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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她躺在床上難受才好……
劉偲在玥兒的院子裡痴痴地站了半宿,終是落寞地離去了。
卻說當天半夜裡頭,鏡仟帝旈戚不好好兒在皇宮裡頭歇息,竟然躡手躡腳地摸進了劉偲的房裡,劉偲本就了無睡意,聽見響動,自是十分戒備。等他一掌朝那黑影推去,才見是自個兒那不著四六的皇帝堂兄,身後還跟著一個笑得十分“和煦”的覃舟。這便氣不打一處來了:“你們兩個偷雞賊!做什麼大晚上的摸到我院子裡來?”劉偲沒好氣地道。
提到這個,旈戚也是尷尬的緊。卻說今日夜裡,他想和自個兒的皇后好生溫存一番,哪知劉子修那個混賬兒子,竟然死活賴在他的龍床上不肯走,這欲/火無處發洩,少不得就要把怒火發在兒子身上,於是乎,這英明神武的鏡仟帝,二話不說便解了劉子修的腰帶將他倒吊在大殿前的屋簷上。
旈戚想著,若是不給個教訓,往後總是賴在他寢殿裡可怎麼好?自然是一次性嚇足了,一勞永逸。哪知段皇后發了脾氣,將那渾小子救下來不說,還把他趕出了門。
其實旈戚覺得自己這皇帝做也是十分窩囊,妻子不都是以夫為天的嗎?為何他的皇后竟然為了個五歲的小蘿蔔頭將他趕出寢殿?他這沒無地可去,越想越憋悶,父皇母后及胞弟又遠在清峰雪山上,這滿肚子的委屈沒地方發洩,乾脆就上劉偲這兒倒苦水來了。
他想著,好歹他也算這幫兔崽子的大師兄了,拉著覃舟一路過來,劉偲應該不至於當著外人的面揍他,再說了,動靜鬧大了,對誰都沒好處,對吧?
自家愛妻這樣寵溺兒子,可不是什麼好事,得尋個機會,讓老叔公把那討嫌的劉子修捉去山上管教幾年,他方能高枕無憂……嗯,這主意甚妙,明日就修書一封差人送過去。
卻說劉偲為何叫自個兒的堂兄做偷雞賊呢?那便要說說幼時的過往了,旒戚與劉偲兩個難兄難弟,長年累月地受老叔公磋磨,有時餓的狠了,也曾下山偷過民戶的雞,搶過農民的米。
別看旒戚如今一副勤政愛民、道貌岸然的明君模樣,其實他在登基之前,與劉偲兩個也沒少幹過偷雞摸狗的事兒。
卻說那旒戚偷雞,也是一把好手。
一般來講,過於瘦弱或是老邁的雞,他是看不上的,旒戚對於肉質的嫩老程度十分講究,他專挑正值壯年的大公雞。看準了之後,上去直接兩指鉗住雞脖子,那雞便發不出聲音來了,那兩指再錯開一分,這大公雞也就斷氣了。丟給劉偲扒光毛,兩人生好火,就燒來吃了。
其後回到雪峰谷底,把嘴一抹,跟沒事兒的人一樣,兩個大胃王照舊再吃一頓老叔公燒的飯。
畢竟這是萬人愛戴、勤政愛民的鏡仟帝,當年親自下山“搜刮民脂民膏”那點子不太光彩的辛秘事兒,此處就不多作表述了罷。
“堂兄,你大半夜的不在寢殿裡頭睡覺,跑到我這兒來作什麼妖?”劉偲氣哼哼地倒了一杯茶,往嘴裡灌。
“我這不是想你們兩個好兄弟嗎”旈戚氣哼哼地說著。
“嘁,你能來看我們?怕是被嫂子趕出來的吧?哼,女人,這女人有事求你的時候,千好萬好,用不上你的時候,連看都懶怠看你一眼。”劉偲想起泉瞳玥來,心裡仍舊憤憤難平。
覃舟聞言,嘴唇勾了勾,這可有意思了:“阿偲這話說的……你今日不是贏了懷景彥那兩面派嗎?怎麼,玥兒姑娘沒搭理你?”
“呵,想來也是,你這樣欺侮人家表哥,能理你才是奇事……”其實覃舟原本是真不想讓阿偲上場的,阿偲氣盛,太過容易暴露自己,他自個兒不在乎,可覃舟作為他的兄長,總是要替他想一想的。
“如今兩位哥哥都在這兒,阿偲就放心大膽地說吧,你是怎麼又惹玥兒姑娘不開心了?”覃舟一副“關愛”弟弟的慈愛模樣。
第35章 風露立中宵(中)
劉偲聞言,有些不屑地撇撇嘴,不是他看不起這堂兄,而是堂兄實在是個怕皇后的慫貨。
當年旈戚追求皇后的過往,那也是一段轟動永樂城的佳話。
說起來,這段皇后也曾是婉約書院的女弟子,當年她在結業獻藝上跳了一曲名動永樂城的白紵舞之後,立時便打動了鏡仟帝旈戚的心,被段氏迷的神魂顛倒的旈戚,曾經寫下了這樣一句詩贈予佳人:“揚眉轉袖若雪飛,傾城獨立世所希。”
其後旈戚對著段皇后是使了百般手段,耍盡了名堂,若要用劉偲等人的話來說:“旈戚這等既卑鄙無恥,又奴顏婢膝之徒,真真兒是丟盡了全天下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