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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走入堂屋之中的王峰,站定在父親的遺像前,他已經是雙眼溼潤,悲痛欲絕。他不僅是為老父親的突然離世的痛失親人之殤,更是為他不幸的遭遇。
“噗通”一聲,王峰跪倒在父親遺像前面鋪在地面上的一張破舊的席上,二話不說,”咚咚咚“地連續磕了三個響頭。由於他額頭碰觸堅硬的洋灰地面力道過大,這三個響頭磕下去,額頭上竟然有兩處磕破了皮。
當黯然神傷的王峰抬起頭來,再一次看上擺放在面前桌子上父親的遺像時,餘光突然瞥見了距離他父親遺像有兩尺的地方,竟然有自己的一張跟遺像大小同等的照片來,只是那照片的顏色是黑白色的。
不僅如此,在他自己黑白色照片的前邊也同樣擺放著幾隻大碗的貢品。唯一跟他父親所得到的待遇不同的是,他的黑白照片後邊沒有骨灰盒。
見到這裡後,王峰便藉著充滿整個房間的明亮燭光,環顧了一下四周後,看到擺放在四周送來的那一副副輓聯和花籃,有些寫著他的父親的名字,有些還寫有他的名字。
直到這個時候,王峰才意識到,他這個現在活生生的一個人,在憑空消失了三天三夜後,十有八九被人們以為他緊跟自己父親的步伐死掉了。至於她到底是怎麼被同村人認定死的,他卻對此一概不知了。
在這個時候,原本還在為自己是繼續留在現代社會生活還是再次穿越回到民國時代的王王峰,突然在心中有了一個明確的答案:既然,自己已經被死亡了,與其隱姓埋名活在世上,倒不如正大光明地回到民國去。
當王峰拿定了這個主意後,跪在席子上還沒有起身的他,當即便又挪動身子,跪在自己遺像的前面,”咚咚咚“地又磕了三個響頭,繼而站起身來,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堂屋。
當王峰走出堂屋,正準備趕往後院離開這個傷心之地時,望著空蕩蕩的整個院子,突然覺得自己無比的孤獨。在這個時候,讓他感覺到即便是自己離開這個生活了三十多年的現代社會時空,重新回到民國的時空裡,他所從事的工作免不了要冒著槍林彈雨,正所謂他在明處,敵在暗處,萬一哪天被躲在暗處的敵人突施冷箭的話,那他的小命恐怕就沒了。
此時此刻,王峰想到了在自己所居住的西屋,還留有自己以前穿過的兩件防彈衣,被壓在了大衣櫥最底層。在復員回鄉後,他原本以為這兩件防彈衣已經沒有什麼用處了,而今想來,這兩件防彈衣卻能派上大用場。
於是,王峰便趕緊潛入到自己所居住的西屋內,從大衣櫥裡翻出了那兩件看起來有些破舊卻依然完好無損的防彈衣,病用一隻看來有些破舊褪色起毛的帆布包裝了起來。出除此之外,又裝了其他的一些日常生活用品。
一切收拾停當後,王峰便背上了那個曾經陪伴了他將近十年軍旅生涯的洗得發白的帆布包來到了後院的地窖前。
在民國那一端的地窖,王峰當時是縱身一躍,直接跳進了地窖穿越過來的。當時,在他醒過來後,覺得兩腿發麻,腦袋還有些暈眩,在休息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
這一次,他沒有那樣做,而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轉而用雙腳蹬地窖兩側邊緣的豁口,慢慢下入到地窖的底部。
下到地窖底部的王峰雙腳剛一著地,便感覺到自己登時裹挾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流當中,由於氣流的衝擊波太大,他當場就昏迷了過去。
當王峰再一次醒來後,便已經是來到了雜貨店後院的地窖了。不過,這一次比上次感到好很多的是,他全身沒有任何的不適感,除了由於站在地窖的下邊感到有些呼吸不暢之外。
於是,在王峰稍事休息了片刻後,便順著地窖兩側邊緣留有的豁口爬了上去。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鐘的光景,整個雜貨店的後院寂靜一片,王峰趁著稠密的夜色,站在兩米多高的院牆前,如一隻狸貓一般,雙手扣住頭頂上邊砌成院牆磚塊之間細小的縫隙,兩腳往上使勁一蹬,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經站定在院牆上了。
院牆外的是一條弄堂裡的小路,沒有任何人來往,王峰便往下縱身一躍,非常輕盈地落在了弄堂小路上。緊接著,他的身影便淹沒在了濃濃的夜色之中,一路奔跑著趕往了事先跟劉敏約定好的備用居住之處——臨江路平安里弄堂。
由於這個弄堂里居住的人群大多都是前來上江市工作的外鄉人,五湖四海的人都有。王峰選擇這個地方作為備用的住處,就是考慮到住戶複雜這一點,一旦發生意外,可以藉此掩人耳目,不易被過早的發現。
憑藉著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