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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衝打頭的騎者小聲道:“陪戎,似是鄉間遊俠兒。”
打頭的騎者點了點頭,向李誠中笑了笑,露出一嘴黃牙:“既是本地人,看你身子雄壯,可願投軍?”
李誠中幸福得快要昏死過去,血湧上頭,激動之下臉都漲紅了,大聲道:“願意!”乖乖,這可是三句臺詞啊,很多二、三線的職業演員都沒那麼多臺詞!他李誠中到底走了什麼狗屎運,居然莫名其妙有了那麼多臺詞?最關鍵的是,沒聽見導演喊停!這說明什麼,說明他的戲被認可了!
“這就走罷,可能跟得上?”打頭的騎者捋了捋馬鬃,問道。
第四句!李誠中入戲更深了,再次躬身抱拳行禮:“能!”
三名騎者控制著馬速,李誠中在後面小步跑著,他這時候才有空去看那三個騎者。三人都是騎兵打扮,外罩黑漆漆的皮甲,但李誠中估計很可能是塗黑了的泡沫塑膠。只是這馬上掛著的箭壺和弓卻有些jīng致,看來這部電影在道具置裝上著實下了工夫。又觀察了多時,他忽然醒覺過來,就這麼跑下去,攝像機在哪兒啊?
平rì裡演戲,都是圍著攝像機位轉大圈,可是現在這麼跑法,卻是跑的直線,也沒見攝像機跟上來啊。他忙偷眼四處張望,始終沒看到劇組的其他人,就這麼跑出去一里多地,心裡開始打鼓了。
再跑了一會兒,眼見就是兩裡地了,三個騎者慢慢停下馬,打頭一個等李誠中跟上來,大笑道:“果然是好兒郎,真能走!”
李誠中心道這剛哪兒跟哪兒啊,他是當兵退役後才幹上群眾演員這一行的,以前在部隊裡,每天早上都要負重五公里越野,現在空著身子跑個兩裡地,簡直小菜一碟。他喘了口氣卻沒顧得上回話,只是四處看著,心裡越來越慌了。劇組的人都去哪兒了?攝像機呢?以前沒覺得這裡這麼荒涼啊,連個人都沒有!
而且,這地上哪來那麼濃密的青草?最後,他發現一個很大的問題,沒有電線杆!
華北大地上,要說什麼東西最多,那只有一個答案:電線杆!要說什麼東西最少,也同樣只有一個答案:草地!
可這裡給他感覺,就是草綠人少。樹雖然也不多,但十幾棵二十幾棵,圍成一叢叢的小樹林,散佈在廣袤的原野上。沒有農舍、沒有田壟,沒有人煙、沒有村落……李誠中有些發呆。
三個騎者打馬四下裡兜了一圈,又聚攏回來,招呼李誠中跟上。李誠中就在渾渾噩噩間跟著慢跑,跑上幾里地,就歇一下。歇上一會兒,就接著跑。他已經有些迷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涿州基地呢?劇組呢?村莊農戶呢?電線杆子呢?田地呢?這些怎麼都忽然之間消失了?
趁一個停歇的當,李誠中猶豫著問打頭那個一直被稱呼為“陪戎”的騎者:“這是哪兒啊?”
那騎者一愣:“你不是本地人麼?”
李誠中搖頭道:“我生在涿州,可一直在固安長大,從來沒到過這邊。”
三個騎者小聲嘀咕了幾句,大笑起來,也不知道有什麼可笑之事,李誠中有些生氣了。他打算不再傻乎乎的跟下去,他要回去問問劇組到底怎麼回事兒。剛要開口告辭,卻見那一直被稱為“陪戎”的傢伙打手勢讓大夥兒禁聲,然後從馬上摘下弓箭,彎弓滿月,“嗖”的一聲,一箭紮在三十米外的草地間。一名騎者縱馬過去,探身一抄,將一隻插著羽箭的灰兔撿起來,兜回來扔在地上。
李誠中一看,箭矢插在兔子後腿根部,兔子兀自蹬著腿,卻眼見不活了。三名騎者都是一陣歡笑,剝皮生火,就地收拾起來。這下子李誠中有點口乾舌燥了,他慌亂的嚥了咽口水,心中暗道不好,想要告辭的言語再也不敢說出口,只是腦子裡反覆想著一件事,這弓箭不是擺設!
吃了“陪戎”丟過來的幾塊兔肉,繼續上路,李誠中邊跑邊琢磨,怎生尋個法子溜之大吉,他越看這三人越不像好人,終於還是壯著膽子問了句:“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陪戎”騎在馬上回頭道:“你不是要投軍麼?跟上就是!”
李誠中心中無奈,這三人是神經病吧?還投軍呢?到底怎麼回事啊?難道是綁架?這個念頭剛起,他暗自搖了搖頭,自己一則不是婦孺,二則看上去也一副沒錢的樣子,綁架自己幹嗎呢?雖然想不明白,他還是慢慢停下腳步,想要開溜。可他剛一停下來,那三人卻也慢慢帶住馬,絲毫沒給他轉身離開的機會。看著三人馬上的弓箭和腰上彆著的橫刀,李誠中很無奈,只得再次跟上。
再行幾里地,李誠中終於看到人了。只不過這些人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