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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抵抗地掰了過去,他低頭吻了下來,熟悉的薄唇,緊緊地壓著她,貼著她,攫奪著她的每一寸為他綿延下去的呼吸,藥草被他的舌推了過來,孟宓的味覺失靈,但她猜得到,也彷彿能嗅到藥草纏綿的清香,必定是他唇中的味道,孟宓忽然張開了嘴,用力地咬了回去。
這是桓夙,是他,他在,她朝思暮想的人在。
一道道芳甜的水汁湧入咽喉,孟宓用力嚥了下去,他才終於鬆開她,孟宓偏過頭將草藥吐在地上,她不用看也不用聽,便知道自己眼下有多狼狽。
她摸摸索索地去解自己的衣裳,出來時同殷殷換了上袍,這件衣裳是那個婆子的對襟長衫,她抽開了腰帶,脫了一半被他抓住了手,孟宓咬咬唇,“我冷……”
他抱了過來。
很快,他伸手替她將外邊浸溼了的衣袍剝了。
他將乾草鋪到一片乾燥的地方,將她謹慎地放下來,當他再度走開,觸覺再度消失時,孟宓又驚恐得打顫,直至溫暖的火似乎燃了起來,她覺察到一絲暖意,身旁是篝火,身下是乾草,孟宓難以言喻此時複雜的心緒,直到他伸出來一隻手,孟宓忽然竭盡全力地擁住了他,親吻他,尋找他的喉結,用力地珍惜地去吻……
這樣的荒唐是第一次,可她只願他在她的身體裡,永遠不離開。
很快,他反客為主地擁有了主動權,一夜放蕩。
她醒過來時,身畔已經沒有了人,如同雲棲宮數十個熹微的晨間,他總是留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宿在空曠輝煌的金屋之中,她只想醒來時,藏身在他寬厚的懷抱之中……
但很快她便來不及想這些了,雲棲宮的日日夜夜都有侍女服侍,會沐浴淨身,他公務又重,不會下太狠的手,第二日孟宓還算是神清氣爽,但這晚他要得又狠又急,孟宓沒有任何善後事宜,腿稍稍一動,但覺一股殘留的溫熱徐徐蔓延了下來。
她忍不住臉頰如火。
孟宓從乾草上爬了起來,沿著青石磚和泥路摸索過去,抹了一掌篝火燃盡的灰燼,幸得已經不燙手了,孟宓小心翼翼地讓開,沿著一旁擺著的一列石塊往前挪,她想出山洞,即使看不到外邊的世界。
淡淡的亮光撒了過來,將昏暗抹去了一絲,她雖然看不見,但感覺得到,孟宓張開手臂要擁抱山間的林風,卻被一個倉猝的擁抱奪去了這個念頭,男人好像很激動,在她身邊吼,孟宓的手摸到她的喉結,動了動,卻聽不見絲毫的聲音,他在她的背後寫:前面是山坡。
孟宓歉然道:“我看不見。”
他的身體僵了僵,孟宓搖了搖他的手臂,輕聲道:“嚇到你了麼?”
他沒有說話。
“尋常的草藥沒有用,治不了我。”孟宓依偎到他的胸口,他們的身高差得正好,她嬌嬌小小的,靠過來時,頭也只夠聽到他的心跳,感覺到他的身體似乎因為她這話而繃緊,她卻笑著拿生死大事安慰他,“能這樣見你,我就很心滿意足了,真的。”
他抬起手指,在她的背上寫:告訴我,什麼能治。
孟宓知道他不能放棄,卻半晌沒有聲音。
他的心跳緩慢地沉了下去,後背傳來他寫字的觸感:你死。
簡短的兩個字,讓她的心提了起來,怦怦然跳動,緊張之下,很快又是清晰的兩個字觸感撼動了她的心:我隨。
你死,我隨。
孟宓熱淚盈眶,被巨大的幸福和恐慌一起砸中,猛然搖頭,“我不要你陪我。唯獨在這件事上,我不要你陪。”
他寫:那你要我怎麼樣?
孟宓擦乾了眼淚,頭依舊枕在他的懷裡,藺華給她的文章策論,極少有涉及鄭國的,也許是為了防著,孟宓只能想到一個法子,那便是以毒攻毒,並且收效不定,也許她會在兩種毒物夾攻之下毒發身亡,但也許會痊癒。
只是若是無為,這毒何時會蔓延到心口,要她的性命,孟宓自己也無從得知。
“好像,要一味劇毒的藥草,名作燕麻,這種草只長在絕壁深谷裡,而且,我也不知……”
他將她抱了起來,再度躺上乾草之時,孟宓揉了揉腰肢,輕輕嘟囔:“我腰痠著,都怨你。”
回答她的是一記纏綿的深吻。
孟宓從乾草的一側拾起了一塊石子,在地上劃開了一幅圖,她作畫原本便慘不忍睹了,雙眼看不見,更加看不出畫的是什麼,孟宓只得口述了一遍藥草的特性,燕麻的藥性她不清楚,但他以死威脅,她只能一試。
篝火被再度點燃,一夜顛倒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