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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王大山小心翼翼地在前面探路,這樣的大霧讓視野中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能見度不超過五十步。
王大山所在小旗隸屬斥候衛前營四百戶,奉命在開平以南約五十里的地方執行哨戒任務,自從八月十五出發以來,小旗已經在外呆了七天了。
這次任務對於他們來說是非常簡單,只是根據行軍條例,在預計目標區方圓五十里之內進行一般性哨戒而已。開平以南並不是斥候重點防範的地區,再往南一百里就到海邊了,並沒有太大價值的軍事目標;目前斥候衛的主力們全被派往西面,在北平到開平的大小道路上,斥候衛設下了四道警戒線,足足有一千名斥候遊弋;再往北一些也就是薊鎮和遷安一代由女真斥候所負責。龐大的警戒幕呈270度自北向南張開,開平以南是兵力最少的地區。
王大山他們早就聽說燕軍全部龜縮到開平,出來這些天的確一個燕軍都沒見到過,這樣的任務就和遊山玩水沒什麼區別。不過根據條例,小旗不敢大意,仍然一大早就帶著部下出發,執行監視開平南下大沽大路的搜尋任務。
深秋的冀東平原,大霧如同巨獸一般吞噬著大地上的一切,王大山只能時而下馬爭取看到更遠一點的路。跟在身後的一個新兵口中喃喃:“真邪情了,這種霧一年也碰不上一次。”
突然腦後有聲響。小旗已經躍馬上前,輕聲道:“靜聲,不知道大霧中聲音格外清晰嗎?”那新兵嚇得吐了吐舌頭。小旗不再理他,繼續向前與王大山並轡而行。他輕聲問道:“大山,好像有些不對勁!”
王大山點點頭:“對,我也聞著不對勁,只是怎麼不對呢?”隱約中前方彷彿有一些聲響。兩人對望一眼,王大山連忙下馬,伏在地上傾聽,過了片刻,他抬頭道:“前面二里彷彿有兵馬!”話音未落,只聽道右面不遠處“蹦”地一響,接著“嗖”的一聲,一隻箭已經如鬼魅一般從濃霧中射出,“奪”正好插在王大山馬前,那馬受驚唏溜溜地揚起前蹄。下落時不巧正好踏在王大山背上,王大山被戰馬踏倒在地口中一鹹,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當小旗反手抽出馬刀地時候,弓弦聲噼噼啪啪地響起。“嗖,嗖……”無數的羽箭從右面的濃霧中射來,小旗一個踉蹌從馬上摔下來。右肋上已經插著一截箭尾。
倉促遇襲,其他士兵各有動作,有的老兵趕緊伏在馬上猛夾馬肚,催馬向前快跑。新兵愣了一瞬,一隻羽箭已經紮在他地馬脖子上,戰馬吃疼將他掀下馬去。這個時候,又有兩名斥候被密集的羽箭射中跌下馬,其他五騎迅速啟動向前猛衝,躲過了這輪箭雨,但前面卻撞上了幾十杆長槍組成的攔截。3…Z中文網;手機站wap;z…z…z…c…n.c…o…m更新最快。斥候們裝備都很輕巧,除了馬刀,就是弩箭,身上的盔甲都是輕甲,一旦陷入與步兵地戰鬥,十分吃虧,“殺啊!”一聲喊叫,從路邊又衝出幾十名燕軍騎兵,從側面包圍上去。不多會,五名斥候非死即傷,無一倖免。
只消片刻,一個小旗的遼東軍斥候已經被一網打盡,士兵們打掃戰場,其中五名遼軍斥候陣亡,另外有三人受傷被擒。奇怪的是,八個人只找到九匹馬以及馬屍,至少還少了一人。帶隊的燕軍軍官大發雷霆,命令手下趕緊發散四下尋找。
“城空了?房勝跑了?!”遼王朱植聽著斥候衛的報告,八月二十三,燕軍全軍放棄開平,竟然在大霧中消失了蹤跡。朱植看著手中的報告百思不得其解,他立刻將鐵鉉、瞿能、王三人招入帳中商議對策。
指揮使張順見朱植低頭沉思,自知此番丟失開平守軍去向罪責不輕,立刻惶惶然跪倒道:“丟失開平守軍蹤跡,末將失職,請殿下責罰。”
朱植知道此事不能怪他,斥候計劃自己是看過的,記得是自己下令在西面和西南面多加一道封鎖線,並把搜尋幕的前鋒推進到寶邸附近。朱植擺擺手道:“好了,起來吧,此事你不需要負全責,只需要趕緊把他們找出來。”張順這才心神稍定站了起來。
這時幾名大將陸續入帳,張順連忙告退,朱植招招手讓他留下一同議事。幾人看過報告之後,都有些吃驚,幾人交換了一下眼色,然後都把目光投向了朱植。
朱植笑笑道:“別都看著我啊,你們是戰地指揮官,我叫各位來還想聽聽你們的意思。鼎石?”
鐵鉉點點頭道:“斥候計劃是我批准的,我們整個警戒幕從薊鎮遵化開始到玉田是女真斥候所負責,到目前為止沒有發現任何異動;玉田向南到梁城所全部由廣寧右衛負責,前後共有四道警戒線。看來燕逆那邊肯定存在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