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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躊躇滿志地道:“蜃就是海市蜃樓的蜃,蜃獸百年難遇,但若遇到修為高的蜃獸,不光能把南海的景象放在沙灘戈壁,跨越千里,甚至還能將某個幻境儲存近千年,等到千年後才放出來,人們便能看到千年前的場景了,臣以為,是宮裡出現了蜃獸,使得宮中上下能看見前朝的情景。”
他笑:“蜃獸雖然威能不小,膽子卻不大,最多隻是嚇嚇人而已,不會傷人的,從太后到皇后都毫髮無損就是最好的證據。”
皇上左右想想總覺著哪裡不對,但他究竟不懂這些,聽他說的信誓旦旦就點頭道:“此事就交給天監吧,還望天監能儘早找出蜃,讓它莫要在宮裡嚇人了。”
淡延點了點頭,拿著符紙羅盤去找蜃了。
雖說太后嚇了死命令不許把今日之事往外傳,但也架不住悠悠眾口,再加上淡延一進宮就更加瞞不住了,這事兒輾轉傳到新孕的安嬪那裡。
安嬪正在獨自剪紙做耍,聞言樂不可支,手裡的剪子掉了都沒覺察,俯在桌上笑的身子發顫:“哈哈哈,蜃,好一個蜃,就讓他們慢慢找那勞什子蜃獸去吧。”
空空如也的屋室中忽然也傳來一聲悶笑,似是在應和她的笑聲,等凝神細聽卻已經沒了聲響,只餘滿室寂靜和松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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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延忙活了一下午連根蜃獸的毛也沒見著,還是皇上見天色晚了先命他回去,他面帶幾分煩躁地出了宮,就見自己的記名弟子燕梨在宮門口等著。
他臉色緩了緩,笑問一句:“你不是想見見我那師弟的親傳弟子嗎?可見著了,覺得如何啊?“
燕梨請他上了馬車,嬌俏一笑:“樣貌甚美,我是半分不及的。”
淡延有些遺憾地嘆道:“我要是知道京中還有此絕色,哪裡輪的到長風來收?”
燕梨嘴角一翹,嗔:“是啊,弟子跟她一比就成了土雞瓦狗了,師傅趕緊將我逐出師門吧。”
淡延哈哈一笑,上了馬車趁著沒人瞧見,在她粉腮上捏了一把,狀極親暱:“梨兒吃醋了。”
燕梨笑一笑,關切問道:“宮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兒,這麼急急忙忙地叫您過去?”
淡延張嘴欲言,想了想還是沒說出來,轉向外面的車伕道:“去承恩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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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公府裡現在也不太平,沈喬簡直要被醉鬼師傅給折騰死,伸手用力抽了抽袖子,硬是沒抽出來,只得壓低聲音哄道:“您先放開我行嗎,我去給您熬解酒湯。”
早知道淡長風酒品這麼差她就該死活攔著的,她現在只想把給淡長風喝酒的人挨個拉出來打一頓!
淡長風微閉著眼,面露不耐煩,一隻手仍舊十分執著地拉著她的袖子:“讓下人去,你留下。”
沈喬又用力拽了拽,見沒拽開,就見兩人手腕冒出些微金光,十分熟悉的束縛感傳來,看來是捆妖索又恢復了。
得,這下說什麼都遲了,沈喬認命地坐下來道:“我留下我留下,您叫我留下來想幹什麼?”
淡長風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淡色的唇微張,忽然睜開星眸定定地看著她,又勾了勾手指:“你湊近些。”
沈喬狐疑地瞧了他一眼,低頭湊近了,他在她耳邊輕輕哼了聲:“我不想喝醒酒湯,酸。”
沈喬:“。。。”
思維正常思路清晰明白地知道自己喜好是什麼,時不時還拿算卦威脅一下人,師傅這真的是醉了嗎!根本就是借酒裝瘋吧!
她簡直要給鬱悶死,就著傾身貼耳在他唇邊的這個姿勢問道:“那您想怎麼樣?”
他猝不及防地伸手輕輕一壓,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她平平密密地壓到了懷裡,面上露出愜意的神色:“你陪我躺會兒。”
沈喬:“。。。我去叫上山師兄來陪您躺著。”
淡長風皺了皺眉:“他身上味道難聞。”
沈喬試著撐起身來,每次都被他強行又摁下去了,只得嘆氣道:“我一天沒洗澡了,身上味道更難聞,您就放過我吧。”
淡長風突然捉住她下巴跟自己對視:“你不一樣,你是香的。”
沈喬被他這近乎調戲的話弄的差點忘了接下來要說什麼,掙扎的動作都不由得頓了頓。
原來在縣城的時候還罷了,等進了京城,她也有些意識到自己審美額。。。跟人不大一樣,她也不知真逮著又醜又胖的才說好看,胖是必要的,但五官也不能太差了,至少得有些盛唐美人的風韻。
但不管怎麼說,太瘦的肯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