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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公子哥兒不愧是被郡主一眼就相中了,光憑長相的確是人中龍鳳,不過他們這種爺們兒,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君子遠庖廚,他看起來實在不像是會做飯的。
莫說這高貴的公子了,連他這種小跑腿的,回去都甚少自己做飯,如今有娘和姐妹做給他吃,以後還會有婆娘做,總之輪不到他們這種帶把的。
不過他這疑惑也只能放在心裡嘀咕了,至於究竟如何,等過幾日瞧這位公子如何行事,就知曉了。
究竟是故弄玄虛,還是有真材實料,時間會證明一切。
齊溫平換了一身窄袖的衣裳,方便行動,先把羊骨剁成幾大塊,洗淨,放在熱水裡走了一遭,才放在鍋裡煮湯,再將羊肉去皮,清除肥肉及筋膜,洗淨切成片,加上乾地黃、歸身、川斷、懷牛膝、上北芪全部入鍋燉煮,就不再理會。
曾躍是夜間活動的人,睡到日曬三竿才起,等到半迷糊洗漱的時候,鼻尖就聞到了一陣陣肉香。
他的鼻子立刻動了動,因為耳朵聾了一隻,他的其他感官都比較靈敏,特別是嗅覺上,絕對的肉食動物。
曾躍極其激動,這熟悉的香味,是他最愛吃的羊肉味兒啊。
頓時他就激動了,臉只洗了一半也顧不上,直接拿著塊溼布巾衝出來,立刻跑去隔壁屋去報喜。
“哎,老卓,你聞聞是不是羊肉的味道,今天大廚房終於做了件好事兒啊,簡直香飄十里,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午飯了?”他邊說邊哈哈大笑,足見有多高興。
他雖然性格暴躁,為人不修邊幅,但是擋不住他對吃的熱情。
被他稱為老卓的人,實際上臉要比他年輕許多,也瘦弱許多,只不過已是滿頭白髮。一時之間竟分辨不出確切的年紀,他坐在輪椅上,雙腿用毛毯蓋著,面色還泛著病態的蒼白,屋子裡一股藥味兒,顯然是長期吃藥度過。
卓然低低地咳嗽了兩聲,道:“曾大哥,您再聞聞,這可不是大廚房傳來的,是我們院裡小廚房。”
“啥?咱們院裡的小廚房?那不都是用來落灰的,院裡都是糙老爺們兒,沒一個會下廚的,哪來這般通天的手藝?”曾躍十分不解。
卓然放下手中的書卷,眉頭輕輕一挑,道:“昨晚進來的那個可不是什麼糙老爺們兒,很顯然他就有這般通天手藝。”
曾躍怔了一下,顯然是受到了衝擊,緊接著反應過來之後就是氣得跳腳。
“呸,王爺還說他只是一個郡主看上的小白臉,要我們看好他,別讓他動小心思就成。結果他都算到我老曾的頭上了,這才進王府一個晚上,就已經知道我喜歡吃了,還最愛吃的羊肉,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得去找他算賬!”
他說完就氣呼呼地要衝出去,卓然嘆了口氣,揚高了聲音道:“你說這個他也不會承認啊,到時候你把他打一頓,郡主更加心疼他了,還得責怪王爺馭下不嚴。不僅沒離間他與郡主的感情,還激化了王爺與郡主之間的父女矛盾。”
曾躍猛地停下腳步,氣呼呼地道:“那你說我該怎麼辦,這院裡如今就你最聰明瞭。你給我想個招。”
“等,他若是有那心思,自然會送上門來,你若是主動出擊,反而落了下乘。”
“行吧,聽你的。”曾躍自認為在人情世故上,自己就是個三歲稚子,聽卓然的準沒錯。
事實證明,曾躍完全高估了自己,大廚房送的午膳有魚有肉還有湯,可就是沒羊肉。
他吃著總覺得沒滋沒味兒,但是院子裡的羊肉味卻越發濃郁,哪怕他把房門關得緊緊的,那羊肉的味道就像找準目標的蒼蠅一樣,一直盯著他一個人。
這口中的食物就變得如同嚼蠟,最後他把筷子一放,氣呼呼地出去了。
卓然看他如此沒耐性,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卻沒再攔著。
曾躍的性格就是如此,最禁不得激,此刻在小廚房裡忙活的這位齊溫平,如果不是個大傻子,就是個絕對的天才。
能把曾躍的性格拿捏得如此恰到好處,哪怕計謀在他看來錯漏百出,但是曾躍就吃這套,一激一個準。
卓然只吃了小半碗飯就不再吃了,他沒什麼胃口,一是身體原因,二是預感到這位齊溫平恐怕是個大麻煩,這太平日子不知還有幾年過頭。
曾躍很快就回來了,他比去之前更加生氣了,屁股往椅子上一坐,一臉的憋屈氣悶。
“老卓,這回你猜錯了。那個小白臉根本不是為了討好我做的羊肉,我過去了,他只是點頭打了個招呼,就不再搭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