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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用給王鎔分地盤了。
可如今盧龍軍敗了,趁人之危的事情在這個年代還確實是一種慣例。於是成德軍按慣例出牌,從腹背上給大敗的盧龍軍狠狠捅了一刀。之前雖然敗逃但仍然保持建制的盧龍軍中軍jīng銳在這一刀之下徹底的潰散無餘,潰兵在成德軍的掩殺下被擠到永濟渠中,當場死傷無數。
鍾四郎比較機靈,他躲到河堤下,以死屍蓋住自己,然後趴在那裡沒有亂跑,等成德軍追著盧龍軍去遠了,才逃離了這片戰場。離開戰場後鍾四郎去附近的村莊轉悠,想找點吃的,可是成德軍在殺人劫貨方面幹得確實漂亮,附近幾十裡範圍內杳無人煙,所有村子都被洗劫得乾乾淨淨。鍾四郎晃悠了兩天一無所獲,不得已再次回到這裡,想看看能不能找到點東西。可是他仍然大失所望,成德軍打掃戰場的時候連戰死士卒的衣服都扒拉走了,豈會給他留下吃食?最終能找到的也只是幾塊被血浸透了的麵餅。
以上就是整個事情的經過,李誠中問完後嘆了口氣,酉都弟兄們則早已氣炸了肺。大夥兒咒罵著成德軍和節度使王鎔,連王鎔自己都記不清楚的前代遠祖也倒了大黴。周砍刀更是氣得跳著腳的罵成德軍,最後乾脆指著王大郎鼻子道:“你們深州人都是白眼狼!”
王大郎當場就急了,大怒道:“深州人可不都是成德鎮的,某是盧龍鎮的!姓周的你可不要血口噴人!”深州東北部連帶州城屬於盧龍軍的地盤,西南部則屬於成德軍,周砍刀稀裡糊塗,對這方面分得不太清楚,此刻氣急之下,便不免遷怒於人。
張興重是這方面的老行家,皺著眉道:“大帥也是深州人,可不見得就是成德鎮的。”
周砍刀有些明白過來,知道自己理虧了,但他的憤怒沒處發洩,面對王大郎的怒目相視,只好當做沒看見,只是鼻子裡“哼”了一聲。
氣憤歸氣憤,大夥兒也都知道此刻只能口頭上發洩發洩而已,至於將來能否報了這個仇,誰心裡都沒底。
這一次盧龍軍是徹底傷著了元氣,數萬弟兄戰死在南征的路上,也不知還要多少年才能緩過勁來。尤其是大帥衙內軍、霸都騎、山後子弟、銀葫蘆都等多支軍隊的戰歿,讓盧龍軍jīng銳幾乎損失一空。在知曉大軍一些內情的將門世家子弟張興重看來,盧龍軍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上得了陣的軍隊了,那些傳統老牌部隊的被消滅,用張興重的話來說,對盧龍軍是一種“傷筋動骨”的慘痛。
四處搜檢了一番後,酉都失望的發現,成德軍確實打掃得很乾淨,地上還剩下的只有破爛。除了軍甲衣裳之外,尚能使用的完整刀槍也一點不剩,就連折斷的木槍上的鐵槍頭都取走了,除此之外,連破車上的鐵皮和鐵釘也居然被撬了下來帶走。
找不到可用之物的酉都重新整隊,準備從淺水處跋涉過河。整個搜檢過程中鍾四郎都表現得非常積極,上上下下幫忙起來也異常活躍。看著整好佇列的酉都要開拔北上,鍾四郎在一邊嚅囁的道:“某想……”卻還是沒能說出口。
李誠中看出了他的心思,上下打量了一番鍾四郎:“想要當兵?”
鍾四郎點了點頭:“某當年應募的就是健卒……”
“那為何入了民夫營?”
“他們嫌某個頭矮小……”鍾四郎臉一紅,期期艾艾道。
李誠中點了點頭,道:“唔,個頭矮小啊……確實是有些……”鍾四郎頭頂只到李誠中胸口,以李誠中的估量,大概只有一米五十多的樣子,在燕趙大地上確實算得很矮了。
鍾四郎聽李誠中這麼一說,臉上失望之sè立顯:“某真的想當兵……”他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是儘量表白著自己的心願,但心裡其實已經覺得希望不大了。
李誠中轉頭望了望張興重、周砍刀和姜苗:“咱們收人麼?”除了伙頭以上軍官的任免需要上級命令外,在健卒營這種新募的營頭裡,軍官在戰時是可以隨意招人的,李誠中有這個權力,且他的權威已經初步被酉都全體弟兄認可了。但他目前正式軍階只是陪戎副尉、從九品下,酉都還有張興重、周砍刀和姜苗三個和他平級的軍官,他必須徵求這三位的意見。
姜苗是慣例xìng的點頭,對於李誠中的決定,他一貫贊成。
張興重是老行伍出身,他對李誠中道:“可以,但回去後需要向上官報備,否則這位弟兄拿不到軍餉的。”
周砍刀則有些異義:“可以是可以,但這小子……能拿動刀麼?”眼神睥睨著鍾四郎,略微有些不屑。
聽到周砍刀的質疑,鍾四郎有些激動,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