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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先放下武器!”為首的侍衛喊道。李慕兒記得,似乎片刻前他剛向自己行過禮。
李慕兒盯著手中雙劍,實在捨不得再放下。可現在情況特殊,只能先委屈它們了。
李慕兒這樣想著,彎身想將劍放在地上。
那邊女聲卻又叫道:“小心!”
眼前侍衛瞬時騷動,李慕兒的劍還未脫手,兩肩就被利物刺入,痛得她一聲嘶叫,雙劍委地。
玉簪花兒掉落,以綻放的姿態飄零,無聲無息,不知踩在了誰的腳下。
失去意識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
“刺客既已擒下,不必驚擾了後宮。皇上對此事早有預見,明日早朝上,自會論罪定奪。”
以及眼前出現的一雙女鞋,整潔的裙襬。
………………
坤寧宮。
坤得一以寧。果然,此處正是一片靜謐祥和。
帷幔深深。空中飄散著安神的薰香,沁人心脾。一張四柱帳架床,黃楊木鏤空精雕,龍鳳瑞獸萬字紋,氣派非常。架上垂著紅色紗幔,芙蓉暖帳,柔了一室旖旎。
朱祐樘卻突然驚醒。
他做了一個夢,夢中聽到李慕兒喚她。沒有喚他皇上,也沒有喚他名字。聲音像飄在遠處,又像近在耳邊。
她喚他“喂”“喂,我不殺你了”“喂,我,捨不得”……
最後,又似聽到她聲嘶力竭的尖叫聲,將他嚇醒。
朱祐樘坐起身子,汗水已****了額頭。
枕旁人也悠悠醒轉,起身低語道:“皇上,怎麼了?又夢到母后了?”
朱祐樘握住她給他擦汗的手,緊張問道:“樂之,你可聽到有人尖叫?”
“沒有啊,皇上,你定是累壞了。只是個夢,皇上,你做了個噩夢。別怕,樂之在這兒,樂之陪著你。”
皇后說著將頭靠到他肩膀,雙手環過他的腰,在他背上輕輕拍著,拍著……
……………………
錢府。
錢福與馬驄仍在推杯換盞。
突聽得錢福一掌拍在大腿上,叫道:“好啊!這麼說來你和瑩中早已情投意合!你要娶她我自然滿意,只是瑩中身為內廷女官,要盡其事數載後方能歸家婚嫁,你也等的住嗎?”
馬驄輕笑,“別說幾載,就是一輩子,我也願意等她。”
一輩子,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願意等她。
等她放下仇恨,等她回心轉意,等她披上嫁衣,為他。
馬驄握著手中酒杯,固執地這樣以為。
☆、第二十三章:淪為刺客
“女學士,女學士,醒醒,快醒醒。”
一股發黴腐朽的味道傳到口鼻中,李慕兒想使勁睜開雙眼,卻怎麼也張不開。這種感覺讓她想到小時候“鬼壓床”,明明聽到母親一直在床頭叫著自己,可無論如何掙扎,都醒不過來。
“母親,快叫醒慕兒,孃親……”
“女學士,你肩上的傷口得趕緊處理上藥。在下是馬同知的好友,曾與你有過一面之緣,此刻情況特殊,在下只好得罪了。”
李慕兒聽到對方如是說著,卻沒有力氣做出反應。
隨即肩上便被絲絲冷風浸入,李慕兒被驚得一激靈,這才猛地睜眼!
一陣天旋地轉的眩暈。
入眼是一片黃色光亮,她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那不過是一盞燭火,燭光羸弱,只照得清眼前三寸光景:她背靠在牆上,身前有個男子,穿著錦衣衛服制,半蹲在地,正用剪刀將她左邊肩頭的衣服剪破。
他的臉埋在暗影裡,李慕兒看不真切。
“我自己來,嘶……”李慕兒抬起右手欲去奪他手中剪子,卻發現右肩被帶動得劇痛,又無力摔下。
“當心!”男子同時開口。
李慕兒這才看清楚他,的確見過,那天送馬驄出宮,他與她打過招呼。
“你是,牟斌?”李慕兒依稀記得。
牟斌笑了笑,“女學士記性真好,難怪聲名遠揚。”
聲名遠揚?這話如今聽來,李慕兒只覺諷刺。
他把剪刀放到地上,又拿起溼布條為她擦拭傷口。
李慕兒疼得皺眉,只好轉移注意力問道:“我這是在哪兒?”
牟斌手上動作嫻熟,帶著顧慮地瞄了她一眼,回答道:“這是錦衣衛北鎮撫司大牢。”
“呵,是了,”李慕兒環顧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