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手指僵住了。
俊臉騰起一朵可疑的紅,飛快地聚起來,又散如浮雲塵霧,他的手抓住她的肩,眼睛亮得嚇人,“你再說一遍。”
“我……”孟宓說不出來了,剛才差點咬到了舌頭。
楚侯的眼睛這麼亮,這麼熱,她是第一次見到,他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莽撞冒失地抓著她的香肩,像在逼她,又像在追求她,孟宓舔了舔唇,一個字都沒有說。再喜歡,也不能說。
何況,也只有那麼一點點。
桓夙並不失落,雖然沒有聽到他想聽到的聲音,他還是珍之重之地把孟宓抱了起來,孟宓早就被嚇得腿軟,一動都不敢動了,只能謹慎地窩進他的懷裡,他的胸膛震了震,發出幾個笑音,孟宓臉都紅透了。
除了孟老爹,還是第一次有個男人把她抱起來,跟他貼這麼近。
他也才十七歲,可是這雙臂膀已經足夠堅實有力,孟宓聽到沉重而又急促的心跳聲,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他的,跟著身體一軟,倒在了床褥裡,他微涼的唇很快火熱,落在她的鼻樑上,孟宓捏著拳放在腹部,阻隔著他們的肌膚相近,卻還是被吻得軟成一汪水,睜了睜明眸,不解地看著有些忘形的楚侯。
她們楚女對童貞看得不重要,連男人都不介意自己的妻子嫁來時已非完璧,孟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她一點都不排斥他的過分親近,雖然有點害羞。
桓夙摸她的頭髮,光有些暗,看不清他的臉色,孟宓聽到他說:“你喜歡孤,所以先前跟孤玩的都是欲擒故縱的把戲,對麼?”
孟宓:“……”
她們國君的想象力比其他國君要豐富百倍,自信也強過百倍。孟宓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話,微窘地絞著手指,訥訥不發。
“你不想說也罷,孤終究是逼出你的真心話了。”他居高臨下地俯瞰,神色自傲。
孟宓:“……”
她以為把苗頭藏起來不被人發現就好了,她不是真遲鈍,對一個人有什麼樣的感覺她也不是一點都不能察覺,她想說一些半真半假似是而非的話讓他迷惑,可是桓夙偏偏深信不疑地當真了。
孟宓激紅的臉燙手得像一團火,身後的絲帛已經燒得只剩下殘渣了,這時遠處傳來沉重的鐘聲,已經到時辰了,桓夙不自然地爬下床,正了正衣冠,孟宓小心地拉上被子蓋住身體,警惕地看著他。
被她三言兩語地攪和,他的心情反倒有所好轉,摸了摸她的頭,“孤下次再來。”
孟宓猛點頭。
能伸能屈的賣乖讓桓夙大悅,竟然破天荒笑出了聲,“孤越來越喜歡你了。”
孟宓:“……”
她乖巧地笑,其實已經緊張得全身出汗。桓夙到底不是一般人,她怎麼把主意和心思動到他的頭上,不是太深的喜歡,就像對一般的貓貓狗狗都是一樣的,還遠遠不及到嘴邊的美食。可是,冰冷的少年,偶爾熾熱滾燙的體息,方才險些灼傷了自己。
濃郁的男人味,現在還漂浮在鼻翼兩側,一伸手都能抓一捧下來。孟宓險些又紅了臉。
小包子驚恐地發現,他們大王今日格外與眾不同,出門時臉頰有一縷不自然的微紅,他心領神會,佝僂著腰等大王下臺階,桓夙一句話也不曾留,只是唇畔微染薄紅,那正經的不疾不徐的腳步竟然比平日輕了不少。
“大王,那個——”
欲言又止讓桓夙心煩,“說。”
“駱小姐在漱玉殿等您很久了。”
桓夙忽地頓住身,戰戰兢兢跟在他身後的小包子險些傾身撞上她,桓夙忽地冷臉,“孤不回雲棲宮了,你找個人告訴她,讓她父親來把她領回去,孤的楚宮雖然大,但也不需要她。”
小包子唯唯諾諾,只有答應。
桓夙的廣袖下滑落了一卷絲帛落在掌心,他怎麼會真燒了她的畫?何況畫中人是他,自然是要留著的。
不曾想這位駱小姐的脾氣大,不比孟宓是個軟包子,桓夙一席話讓她臉色大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回去便寫了封信給駱谷,讓他找機會見見桓夙,只不過暫無迴音。
駱搖光心情不好處散步,一路穿行疾走,繞過雲棲宮外翁蔚的竹林,綠光疏影裡,少女的衣襬微漾如蝶,髮香如蘭,忽地聽到身後的聲音,一轉身,恰好撞上一堵胸牆,那人穿了襲鎧甲,她捂著吃痛的鼻,大怒:“你是何人!”
狄秋來微窘,他在外宮巡視,不甚今早,十一公主落了一隻紙鳶在內院的樹梢頭,她急壞了,非要自己前來撿,十一公主才豆蔻之年,又得嬌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