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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極不敢攻城轉兵南下,北京城卻給自己打破了,倘若這種事情真的發生,到時他皇太極的汗位可就不那麼穩當了。只是多爾袞說話究竟有幾分可信?北京城當真能夠打破麼?莽古爾泰的心裡也不是全然有底。這個排行十四的弟弟,雖然也是一旗之主,平日對皇太極卻總是八哥八哥地十分恭順。去年他出徵察哈爾,立下了大功,還得了墨爾根戴青的封號。有時候莽古爾泰甚至覺得,在十幾個弟兄當中,最有能耐的不是現下的大汗皇太極,也不是自己莽古爾泰,更加不是老好人一般的大哥代善,卻是這個年方十八便博得了聰明王之號的正白旗旗主多爾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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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六回
莽古爾泰雖然給皇太極說中了心事,可是他自詡義氣為先,決不肯在老八面前說十四弟半句壞話。當下搖搖大腦袋,甕聲甕氣的道:“我莽古爾泰做事,並不用旁人來教。”有意無意之間,還橫了寧完我與黃傑一眼,心中對於皇太極每逢大事必問漢人謀臣的這個習慣,十分不以為然。
皇太極瞧著這個桀驁不遜、張揚跋扈的三貝勒,一時間心中升騰起一股無名的怒火,只想拔出刀來,一刀斬落他的頭顱。可是皇太極畢竟是皇太極,雖然心裡恨的咬牙切齒,臉上卻也裝出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來,淡淡的說道:“軍令已下,你想抗令不成?”
這一頂大帽子壓將下來,莽古爾泰臉色就是微微一變。他們四大貝勒本來平起平坐,可是皇太極登位以來卻在一步步地削減代善、阿敏同莽古爾泰的權力,現下更搬出軍令如山來對付他了!這怎能不叫他惱火?然而他跟從先汗努爾哈赤征戰多年,深知軍令一出不得違抗的道理。前者廣渠門大敗,皇太極不知是要袒護兒子豪格,還是安了別的甚麼心思,竟沒拿自己怎樣。若是再有半句怨望之言,可不又給了他一個借題發揮的藉口麼?
悶悶哼了一聲,便要退下。寧完我恭恭敬敬地道:“貝勒爺慢行。”瞧著莽古爾泰的背影在夜色中消失不見,這才轉身對皇太極道:“倘若我全軍驟然撤圍,北京守將必然疑心其中有詐。”皇太極點了點頭,反問道:“那先生以為該當如何?”他因了范文程之故,對待寧完我也十分客氣,現下范文程不在身邊,寧完我的意見是不可不聽的。寧完我道:“大汗不如效阿敏故事。”
皇太極一怔,繼而大笑道:“知我者惟範先生耳!”寧完我只道他想念范文程,一時口誤,也不在意。當下皇太極下令,叫莽古爾泰本部正藍旗不必隨著大軍起行,而是留下繼續圍城。傳令之時,格外強調四個字:“困而不攻。”
黃傑隨著寧完我走出主帳,一個轉身擋在寧完我面前,跪了下來,大聲道:“大人再造之德,某必不敢忘。”寧完我連忙伸手拉他起身,笑道:“自古君臣相需,大汗雖然天縱英才,總要臣子輔佐,方才克定大事。選賢與能是完我的本分,何謝之有?”黃傑連連稱是,說了些漂亮話兒,話頭一轉,道:“三貝勒未必能如二貝勒一般。”寧完我微微一驚,偏過了頭去,眯著眼睛瞧了黃傑片刻,笑道:“何以見得?”黃傑連忙謝罪,道:“傑自歸降以來,也曾聽人議論紛紛,說莽古爾泰、阿敏等人常有不臣之心?”寧完我面不改色,目光飛快向左右一掃,道:“為人臣子,不得妄論主上家事。”黃傑截口道:“販夫走卒家事為家事,天下之主家事為國事。”寧完我再不說話,只是默默與他並肩而行,忽然脫口問道:“我請大汗留下莽古爾泰,你可明白其中深意?”
黃傑搖了搖頭,道:“傑愚鈍不明,請寧大人指教。”寧完我笑道:“你如何愚鈍不明,在我面前不必裝腔作勢,大家都是一般的為大汗效命,還分甚麼彼此。”黃傑俯首道:“是。”瞧了寧完我一眼,道:“二貝勒生性謹慎,當初雖然與袁崇煥兩軍對峙,卻始終不肯輕出。三貝勒莽撞暴躁,倘若離了大汗轄制,說不定咱們大軍今日南下,他明日便要揮兵攻城。”寧完我捋須微笑,心想此人聰明有餘,只是閱歷心機不足。他卻也不加解釋,只叫黃傑速速去鮑承先處報到,自己倒背雙手,揚長而去。黃傑瞧著他漸行漸遠,終於在視線之中消失,這才離去。
寧完我與皇太極都已料準了莽古爾泰的性格,只要皇太極率領主力離開京城,他必定按捺不住,揮軍攻打。那時倘若給他僥倖攻破了北京,也是不遵將令的抗命之舉,功過相抵不說,還耗損了正藍旗的實力;倘若明軍堅壁固守,莽古爾泰攻打不下,更可以藉機治他的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