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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堂伯,再之後就是大公子陸朋澤和受了傷的二公子陸明澤他們。
陸玥澤看到二哥陸明澤,頓時就心疼不已,想到他的身上還帶著傷,想要伸手去把二哥扶起來,但是他卻也不敢動一步。
因為,當今的聖上就在他的身邊,臉色極差,他不敢觸怒龍顏。
許久之後,一直沉默的聖上終於開口:“陸上揚,你給朕解釋解釋,為什麼朕二十年前丟失大皇子會變成了你們家的三公子?”
“聖上……聖上饒命啊!此事,是臣之罪過,說來話長,請聖上聽老臣慢慢道來。”陸上揚苦苦哀求著,哽咽地開口:“老臣陸家一直都是太后和貴妃娘娘一系。二十年前,當時的貴妃娘娘還只是太后母族家的一個庶女,被許給了當時還是王爺的聖上做側妃。聖上的先皇后生下嫡長子,同年貴妃娘娘也生下了二皇子,為了王府世子之位,貴妃娘娘求的當時還是皇后的太后娘娘,要把先皇后和大皇子一起除掉,辦這件事的人,就是效忠皇室的二十四暗衛的鳳凰衛渾奴。渾奴是微臣的老友,與微臣交情甚多,這件事又是當時貴妃娘娘的主意,我們陸家作為貴妃娘娘一系,自然是不能拆了貴妃娘娘的計劃的,可是玥澤那麼小的一個孩子,渾奴下不去手殺他,微臣也下不去手,所以微臣和渾奴當時冒險把孩子留在了陸家,代替了陸家真正的三公子……
可是,微臣萬萬沒有想到,聖上您登基為帝,二十年都不放棄尋找這位大皇子。而後,微臣也發現,陸玥澤的容貌竟然與聖上越來遠像,他若是繼續留在京城皇都,身份就必然會被人識破。微臣想保住陸家,保住陸家的子孫後代,所以微臣不許陸家的子孫入仕,還在在陸玥澤十三歲時,用計謀把他逼得離開了陸家,永遠不得回京城皇都。”
那個計謀,就是給陸玥澤冠上了覬覦庶母之名,逼得他不得不被陸家掃地出門。
陸老太爺繼續開口說:“可是,我沒有想到,我陸家的子孫竟然這麼不爭氣!我的嫡長孫,也就是陸玥澤名義上的大哥陸朋澤,竟然因為我不允許他入仕,與二皇子勾結在一起,並且成了二皇子的麒麟衛一員,差一點就傷害了大皇子!聖上,是微臣教子無方,一切罪責微臣一人承擔,還請聖上看在陸家這麼多年來對聖上的忠心耿耿和對大皇子而養育之恩的情分上,放過我陸家老小吧!微臣願自刎以謝罪!”
聖上氣得暴跳如雷,大罵陸老太爺的不忠不義,差一點就下旨把陸家滿門抄斬。一直在一旁陸玥澤卻忽然開口,有些彆扭地叫他:“父……父皇,您請息怒,我想要問問我大哥幾句話,不知可不可以?”
聖上聽見陸玥澤的那一聲“父皇”,頓時所有的怒氣都消了下去,立即變了臉,慈祥和藹,語氣輕柔地哄他說:“可以,當然可以,皇兒,你問吧,你想問什麼都行。”
陸玥澤看著自家大哥,一字一句地問他:“大哥,剛剛祖父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陸家大公子陸朋澤點頭,“是!”
“在西南之地,三番五次要置我於死地的人,是你派的?”第一次,他差一點就死了,當時就雲珠救了他的性命!
“是我,雖然是奉了二皇子之命,但是陸玥澤,我想要你死!”陸朋澤大概也知道自己是死到臨頭了,所以什麼話都敢向外說。
陸玥澤眼眶裡浸溼了淚水,他輕輕哽咽了一下,繼續問:“那麼,那封借祖父之名,讓我‘自刎以謝生恩’的信,也是你寫的?”
“當然,可惜你沒有上當,我還是要派人去殺你!可是,你卻命那麼大,三番五次,我的人都失手了!”
“大哥,為什麼?”陸玥澤緊緊地咬著牙,等著陸朋澤的答案。
陸家大公子陸朋澤冷笑著開口:“為什麼?!陸玥澤,你不是我們陸家的孩子,我親生的三弟因為你夭折了!我是陸家的嫡長孫,可是為了保護你的身份,我不能入仕,不能出類拔萃,怕的就是有朝一日面聖了,讓聖上見到你知道你的身份了!而我的媳婦兒,你的大嫂華裳表妹與我成親這麼多年,心裡念著的一直都是你!你說為什麼?你說我不恨你?你說我不想你死?陸玥澤,你怎麼不去死呢!你怎麼不去死呢!”
“陸朋澤,你這個蠢貨,你閉嘴!”聽到自家嫡長孫這樣大言不慚毫不顧忌地什麼話都亂講,陸老太爺簡直要氣瘋了,頭暈了幾暈,差一點就昏了過去。他們家竟然出了陸朋澤這麼一個大蠢貨!
差一點瘋了的還有陸老夫人和陸夫人,陸老夫人驚訝大叫著:“你們這些話是什麼意思?難道玥澤,不是我們陸家的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