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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該家去了……”
殊不知,那大樹下的陰影,將馬車裡頭的動靜聽得個清清楚楚,其後不知過了多久,直至馬車駛出衚衕,劉偲才從陰影處緩緩步出。
“哼!這兩個,倒是絕配。”劉偲這般思忖著。
翌日一早,好夢正甘的谷韻瀾,便被隔壁院子一陣高過一陣的哭嚎聲給吵醒了。
谷韻瀾蹙起眉頭張口喚道:“巧兒,怎麼隔壁又鬧上了?”
那巧兒聽到聲響,趕忙走進裡間,打起床帳,將谷韻瀾扶了起來,抱怨道:“可不是嘛,那韓姨娘抱著小貴哥兒又來大太太這鬧上了呢。”
谷韻瀾揉了揉眉心,心煩地道:“這個韓姨娘,一天都消停不了,她今天又是鬧個什麼?”
巧兒噙著一絲諷刺的笑容,一一道來:原來谷老爺生意上的大戶,文老爺家新春宴飲,邀請谷老爺一家去吃酒。
卻說那文老爺的二兒子也是個爭氣的,去年會試考中,成了貢士,這圈子裡的太太們都說今年文二公子下場殿試,拿個進士都是可能的。
因著這二公子的關係,文氏一家一躍而成這城南有頭有臉的人家之中的“香餑餑”,住在城南的商賈們,無一不以和文家結交為榮耀。
昨日接到名帖的時候,谷老爺也是十分高興的,回頭與元氏商量著不是帶上孝哥兒與貴哥兒兩個孩子,那元氏自然一口否決了谷老爺,且不說那貴哥兒才三個月大,又患有心疾,一臉的病氣,大過年的,去到貴人家,人家二公子風頭正紅,老爺帶個病秧子去,豈不是晦氣?
卻說這谷府,因著給貴哥兒治療心疾,銀子如流水一般的花,如今的谷家,就像是個漏了底的米缸,已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因著銀子緊張,所以巴結生意上的大戶就顯得尤為重要了,谷老爺對這次的新春設宴十分看中,故而對元氏的提議也是同意的。
可是到了晚上,谷老爺又去到韓姨娘房裡過夜,這你儂我儂的時候,卻把這個決定給說漏了嘴。
那韓姨娘得知此事,臉色立時就有些不好,偏也巧了,今日從庫房送去韓姨娘院子裡的人參,竟然連指節大小都沒有,也就是幾根細須擺在盒子裡頭罷了。
這韓姨娘新仇加上舊恨,那便不得了了,領著院子裡的僕婦,抱著貴哥兒,直接就奔到正院裡來了。
第52章 乞憐難得逞(上)
話說這花燈節當晚,谷老爺得了那文老爺的新年宴飲邀約,很是飲了些酒,心裡暢快,偏又想起韓姨娘的風情來,也就把前一日元氏對他的叮囑忘在了腦後,抬腳去了韓姨娘的房裡。
這廂韓姨娘伺候他喝了醒酒湯,又給他脫靴脫襪之時,那谷老爺卻一把拉起了韓姨娘,就在榻上搓弄了起來。
事畢,谷老爺撫著韓姨娘那光滑豐盈的身子,聊起家宴的事兒來,原來晚上谷老爺帶了元氏與孝哥兒去赴那文老爺的宴,倒也沒得甚麼,可他偏又要提及本想帶貴哥兒一起去的,可惜貴哥兒身子嫩弱,又得了那心衰的病,成日裡面色青白,也就不好帶去了,等貴哥兒大些了,身子康健些了,一定會帶出去好好兒見識一番。
這事兒,就成了韓姨娘心裡的一根刺,加上收到庫房送來的人參細小根鬚,心中的不忿,就好似生了根一般,難以平復。
因著韓姨娘有谷老爺寵愛,府上的人誰不高看她一眼?庫房肯定是不敢拿這樣頭髮絲兒一般的人參須來敷衍她,除了元氏,誰敢給她這樣的難堪?
韓姨娘心裡不舒服,自然也不會讓元氏好過,這大清早地,就在元氏院子裡頭鬧了起來。
等谷韻瀾收拾、打扮停當,去給元氏請安的時候,就看到她孃親的院子裡頭已經裡裡外外圍了三層人了。
先前那樣大的動靜,但凡是這府上的人,幾乎都停下手邊的事兒,行來正院一看究竟。
而兩個平日裡不得寵的姨娘,則是垂首站在元氏的身後,這兩個人神色各異的,也不知是個什麼心思。
如今那些個下人僕婦們,一半人站在元氏的兩旁,另外一半人則是站在韓姨娘的身後。
眾人見是大姑娘來了,自然讓出一條道來,谷韻瀾走到前面,只見韓姨娘面色慘白、搖搖欲墜地委頓在院子地上,臉上淌著淚水,平日裡嫵媚的妝容、精緻的衣著,統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釵環歪歪斜斜,衣裙沾滿了泥灰,令人看著好不憐惜。韓姨娘口中還抽抽噎噎地喚著:“貴哥兒……我可憐的貴哥兒……表姐,不,大太太!你行行好,救救貴哥兒吧……”
一旁的兩個丫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