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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兒反應過來,“他,陳公他可還好?”
果然便是恩師!錢福開懷大笑道:“他很好,身體健朗!這麼說你我真是師出同門?”
李慕兒也笑起來,“是,若他是陳公,瑩中在烏程,也受過他指點。只是不如你福氣好,我不過偶有機緣,學了些皮毛而已。”
朱祐樘左側坐著的興王高興說道:“原來竟有這種緣分!如此,你便該是他師妹!”
李慕兒嗯了一聲,倒滿酒杯相敬錢福,“那今後瑩中當稱呼你一聲兄長!”
“好!妹子,幹了!”錢福乾杯飲盡,又思忖了一下道,“若不是當日皇上看得起我,叫我一同閱卷,我哪有機會應這聲兄長?來來來,瑩中,我倆敬一敬皇上才對!”
李慕兒照辦。
馬驄和興王在旁恭喜,氣氛立刻活絡了起來。
一頓飯吃得熱鬧,幾人都喝了不少酒,尤其是錢福和李慕兒,不被他人灌得暈暈乎乎,也自己相敬得暈暈乎乎了。
飯後朱祐樘要午休,眾人散去,各回各家。
院子被收拾個乾淨,李慕兒卻留了一壺酒,自斟自酌起來。
未遇故人,卻思故人,又哪還有什麼故人?
她雖喝得慢,銀耳還是怕她喝多,就過來勸,這不勸還好,一勸倒引得她耍起了酒瘋。
只聽她絮絮叨叨說道:
“銀耳,姐姐今兒個高興!”
“我兄長是金科狀元!我是皇上欽封的女學士!”
“那小老頭兒真是能幹哈!桃李滿天下呀!”
“我真是想念他……”
“想念父親,想念孃親,想念驄哥哥……”
“想念嬤嬤,想念小柯……”
“我還想……”
門突然被輕輕推開,李慕兒斂起僅有的神識,震驚地望著來人。
他揮揮手叫銀耳退下,他坐到她身邊,他穿著便衣,沒有戴冠,他的眼神滾燙,他輕輕地問:
“你還想誰?”
李慕兒覺得胸口發燙,緊張的快要窒息。
她舉起手,又無力地落下,張了張嘴,卻無從開口。
過了半晌,才平復了不知從何而生的緊張情緒,鎮定道:“你知道我先生,對不對?你叫兄長來閱卷,是因為你覺得他會為我說話,對不對?”
朱祐樘點了點頭,“你還活著,我難免要查一查當年你家的情況。也是巧,錢福若沒有考中狀元,我不會問起他先生。我知道後,便想著或許他會幫你。幸好,沒有看錯他。”
李慕兒數日來被壓下心頭的情絲又爬了上來。
狠狠咬了咬唇瓣,硬著心腸斷斷續續說道:
“你何苦費盡心思留我在你身邊?”
“我現在好後悔,我喝多了,我想毀約。”
“你放我走,我不想再待在你身邊。”
“我……”
說話聲越來越輕,朱祐樘只覺軟香溫玉入懷,竟是這廝醉倒在了他肩頭。
他晃了晃酒壺,微笑搖搖頭,撫著懷中人的腦袋,自語道:
“我也喝多了。你說的話,我沒有聽見。”
懷中人無意識,他自嘲扯扯嘴角,抱她上床躺好,才回乾清宮暖閣午憩。
哪裡睡得著。
又起身,召來蕭敬,將她的雙劍取來,掛在了床尾。
☆、第十七章:五雷道法
六月庚子,襄王見淑薨,輟朝三日。
朱祐樘卻沒有閒著,照常帶著李慕兒去內閣議事。
迴轉的路上,朱祐樘突然停步問道:“虜寇來犯大同邊境之事,你有什麼看法?”
他這是在與她一個女子討論國事嗎?李慕兒驚詫,只好婉言:“皇上,微臣身為後廷女官,不敢妄言前朝之事。”
朱祐樘輕笑:“你如今整日旁聽朝事,連摺子朕都讓你翻了,還有什麼不可為的?”
聽他言語輕鬆,李慕兒眼珠子轉了轉,大著膽子道:“這回你讓新寧伯譚祐選軍馬二萬練習,虜寇以為我們有所防備而遁走,是為大幸。可若他們知道了這不過是招兵買馬虛張聲勢,難保不回來再犯。”
“是,”朱祐樘點點頭,“大同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是以直到今日仍是駐了重兵把守。朕向來提倡採取懷柔政策,只是總有好鬥虜民來擾。這也是朕的一個心腹大患。”
“大同與延綏接境,當可互相應援。”李慕兒想了想,又道,“只是若大同守臣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