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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正直的人,見郡主都被氣暈過去了,一時義憤,踏前兩步說道:“既然說不清楚,那還是報官吧!”
懷景彥自小到大哪裡碰到過這種事,自也走上前道:“報官便報官,我們對簿公堂,是非曲直,自見分曉。”
第39章 一筆糊塗賬
劉偲聞言,嗤笑一聲喝道:“誰人不知鏡南懷家是百年世族?你懷景彥的父親又是在朝中主管彈劾、糾察官員過失諸事的,就算是青天大老爺,那也不可能不給懷家幾分薄面,且郡主尚在昏迷之中,我們這些個市井小民怎地說個清白?”
“況且……”劉偲話鋒一轉,抬手指了指泉瞳玥:“你正經表妹明明在那兒,你怎地要替這位姑娘付賬?難道她也是你哪房親戚不成?”
的確,懷景彥同這谷韻瀾非親非故的,做什麼要替她付賬?臨了還要為她出頭?這一眾人沒看明白,連燕琳秋與楊敏兩個也是一頭霧水。
甚至連暈倒在一旁的段嫣兒聽到劉偲這番話,都不自覺地動了動睫毛。
圍觀的人這才明白,原來這名面如冠玉、身姿挺拔的男子竟是鏡南懷家的公子。
卻說嘉和郡主雖然是當朝皇后孃家人,可這懷家乃是開國不世功臣之後,且名聲在外、口碑極好,看客們見兩邊都不是什麼好得罪的人,少不得要斟酌一番,有那眼力見兒的,見這熱鬧不好湊,自是往後退了退,彼時,周遭議論的聲音紛紛低了下去,然而私底下的竊竊之語也夠人喝一壺的了。
有那不懂事的發問了:“那懷公子身邊的姑娘究竟是何人?先前嘉和郡主不就是被她氣暈過去的?”
劉偲這番話將懷景彥噎的夠嗆,卻又沒法子回答,真真兒是有口難言,一直躲在他身後的谷韻瀾也是嚇得面色蒼白,原本這兩人就是私相授受,若是此時揭露了出來,她今後可怎麼見人?谷韻瀾拼命的扯著懷景彥的衣袖,示意他可不要再說了。
眾人又覺奇怪,這小姑娘若是心中沒鬼,做什麼一臉的蒼白,畏畏縮縮地躲在後面?見她同郡主穿著一樣的書院棉袍,年紀看上去也差不遠,說不定也是哪家氏族的千金呢?可卻瞧著面生,倒是叫人猜不到來歷。
再觀那小姑娘的表情,好似生怕被人發現了什麼一般,且那縑帛正是從她的《食珍記》裡頭找出來的,這不明真相的觀眾們少不得要在腦中描補一番了……
劉偲見目的達到了,拿腳碰了碰那昏厥過去的嘉和郡主,不多時,嘉和郡主嚶嚀一聲,醒了過來,不得不說,此時她的心神為之一爽,可這面兒上還得佯裝一番不是?
也虧得這嘉和郡主十分會做戲,她醒來之後,歪在楊敏的身上,一臉的傷心難過,末了拭去臉上的淚珠兒,一臉為了大局著想的表情地道:“旁的便不說了罷,這偷孤本的姑娘畢竟同我一個書院,今日之事若是傳了出去,她將來還要做人嗎?反正孤本也找回來了,本郡主也不是那容不得人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吧,大家可萬萬不要傳了出去,仔細壞人名聲,好了,自散去吧。”
懷景彥聞言,正是氣得臉色鐵青,那段嫣兒這般“大度”,他若是再爭辯幾句,倒是顯得他沒風度了,這下可好,莫名被栽了一臉的髒不說,連他與韻瀾之間的關係,險險也要被人懷疑,若是傳回府去了,還不定要鬧出多少么蛾子。
二人出了書齋,他少不得低頭詢問谷韻瀾:“你的書裡怎麼會夾了郡主要的孤本?”
“我,我哪裡知道呢?我先前選那《食珍錄》的時候,根本就沒注意裡面還夾了那樣小的東西,而且我根本就不知道嘉和郡主也在這書齋裡,我若是知道她在,哪裡還敢進來呢……”谷韻瀾說的好不委屈,那淚珠兒止不住地成串往下掉。
懷景彥見不得谷韻瀾委屈,心腸自然軟了下來,他一邊哄著谷韻瀾,一邊思忖著,今天這事兒實在蹊蹺,劉偲像是知道孤本在書裡頭似的,直接就翻了開來。且那嘉和郡主相較於之前逼著韻瀾下跪的陰毒,這當口暈的蹊蹺不說,事後竟然輕拿輕放?
這也太容易打發了,彷彿像是故意的一般……
思及此,懷景彥的臉色便沉了起來,這般直接粗暴的潑髒水,真是連掩飾都欠奉!
既然郡主都發了話,大家也不好再杵在這兒,自是識趣的紛紛走開了,只是私下再說些什麼,也就未可知了。
這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懷家與郡主他們惹不起,可那不明身份的姑娘,還是可以好好兒打聽一下的不是?不出一天的功夫,便有好事者挖掘出了谷韻瀾的來歷:原來這小姑娘正是住在城南胡同裡頭的谷家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