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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隻老狐狸,可不是好應付的。桓震雖然早就認識了他,但卻一直不敢正面同他打交道。這一來是非去不可了,當下令人備了帖子禮物,送到崔府去。次日崔呈秀遣人回送了帖子,桓震便收拾一下,親自上門拜訪。按說桓震是正五品,崔呈秀卻是二品的工部尚書、左都御史,貿貿然前去求見甚不合適,可是崔呈秀居然欣然接見,這倒不能不叫桓震有幾分意外。
一陣廢話過後,桓震便直奔主題,神秘兮兮地道:“崔大人可知道當今病情如何?”崔呈秀皺皺眉頭,淡淡地道:“天子福澤深厚,必有神明庇佑。”桓震笑道:“神明無妄之說,大人當真便信?”崔呈秀輕哼一聲,道:“難道便可信你空口胡言?”桓震介面道:“下官頗曉天象,昨夜仰觀星宿,見紫微垣中白氣漫漫,帝星不明,有一顆赤星迫近,主……”
崔呈秀疾將兩耳一掩,大聲道:“這等大逆不道的言語,呈秀不與聞!”桓震心中冷笑,心想你婊子已經做了,還要立甚麼牌坊?當下將官袍一撩,直挺挺地跪在他面前,大聲道:“下官據事直道,有死而已。”崔呈秀低下了頭去,似乎頗費躊躇,半晌方半推半就地叫桓震起來說話。
桓震瞧他神色之間,似乎並不驚訝,更沒絲毫興奮神色,暗道這個老狐狸難道還不放心我麼?可是他這樣表現,卻叫桓震也隱約猜到,崔呈秀並非全然不曾打算過天啟嚥氣之後的事情,至於究竟是如何打算的,那不用想也無非是兩條道路,要麼坐以待斃,要麼主動出擊。現下自己要做的,便是努力慫恿他選擇後者。
站起身來,似乎是自言自語地說道:“合十七歲而霸王者出焉。”這是周烈王時候周太史儋見秦獻公說的一句讖語,《史記》中凡四現,全句乃是:“始周與秦國合而別,別五百載複合,合十七歲而霸王者出焉。”崔呈秀是兩榜進士,怎會不知?但卻不知桓震何以在此時特意提起這一句話來。桓震見他面露疑色,當下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虛畫了一個“魏”字,正好是十七筆。
崔呈秀一怔,明知此種讖語,都是曲意附和,並無半分道理,桓震在自己面前說出這話用意已經十分明顯了,便是說魏忠賢當為“霸王”。可是他幹麼要這般熱心挑動?一時間心裡很是疑惑,臉上卻不露半分聲色,佯作不解,慢慢端起茶杯,啜了一口。
桓震見狀,心知火候不夠,須得再添幾根柴才是,當下複道:“大人豈見覆巢之下,復有完卵乎?”崔呈秀自己心中也是十分有數,這些年來投在魏忠賢門下,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禍國殃民之事。倘若魏忠賢一旦倒臺,自己失卻了靠山,必定給東林反撲。到那時恐怕一家大小都無葬身之地了。可是魏忠賢當真會倒臺嗎?那個每日閉戶讀書,從不出王府半步的信王,當真有這麼大的本領麼?桓震見他舉杯遲疑不飲,便知此刻他心中定然也是首鼠兩端,左右為難。
他明白點到即止的道理,特別是對崔呈秀這等心機深沉之人,若是話說得太清楚了,反倒不妙。當下站起身來告辭。崔呈秀也不起身相送,由得管家將桓震領了出去,一個人坐在那裡呆呆發怔。手中茶杯傾側,茶水流將出來,在他的二品官袍上面打溼了一大片。
桓震回到軍營,再也不管這樁事情,每日照常同孫元化一起泡在士卒中間訓練。過不幾天,就有一個小內侍在營外找他,說是魏忠賢召見。桓震一面暗想該來的終於來了,一面頂著孫元化鄙夷的目光,匆匆交代幾句,飛也似地逃走了。
到得魏府,心中便是一跳,五虎中的崔呈秀、李夔龍、倪文煥,五彪中的田爾耕、許顯純、崔應元,全都已經來到,魏黨中的重量級人物,今天齊集於此。五虎五彪之中,以崔呈秀、田爾耕為領軍人物,崔呈秀是整個魏黨的首席智囊,田爾耕都督錦衣衛,是魏黨的頭號打手。兩人一文一武,幾乎做盡了惡事。這些人中,比桓震品秩低的,便是太僕卿倪文煥和錦衣指揮崔應元兩人了。
當下上去同他們廝見,裝作若無其事地問起今日九千歲因何見召,崔應元首先搖頭表示不知,許顯純、倪文煥也跟著搖了搖頭。崔呈秀瞧了桓震一眼,片言不答,李夔龍、田爾耕卻是沒邊沒沿地胡扯了起來,不知說些什麼。候得一陣,便聽珠簾響處,魏忠賢給一個小內侍扶著,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
桓震也有上十日不曾照過他面了,一見之下只覺他比前衰老了許多,大約天啟皇帝的病倒,對他真的是一個不小的打擊。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