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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先生多費些心思。”
“主公放心。”賈詡點點頭,長安亂局,至此算是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安撫民心一些瑣碎之事,有賈詡和陳宮在,這些問題不難。
呂布走出書院,跨上赤兔,帶著雄闊海以及一隊驃騎衛朝著城外飛馳而去,幷州張郃的三萬大軍幾天前就開始向渡口靠近,袁紹現在敢肆無忌憚的向呂布挑釁,但呂布卻不能肆無忌憚的去攻打袁紹,讓袁紹將矛頭對準自己,現在是要讓袁紹跟曹操開戰,自己做漁翁,如果反過來袁紹跑來跟自己開戰,那做漁翁的就成了曹操了。
這種時候,必須勢弱,讓袁紹覺得自己無足輕重,當然,也不能弱了自家氣勢,讓袁紹以為自己隨手可滅,說不定一時興起,直接派人過來那就得不償失了。
馮翊,臨晉,蒲坂津渡口。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八百名穿著最堅固鎧甲的陷陣營戰士在高順的指揮下,列開陣形,咆哮著吼著口號,刀盾、長槍、弩箭,在高順的指揮下彷彿活了一般,張郃聚集了三十幾條戰船打了兩天,硬是沒能將這座只有八百人駐守的渡口給打下來,眼看著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張郃焦急無比,卻又無可奈何,眼前這支軍隊人數雖少,但無論裝備、士卒的本事還是將領的指揮能力都堪稱當世頂尖。
張郃在河北雖然名聲不及顏良文丑大,但也位列河北四庭柱,若論行軍打仗,張郃自問不比顏良文丑差,但此刻帶著三萬人馬卻只能在岸上乾著急,渡船不夠,只能排著隊往上衝,這種添油戰術向來是兵家大忌,但此刻張郃卻不得不用,袁紹給他下了死命令,落日之前,一定要趕到長安,與韓猛配合,攻佔長安城。
“噗噗噗~”又是一波箭雨,將本就不習水戰的將士如同靶子一般被一船一船的射殺,對面那將領也忒可恨,明明有機會燒掉戰船,卻沒有這樣做,始終給他留了一份僥倖心裡,讓他不斷的添兵,派上去送死。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張郃心中焦急,甚至幾次輕冒矢石,卻收效甚微,對方打定了主意要用陸戰來對付不習水戰的袁紹軍,又利用大河限制了他們的兵力優勢,張郃在陸地的戰鬥力暫且不表,但在水中實在難以發揮實力,幾次想要上岸,卻被對方的盾牌死死地擋在渡口外面,沒有絲毫辦法。
“將軍,再這麼打下去,我們有多少人都不夠添吶!”副將苦笑著看向張郃。
張郃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但他有什麼辦法?皺眉道:“再去多收集一些漁船過來。”
北方水軍本就是屬於偏門兒,哪怕是才雄勢大的袁紹,手下的戰船也沒多少,現在只能拿漁船來充數了。
“附近三十里內的漁船,已經盡數上繳。”副將苦笑道:“將軍,我們換別的路走吧。”
幷州到長安,自然不可能只有這一條路,如果繞遠一點,在河水較淺的地方渡河,甚至戰馬都可以直接趟過去,只是那樣的話,至少也要繞上三天的時間,根本趕不及。
“不想那高順竟然如此厲害!”張郃看著對面那支如同磐石一般堵在渡口的陷陣營,不由得想起昔日那支痛擊白馬義從的軍隊,心中默默地嘆息一聲,若是鞠義還在,先登當不遜這支兵馬。
終究承受不住極高的死亡率,衝擊渡口的船隻最終敗退而回。
“鳴金收兵!”張郃無奈的下達了退兵的命令,自己這邊三萬人好像是排隊等著敢死一般,隨著一次次失利,士氣也在不斷降低,已經出現戰士牴觸上船的情緒,再打下去,那邊沒被耗死,自己這邊就要先崩潰了。
“喏!”副將興奮地答應一聲,開始鳴金收兵,恰在此時,對方軍陣突然一陣變化,自中間裂開一道縫隙,呂布那一身醒目的裝備在夕陽下顯得格外耀眼。
“哪個是張郃,出來說話!”雄闊海踏前兩步,隔著大河大聲吼道,他嗓門洪亮,中氣十足,聲音遠遠地傳開,站在河對岸的張郃竟然也能聽到。
“我便是張郃,你是何人?”張郃冷哼一聲,雖然攻勢不利,但不能落了自家氣勢,目光卻是不由自主的落在呂布身上,呂布早年曾在袁紹麾下待過一段時間,對於呂布,張郃不陌生。
“我家主公問你,袁本初無故尋釁,是何意思!?”雄闊海駕著一條小船,來到河中間,朗聲問道。
“呂布逆天而行,枉顧生民,令治下生靈塗炭,我家主公不忍雍涼士族、百姓飽受荼毒,特命我來討伐不臣。”
“哈~”雄闊海讓人將船隻停在距離河岸不遠的地方,看著張郃道:“袁本初來過雍涼嗎?怎知道生靈塗炭,道聽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