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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孫子的滿月慶酒。 滿月這一天,曹家宴請了附近所有的世家大族前來,畢竟中常侍大長秋曹騰可是當今皇帝跟前的紅人,誰敢不賣他的面子,平素略顯冷清的曹家大門在這一天是車水馬龍,前來道賀的人絡繹不絕,足見曹家在當地的潛勢力是何等之強。 前來道賀的賓客都被安排在了大堂之內喝酒談天,曹嵩和劉氏作為主人則是招呼得忙個不停,至於今日真正的主角曹操,也就是小瞞兒此刻正在自己的祖父曹騰懷裡睡得正香。 低頭看著熟睡的曹操,曹騰白淨的臉孔上盡是笑意,他自幼淨身入宮,並不曾體味天倫之樂,即使後來向堂兄夏侯博過繼了一子,但那時曹嵩已經有些歲數,雖然也很孝順但終究是有些兩樣,遠不如襁褓中的小瞞兒來得可愛可親。 “大兄,瞞兒的根骨如何!”將曹操遞給了身旁一個貌相威武的老人後,曹騰忙不迭地問道。“大弟,瞞兒的骨骼經脈俱是練武的好材料,若是善加調教,恐怕將來必是天下有數的猛將!”夏侯博抱著曹操,拿捏了幾把之後,抬起頭道,眼中盡是藏不住的喜意,然後方才不捨地將曹操還給了曹騰,這孩子也是他夏侯博的骨肉啊,雖然講起來他成了所謂的堂爺爺,但是血濃於水的那份親情是怎麼也磨滅不了的。 “有大兄這句話就成了。”聽到夏侯博這樣說,曹騰面上出現了放鬆的神情,方今天下之勢,已是亂象初現,能有一身好武藝自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不過大弟,你真的決定讓瞞兒今後從戎!” “大兄,這朝堂之上的勾心鬥角你又不是不知道,幾年下來,縱使你不想為惡,也不得不為啊!”曹騰長嘆了起來,作為宦官,曹騰對如今大漢的官場自然是知之甚深,“我觀瞞兒之相,乃非常之人,將來必出將入相,不過現在這朝堂之上,哎,不提也罷!”想到洛陽,曹騰不由嘆了口氣,然後看了懷中的曹操一眼,道,“將來還是讓瞞兒去邊關為將,立下戰功,做一逍遙將軍才是正途啊!” “大弟,你這是怎麼了。你如今聖眷正濃,便是為瞞兒求一爵位也是易如反掌,何故如此?”見曹騰語有蕭瑟之意,夏侯博不由奇道。 “大弟,你不在廟堂,自是不知道如今宦官與朝中清流之間的矛盾日深,今後恐有大禍啊!”曹騰長嘆了起來。此時,曹操已自醒了過來,恰好聽到曹騰的長嘆,不由仔細聽了起來。 見曹操醒過來竟是一臉傾聽的神色,曹騰不由大笑了起來,對著夏侯博道,“大兄,你看瞞兒,似乎聽得懂我們說什麼啊!”夏侯博聞言亦是望去,見曹操小臉上果然是神情認真,渾然不像一個孩子,大奇道,“這是我們兩家的麒麟兒啊!”這一刻,夏侯博有了將家主之位傳給這個入了曹姓的孫子,將兩家並做一家的念頭。 見兩位老人竟然全朝著自己看了起來,反而不去說那朝堂上的事情,小瞞兒不由暗罵自己幹嗎要張大了眼睛去聽,早知道就繼續裝睡,順便也能聽些大漢秘聞之類的東西。 “大兄,瞞兒的確是天生不凡,但是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希望瞞兒長大後能夠平平安安就好!平安才是福啊!”聽著夏侯博的讚歎,曹騰低頭看向了曹操,眼中隱隱有著一絲憂慮;看著那略微有點擔心的蒼老眼神,小瞞兒心神狂震,是啊!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他的確是有點得意忘形了,鋒芒早露,未必是福,在這個時代被過多的目光注意不一定是件好事,更重要的是若非曹騰的這番話,也許他還要為著自己而洋洋自得,對於日後的成長決費什麼好事。 “大弟,你說的是什麼話,要是誰敢對我們家的瞞兒有壞主意,我就算拼了這把老骨頭也要廢了他!”夏侯博激動了起來,身為武人的他想的很簡單,誰要是敢打曹操的歪主意,他就廢了他,就這麼簡單。“大兄說的也是,要是誰敢對瞞兒不利,我必定要他碎屍萬段!”曹騰亦是眼放寒芒地道,他一向與人為善,但要是誰敢惹他,他曹騰也不是吃素的。聽著兩個老人的話語,小瞞兒心內如翻江倒海一般,竟是有種想哭的衝動。 “兩位太公,馬上就要開席了,老爺請您二位出去見客。”門外忽然響起了家僕的聲音。“知道了,我們這就去。”曹騰抱著曹操推開了門和夏侯博並肩走了出去。 喧鬧的客堂,瞬間安靜了下來,因為曹騰和夏侯博走了出來,曹騰是當今皇帝身前的紅人,滿朝文武,誰不賣他三分面子,更別提他們這些地方上的人了,而他身邊的夏侯博亦是譙縣不好惹的人物,雖然夏侯家並非什麼大富大貴,但是夏侯家人丁興旺,個個驍勇好鬥,算起來亦是譙縣的一霸。更何況在場眾人中,這兩位老爺子可是輩分最高的,他們不先開口,哪個又敢說話。 “承蒙諸位看得起我曹某,來參加我家瞞兒的滿月酒,曹某在此先謝過了!大家入席吧。”曹騰一手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