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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在他身邊毫無安全之感,何況……
明知道桓夙就在咸陽,可她卻不能讓他帶自己回楚國。
枳去了前樓,他心思細,要肯對哪位客人動點嘴皮子,便能賺一筆不菲的錢兩。他正想給孟宓買些零嘴兒吃,想也沒想便穿了一件杏仁白的袍子出去了。
枳猶豫著找哪個大官,不料卻忽聽到身後一個大漢的粗喝:“小子,回頭來!”
他年紀小,被嚇了一跳,一回頭,只見那大漢彪形體壯,生得猶如水桶,這一聲足叫水缸都炸裂來,枳縮了縮手,往那大漢走去,他不認識這人,不知道怎麼得罪了他,豈料才走了一二步,那人忽然伸出了長手,將枳抱了個滿懷。
“啊——”枳掙扎起來,眾看客都當笑話似的,抓了一桌的點心,一面吃一面瞧著。
這個大漢卻是個高官,乃是秦王欽封的赤衛營的一個先鋒官,名叫韓勃,此人好龍陽之風在咸陽城是眾所周知的事,有人動了幾分惻隱之心,便惋惜一般地瞧著枳,卻也不說話,不好得罪韓勃。
見懷裡的小少年一個勁兒地掙扎,卻身形幼小,掙不脫自己,韓勃不由好笑,粗糲的手掌拿來刮他的鼻樑,“心肝兒,你別動了,撩得爺火大。”
一聽這葷話,枳再也沒有什麼不明白的,那瞬間連血液都僵住了,從頭冷到了腳。
韓勃見他乖巧地又不擰了,愈發愛得不行,將人打橫著一抱,便讓少年安安分分噙著淚水橫了起來,“上陽君說了,他花玉樓裡有個容貌甚好的少年,說的原來是你我的心肝,跟爺回去吧,若是你功夫了得,爺保你後半生吃穿不愁!”
枳噙著淚水,他怎麼也沒想到,上陽君明著不說話,背地裡卻將他說給了韓勃。要是姊姊跟著他,說不定哪一日也……
韓勃本就是來尋歡作樂的,聽了藺華的話,以為這少年定然容色甚佳,欲行快樂事,底下便只穿了一件寬敞的長褲,此時褲子某處宛如被支起了簾子般豎了起來,卻突然不想將這少年就此用了。這樣的妙人兒,還是在家裡那個容納得五六人的大床才能歡饗盡興。
枳才十五歲不到,長得又瘦弱,畢肖其母,生得南國女兒一般的細柳之姿,看得韓勃愛不釋手,一路上不給人看,只將人往馬車裡塞,塞完了兀自不放心,定要自己抱著,讓車伕將馬車趕得飛快。
呼吸一時燥熱起來,枳手足俱僵地發著抖,卻見韓勃上來,“心肝”“寶貝”地亂叫,甚至伸出髒手揉它的臉,枳忍著想吐的渴望,咬牙道:“小奴、小奴不行的……”
“不行什麼?”韓勃傾身過來,要吻懷裡的心肝兒。
枳艱澀地吐字,“小奴喜歡女子,小奴有心愛的姑娘了。”
“那也不妨事。”韓勃捏著他光滑的下巴,目光如火地笑,“你把爺伺候舒服了,等過個一二年,爺放你回去同她成親便是。”
這人無禮粗俗,又蠻橫強硬,枳自知拗不過他,只能閉著眼睛等死。他是絕不能以男色侍人的,這是他最後的尊嚴了,若是姓韓的真要欺辱自己,他即刻咬舌自盡。
不料韓勃的馬車趕得飛快,半道上卻撞了個人,那人驚了馬蹄,被韓勃的汗血寶馬踩傷了肺腑,倒在地上吐血不止,不過一時半刻便嚥了氣。
秦國治下極嚴,刑罰又重,韓勃的車上還刺眼地畫著他家的印記,他不能逃之夭夭,因而走下了車,只見那被踩死的人已經嚥氣久了,看模樣還是個二十上下的年輕人,一地的血塊灼人的眼,街道上聚了幾十個民眾百姓,睜大了眼睛看著這位將軍。
韓勃皺眉,“這是哪家的閽人懵童,阻我去處?”
聽意思似是要將責任推個乾淨,他們這種高官,領著俸祿,盡幹傷天害理之事,百姓早已見怪不怪,只是今日境況特殊,興許有轉機。
韓勃的副官側開了身,艱難道:“這是楚侯所住的驛館。”
韓勃悚然一驚,只是揚目看去,那門匾上赫然提著“靈池楚驛”幾個字,用的還是秦王吩咐下去的楚篆,足見大王對這位楚侯的重視,難道……
韓勃正抹了一把汗要走,人朝外傳來朗朗一笑,“將軍,撞了人便要走,未免不講道理!”
馬車之中的枳細細聽著,聽外邊人聲嘈雜的,卻自己能理出來發生了什麼事,心頭又生出希冀來,連忙整斂了被揉亂的衣襟,踩著木軒跳下車來。
楚國驛館之中出來了人,韓勃便走不脫了,也忘了身後還有美少年這事,便朝那年輕的將領迎了上去,“將軍如何稱呼?”
“在下曹參。”曹參雖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