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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四下,喟嘆道:“朕上一次來這裡,還是兩月前。短短兩月,這章華殿內外倒是大大變了模樣,今非昔比啊。”
方錦安隨他目光看去:的確,現如今的章華殿中,從陳設用度到宮人安置,都在不知不覺中變了,處處皆是李憶的痕跡。
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他的存在啊。
方錦安思索了一下,道:“父皇不喜歡這些變動?”
崇元帝擺擺手:“朕,縱然是帝王,也不可能掌控所有事情,朕已經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朕管不住了。”
他目中露出幾分疲態:“更何況,你和憶兒都是好孩子,特別是你,是李氏天家,對不住你。”
“兒臣惶恐。”方錦安頓首道。
“朕今天來,就是想問問娘娘的心裡話。”崇元帝道:“太子馬上要正式加封了,娘娘日後有何打算?”
“這。。。。。。”方錦安遲疑不語。她倒不是拿不定主意,只是恐李憶正在暗處偷聽,怕是她敢說一句離開,他就能立時跳出來蹦高!“一切任憑父皇聖斷。”她只好苦笑著道。
崇元帝倒沒想到她會這樣說。這兩月觀她行止,是個極有決斷的,怎會容忍別人來掌控她的前程?“娘娘救過朕一命,是朕的恩人,”崇元帝斟酌著道:“無論娘娘做出什麼決定,朕,都願成全娘娘。娘娘若要返北疆,自有娘娘的容身之所,娘娘若想留在東宮,這東宮,也必有娘娘的一席之地。”
這話,方錦安聽明白了。
不僅方錦安聽明白了,她身後的謝岫、暗中偷聽的李憶,都聽明白了:崇元帝可以讓方錦安留在李憶的後宮,但不可能是正宮了。
崇元帝自以為這話已然是極大度了:畢竟是弟奪兄嫂的醜事,再度母儀天下是萬萬不能了。
方錦安聽了這話只當過耳煙雲。謝岫則在心中撇嘴:若你知道她就是方錦繡,這話你還敢說?好吧,就算她只是方錦安,你有本事把人家的十二州之地二十萬兵馬還回去啊!
而暗中的李憶,聽了這話原是想立時衝出去,反駁他父皇。可是想想這與事情並無任何助益,只會把事情弄糟,到底忍住了。
等崇元帝一走,方錦安回到書房中,他立刻把方錦安緊緊抱住:“父皇老糊塗了,他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今生今世,只要你一個,除了你,我誰都不娶。。。。。。”
跟在方錦安身後的謝岫給酸的狠狠打了個哆嗦,趕緊退了出去。
“不是,”方錦安用力推開他:“我們剛不是說好了嗎,一報還一報,就不再提這一茬了?”
“不再提的是那一晚的事,不是我要娶你的事。”李憶堅定執著地道:“安安,我愛你,我要娶你。我要你做我的太子妃,做我的皇后。”
他在對待與她的感情上,屢戰屢敗,屢敗屢戰。到如今,方錦安竟覺著失了一股心氣,不能像一開始那樣,果斷拒絕他了。。。。。。“時候不早了,天快黑了,你,你還是趕緊走吧,趕緊去皇陵吧。”方錦安無力地道。
“好,我這就走。”李憶倒沒再死纏爛打,只小心翼翼地道:“你也累了吧?快歇著去吧。”停頓了一下,又道:“加封那天,如果身子還好的話,就來觀一下禮,若是難受,千萬不要勉強,好不好?”
方錦安垂著眸看也不看他,只點了點頭。
這次似乎沒上次那麼氣。李憶心中不由得竊喜。
出門之前他先把偽裝面具戴回臉上。方錦安這才想起來:“等等,你的臉上還有掌印!”
她去取來消瘀膏藥。這次卻不願給他上藥,只遞給他。
“打在哪裡,我又看不見的。”李憶抓住她的手:“再氣我,也不至於計較上個藥這種小事吧?”
方錦安現在只想他走,眼不見心不煩。於是趕緊開啟膏藥,草草給他印子上抹了兩把:“行了!”
豈料李憶又抓住她手,在掌心一親。
他終於走了。方錦安衝回寢殿裡,一頭扎進被子裡。
不一時謝岫喚她:“先別睡,先沐浴再睡。”
現下這沐浴的水,也並非普通的水。這水裡,倒入了特製的香露,故而不似普通的水那般,會刺激她的肌膚。
那方錦安很討厭,稱之為泔水的藥液沐浴也依舊在持續,每月上中下三旬各泡一次,但成效並不怎麼顯著。故而李憶又特特請皇甫極給她調製出這香露,以備日常洗漱使用。
這香露造價卻極其昂貴。說是要用來自西域的一種極稀罕的油,小小一個淨瓶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