?大少爺跟老太太提了,想要你過去。老太太也點了頭,這才出了事兒。若不是這樣,能叫秋菊鑽了空子?”說著,她又微微點頭道:“芸香妹子,那時候在老太太房裡,人都說你機靈聰明,是老太太身邊的謀士。怎麼如今,連這點道理都想不通了?”
秦春嬌一時竟說不出話來,李氏把這些她不願提起的尷尬事,當著易峋的面說了個乾淨。
易峋雖然什麼也沒說,甚至連神情都淡然如水,無一絲的波瀾,但她卻能深刻的感覺到他身上那隱隱壓抑著的怒氣。
兩人交往至今,早已心意相通,秦春嬌於在意之人,又是敏感入微。易峋身上有分毫的情緒起伏,她都能感受到。
易峋沒有絲毫的異樣,只是連喝了幾杯茶水,惹得王城看了他幾眼,心裡嘀咕著:這天也不是很熱,他怎麼渴成這樣?
易峋只覺得喉嚨裡極度的乾渴,撕裂一般的痛著,胸口彷彿有一團烈火,將體內的水分迅速炙烤殆盡,喝多少茶水都無法澆熄這團烈火。
他斂下了眼眸,遮掩著其下的情緒。
秦春嬌在桌下輕輕去拉他的手,易峋一時沒有反應,忽而反客為主,將她的手用力捏在了掌中。力氣之大,竟然帶來了一絲痛感。
她面上還是笑著,向李氏說道:“嫂子,我如今已經不再是相府的人了。你若看得起我,就叫我一聲秦姑娘,不然叫我秦氏也好。”
李氏聽了一怔,頓時就明白過來——人家男人在旁邊坐著,自己瞎嚷嚷的都是些什麼?
她連忙賠笑道:“這兩年叫順了嘴,也是我糊塗,把這茬忘了!”說著,轉而又向易峋說道:“大兄弟,你可別往心裡去,我就是跟妹子說些舊日裡的閒話。跟妹子說的一樣,都是沒影兒的事兒,其實啥也沒有。”
易峋唇角微勾,微微頷首,依然沒有說話。
又說了幾句閒話,李氏和她男人王城就要動身回去。
兩人走前放下一句話:“不出半月,必定給他們迴音。”王城說道:“相府採購從來謹慎,又是老夫人房裡的東西,不能馬虎。也需得我們想個法子,轉彎看怎麼告訴了老夫人,請老夫人定奪。”
秦春嬌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繞,自然也不會去催他們。
而且,她現下已經沒有心思再去管這件事了,只剩下滿心的不安和煩亂,因為她的峋哥生氣了。
易峋從始至終什麼也沒說,任憑秦春嬌一個人與相府來人交談主張。
送走了李氏與王城,秦春嬌站在茶樓門外,看著易峋,不由輕輕說道:“峋哥,我……”
日頭自易峋頭頂灑來,在他臉上投下了一片陰翳,令他的神情影影綽綽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