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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瓶子李慕兒並不陌生,是他一貫用來裝藥的。
“累嗎?想不想睡一覺?”這是墨恩說的第一句話。
李慕兒盯著那瓷瓶,突然憶起了馬驄的模樣,本能地搖了搖頭。
墨恩想了想,把藥瓶放進了懷裡,在離李慕兒稍遠的地方席地坐下道:“那我陪你說會兒話吧。”
李慕兒此時靠在牆角,雙手反縛,手足繩索相連,根本無法動彈。這地牢中漆黑一片,看不太清東西,只是模模糊糊的。李慕兒想提氣,丹田之中卻一絲真氣也提不出來,四肢更是痠疼無力。
“別動了,你吃得好睡得好。卻不知你的吃食中被加了抑制內力的藥物。”
“我知道,”李慕兒聽到墨恩低著頭說出的話語,也不惱,只是無奈道,“可我必須得吃啊。吃飽了,才有力氣逃出去。”
她是在暗示他。墨恩眨了眨眼,不敢抬眸,“你別想了,我這次不能放了你。”又堅定地補充一句,“可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其實,他的想法並沒有錯。李慕兒不得不承認,現在雨化田不會拿她怎樣,而十天後西河派歸順,她們就是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更不會再有衝突,墨恩不應該放了她。
李慕兒索性直起身來,看著他道:“好,那我們就來好好講講話。”
這句話本帶著戾氣,墨恩卻聽得受用,點了點頭。
可是,說什麼呢?
他大概是以為她已經與他們站在同一線,才這樣放鬆。李慕兒可半點不放鬆,半點不想與他廢話。
“對了,荊王被判了自盡。”墨恩果真警惕全無。
荊王被判自盡?看來馬驄他們已經回到京城。那麼朱祐樘很快會派大批人馬來南京查辦錦衣衛!
等等,荊王被判自盡?荊王失去利用價值,必定死罪難逃。可他為什麼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全他們,不肯告訴她當年那封密函的真相?
“你們用什麼威脅了荊王?”
這本只是李慕兒的猜測和試探,不料墨恩卻坦誠道:“妻兒。”
果然。李慕兒不禁嘲諷道:“卑鄙。”
墨恩不以為意,繼續道:“荊王乖乖就死,便可保妻兒無由了。你還記得堅貞而死的何氏嗎?他的孩子朱祐橺——也就是都梁王朱見溥的兒子,繼承了荊王位。而世子朱祐柄,舉家被遷往武昌由楚王看管。至於檁兒,他被剔除在荊王后裔之外,故不必去武昌看人臉色,也算是開始新生活了。”
李慕兒忍不住薄唇輕勾。朱祐樘是把她說過的話,都一一放在心裡了。
墨恩餘光瞥見她面有笑意,以為她也是在回憶那段還算美好的過往,忙笑道:“這樣的結果,不也挺好的嗎?”
用妻兒的性命威脅荊王,好個屁!李慕兒這樣一想,忽又覺得不對,這才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麼時候威脅他的?我明明已經在殿試上阻止了你啊!”
“我沒有和他見上面,不代表別人沒有啊。”
墨恩臉上又浮起那抹熟悉的神色,在現在的李慕兒眼中看來,像極了雨化田,這讓她非常不爽,沒好氣地問道:“是誰?”
“你一定認識,”墨恩抬眸凝住她,“他叫德延。”
☆、第三四八章 太難控制
德延!
李慕兒千算萬算,也想不到是他!
與德延的交集,僅限於坤寧宮的幾次明爭暗鬥之上,對他的瞭解屈指可數,可看起來他不過是一個趨炎附勢的內官小太監,哪裡會把他往心機頗深的奸細上面想?
震驚之下,李慕兒想到德延此刻還在宮中,不免擔心起朱祐樘來,顫著聲音問道:“德延真的是你們的人?你們將他安排在宮裡,究竟有何目的?”
誰料墨恩聞言,卻搖了搖頭,道:“不,他不是我們的人,是你們的人。”
“我們的人?”李慕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什麼意思?”
“德延,”墨恩頓了頓,解釋道,“是你們西河派的人。”
德延是西河派的弟子?李慕兒當真驚到了,“他是西河派的弟子,為何要幫襯你做事?”
墨恩笑了笑,“你忘了,在你出現之前,我和西河派關係還算和諧。至少,風入松挺願意為我和荊王辦事。”
“那麼,德延都幫你們辦了什麼事?”
李慕兒這樣問著,腦海裡卻已過了一遍與德延之間可能發生的交集。如果德延是西河派的人,那麼他與嬤嬤是否相識?如果相識,換子的事情,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