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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種事,本輪不到弟弟多嘴,如若父皇真如此詢問,弟弟只能回答:易儲之法一世之安,嫡長之法萬世之道。”
朱標聽到此話,突然睜開眼睛道:“弟弟如此說,為兄就放心了,其實京內之事為兄已經安排妥當,只是外事為兄還不放心。弟弟可知道為什麼要封你為遼王嗎?”
朱植一時語塞,搖頭不知。
“允炆的脾性你也是知道的,柔弱,好文,耳根子軟,遇事猶豫,如果生在尋常百姓家,吟詩作畫,也能當個治世富家翁;可誰讓他生在帝王家,許多事幹不了也得幹。”朱標的語氣十分無奈,“老四的事,你也早有耳聞了吧,孤看他雄才大略,手中又有雄兵十萬,定非甘心池中之物。父皇現在越來越倚重他守衛北疆,對他諸多不法之事只能睜眼閉眼。孤要在還震得住他,可日後僅僅靠你侄兒,就力有不逮了。”
說了這麼多朱標有些氣喘,朱植連忙奉上茶碗,朱標喝了口水續道,“所以為弟請了遼王,遼東地利重要,正好虎視燕地腹背,遼東兵馬強壯,正好為你所有。你就是老四背後的一把寶劍,百年之後,老四如有動作,還要靠弟弟自遼東制其腹背。為兄請你看在你我兄弟多年情分上,到時候一定要幫幫允炆。”
朱植聽到這終於明白朱標要說什麼了,別以為這個太子是個柔弱的主,可他心裡跟明鏡似的,對著一切都看得明白。太子身子明顯緩不過來了,朱元璋年齡也大,一旦日後朱允炆即位,主少叔壯是一個無法逃避的問題,而諸王中就數燕王實力最強……古人看政治問題還是很有一套的。
看來自己的前身跟太子有著很深的交情,所以朱標才要找他來託孤。想到著,朱植連忙滾案落地,跪著道:“皇兄,如此重擔弟弟如何能擔?”
“不要說這些話,難道為兄到了這時還聽不到弟弟說句實話嗎?兄弟多人中,晉王、秦王皆鼠輩爾,雖有野心,然才有不逮,都不是為兄擔心的人。知兵者無非老四,你和老十七而已,朝堂之上勳舊日少,除了你和老十七,已經找不出老四的對手。而老十七自幼獨來獨往,與誰都不善,日後有無異心還是兩說。你侄兒不靠你還能靠誰?你岳父郭英也是為數不多從龍起兵的舊將,你和他都是孤放心的人,日後一個在外一個在內,可保我兒平安。”朱標邊說邊強撐著挺起身子,雙眼緊盯著朱植,等著他的回答。
說到這,看來無論如何都要表示表示了,朱植揉揉眼睛,帶著點哭聲道:“哥哥,從小我就沒有親兄弟,只有哥哥待我如同母所出,這份恩情縱然粉身碎骨都不能報答。日後之事還請哥哥放心,弟定當鞠躬盡瘁保允炆江山。”
聽朱植這麼說,朱標彷彿放了心,身子緩緩躺下來道:“有弟弟這句話,也不枉哥哥疼你一場。”
看著該說的話差不多了,朱標讓太監去把朱允炆找來。在這當口,朱標又說:“為兄這裡還有一個名單,你可以在此間斟酌挑選其中賢良到遼東輔助於你。”說著掏出一張綾子,上面用小楷工整地寫著一堆名字。朱植將綾子塞入內裡放好,心道,這朱標也不啥,這些人還不是你太子的私人,硬塞給我了,不是還帶有監視的味道嗎?不過你也別費太多心了,過不了多久你就得西行,到時候也不用看你臉色。
不一會,朱允炆被領了進來,給他老爹跪下後,朱標朝他招招手:“快,過來,拜見你十五叔。”按照歷史記載,此時朱允炆應該是十五歲,他還沒有發育個子瘦削,但長得眉清目秀,真是個小帥哥。他又轉到朱植跟前跪下:“皇叔在上,侄兒給您請安。”
朱植連忙把他扶起來:“都是自家人,快起來。”
朱標道:“好兒子,父親快不行了,以後的事情就按照父親頭先跟你交代的辦,外事不明就問你十五叔。你對十五叔要信任,要尊重,切不可怠慢,他是你以後可以仰仗的人。父親要走了,你一定要聽話,切不可忘記父親叮囑之言。”最後兩句,朱標語氣明顯加重。朱允炆哭著點頭稱是,朱標憐愛地摸著兒子的頭,兩行濁淚也從眼睛裡流了出來。看著父子倆訣別時的眼淚,朱植也使勁擠出幾滴眼淚。
三人流了會淚,朱標看著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才拉著朱植的手道:“遼東路遠,又是苦寒之地,難為弟弟啦。”說完,他不等朱植答話揮揮手,示意人們都出去。
朱植跪安之後,悄悄地退出了太子寢宮。
這時一場不知道何時起的春雨漫天飛撒,宮燈在風雨中搖弋,好不淒涼。
這一夜,朱植隻眼未合,雖然美人在旁,但他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來到明朝本來就是天大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