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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點一下一下,由緩到疾,只叫人血液沸騰。怪不得戰場上鼓是可以調動人的積極性,拼上性命的玩意。
對陣的兩匹戰馬,隨著鼓點有些焦躁,不停打著響鼻,馬蹄也著急地踏著。突然兩人彷彿同時得到了訊號,兩將一夾馬肚,較量開始了。
第一個回合,兩馬錯蹬之際,黑袍將在馬上以奇異的身型一扭,而對面白袍將似乎受了什麼衝擊一樣,身體晃了幾晃,從馬上摔了下來。
較場上一片寂靜,楚智一挽韁繩,把手中武器高高舉起,大喝一聲:“破!”轟,全場立刻歡聲雷動。眼前小校近乎瘋狂地跟著所有人大喊:“楚將軍威武!”神情如痴如醉。
只一合,楚智就將小馬王挑於馬下。這讓朱植多少有些失望,原來還希望兩員將領大戰個三百回合,重現一下評書中那些天昏地暗,日月無光的情景呢,誰知道這個原來還驍勇無比的小馬王只一合就被楚智擊倒了。想看熱鬧的朱植頓時索然無味。
這時,摔到地上的小馬王,顯然並沒有傷到要害,一個翻身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飛身上了坐騎。神情並沒有什麼痛苦,反身回本隊去了。
將臺上一名旗牌官對下面喊道:“楚智勝,還有不服者,出列比試。”
那小校搖搖頭道:“你看著吧,不會再有人出列了,咱們營裡肯定是沒有了。”
果然,上面唱了三遍,下面再也沒有人回答。於是旗牌官高喊道:“馬上功夫,楚智奪魁。本月大比,綜合第一者徐霸先,第二名王琙,第三名楚智。”
人群中各營立刻分成不同的反應,那些歡呼的顯然是徐霸先營中的,那些噓聲和叫罵必定是楚智或王琙的支持者。
在南面一個方陣中,一馬飛出,馬上之將身材魁梧,黑袍黑甲,人如虎,馬如龍。朱植心中不禁叫了聲好,看來在明朝建國之初,軍隊裡還是藏龍臥虎。哪裡像後世那樣人才凋零。小校嘀咕著,似乎在給朱植介紹:“這就是徐霸先,瞧他那驕橫樣。”
那壯漢在將臺前下馬,朝上一拜到地:“末將甲冑在身,不能全禮,請將軍恕罪。”
臺上一名中年將軍回道:“徐將軍免禮,將軍三場比試下來一舉奪魁,來上前領賞賜。”
壯漢領了賞賜的紋銀,又拜一禮,轉身上馬,這次馬步徐緩走向方陣。全場支援他的FANS又是一番山呼海嘯的歡呼。
比試結束,較場中的兵將也紛紛散去,那壯漢在朱植面前走過,粗大的嗓門嚷著:“走,右營的兄弟們,隨我喝酒去。”他身後一眾兵將一鬨應諾。
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樣自己不知道的將領,朱植沒有什麼招募的興趣。他吩咐小陳子去把小馬王叫來,自己到轅門那等,特地吩咐一聲,讓小馬王洗個澡再來。
等了片刻,一員黑衣年輕人騎著黑馬走出轅門。朱植一眼就認得是剛才只一合就擊敗小馬王的楚智。此人身材有1米7多,但並不是肌肉猛男,只是顯得比較精煉;只見他臉色黝黑,面上無須,國字臉龐上露出英武之採。
朱植一下子就對楚智產生了好感,可能是因為自己知道此人經歷的原因吧,他拉著馬走上兩步,作揖道:“楚將軍有禮。”
其實以前的朱植經常到營中找小馬王玩,楚智還是認識朱植這位王爺的,只是剛才朱植在樹蔭下待著,沒有看見。此時,王爺給自己行禮,嚇得楚智滾鞍下馬,連忙跪拜:“王爺,末將不知王爺駕到,恕死罪。”如果朱植給他行禮自己還騎在馬上的情景讓別人看見了,治一個大不敬的罪是肯定的,如果有人陷害,殺頭都有份,所以楚智給嚇得渾身冷汗。
剛才還威風八面的楚智此時已經變成溫順的小綿羊,儒家君君臣臣這一套看來比勇冠三軍管用得多。
聽得評書多了,朱植自然會做,連忙上前兩步把楚智扶起,道:“罪什麼罪啊,我不請自來,哪裡那麼多規矩,將軍快快請起。”
見朱植如此,楚智也不推辭,掙扎一下站了起來。朱植道:“將軍這是要去哪?”
楚智恭恭敬敬道:“剛結束比試,末將沒什麼事做,剛想進城逛逛。”
朱植突然靈機一動,道:“莫不是到秦淮河逛逛。”
楚智哪裡不知道這位王爺說的是什麼意思,臉一紅,窘道:“王爺見笑了,不是那個。”
黑臉趁著紅暈,楚智的臉憋成醬紫色,完全不是剛才那個較場上,舉槍向天,挑動得全軍士氣心潮澎湃的勇將了。朱植笑道:“這有什麼啦,既然將軍沒事,不如隨本王一同去喝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