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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冒充他。至於薛冰戰死?張飛壓根就沒想過。
催動胯下戰馬,一邊大笑著一邊望著薛冰奔去。他二人自北伐還沒有開始前就沒再見過面,細細數來,已有半年之久。此時相見,張飛心中卻是高興非常。
這兩匹馬皆是當世寶馬,一奔起來有如雷霆閃電一般,轉眼間就跑出好遠。因此不過片刻,二騎便已經相遇。
那薛冰早已經看清了張飛的面貌,見他比半年前居然又老了幾分,心下高興之餘,不免有些傷悲。哪知他這表情才略微和變,還未開口,就聽得前面一聲巨吼。
只見那張飛突然舉起蛇矛,大喝一聲:“何方鼠輩,居然敢冒充俺兄弟!”口中話未落,手上蛇矛已經劈面砸來。
薛冰大驚,連忙收回長戟,橫於面前,硬碰硬的接下了張飛這一矛。同時口中大聲道:“翼德!你抽什麼風?連我都打?”
那張飛單手持矛,一雙環眼眨巴了兩下,然後大嘴一咧,震耳的笑聲卻是又響了起來:“子寒,俺說你怎麼弄成這副樣子,俺老張險些沒認出來!”
薛冰聞言一愣,一臉疑惑的道:“我變成什麼樣子了?”
張飛忍著笑道:“你原來可是與子龍一般無二的白麵,怎的現在弄的比俺老張還要黑上幾分。俺還道是曹軍人馬,喬裝成你的樣子欲取俺性命的!”說罷又道:“不過也不怕,如果真是假冒的,斷然接不下俺老張這一矛!”
薛冰聽罷,一陣苦笑。在野外奔波數個月,再加上前幾日敗了一陣之後,一路急趕,根本就沒曾歇息過。這臉,自然沒時間去細!一臉鮮血汙漬,加上奔波時沾上的灰塵,自己的樣子光用想的,便知能有多狼狽了。
至於劈面砸來的那一矛,薛冰也能當吃了個啞巴虧,接因張飛說的話明白的表明:“真薛冰不怕我這一矛!假的?劈死了也沒什麼!”
二人敘了一陣話,便將兵馬合至一處,然後相攜入了徑陽城中。張飛為薛冰安排了住處之後,便提著蛇矛又趕到了城頭,走時只丟下一句:“那曹軍不知何時到來,俺去城頭上等著。”
薛冰搖了搖頭,不再去管他,而是洗了一個舒服的熱水澡,又好生的睡了一大覺,他這幾個月莫說澡了,連覺都沒有好好睡過。因此這一覺醒來。居然已是日落西山之時。
用涼水抹了一把臉,讓自己精神精神,然後便欲去尋張飛,好問問現下其手下兵馬的狀況及曹軍的動向。
哪知他尋到張飛時,只見其臭著一張臉坐在那裡,似是在生誰的氣。
望向立於一旁的張苞,只見其衝自己苦笑了一下,便繼續默不作聲的立在那裡,薛冰只得開口問道:“翼德緣何心中不快?”
只見那張飛抬起了頭,哼了一聲後道:“這該死的曹軍,明明已經來到了徑陽附近,卻不來攻城,害得俺在城頭上吹了一天的大風,也沒見到半個曹兵。”
薛冰聞言也不禁苦笑,原來這張飛是在為沒有仗打而生氣,只好言道:“那曹兵今日不來,明日亦會來的。畢竟,那曹操可不會白白放棄雍涼二州。”
張飛聽了,點頭道:“子寒說的是。反正那曹操老兒的兵馬已經殺到近前,總不能在調頭撤回去。”當下又道:“許久未見子寒了,今日既無戰事,不若留下與俺老張好生喝上一頓?”說罷,便令立在一旁的張苞去安排酒菜。
而薛冰自然不會拒絕,畢竟他也許久未曾見到張飛,倒也很想與其喝上一頓,只是眼下大戰在即,遂道:“喝上一頓倒無妨,但是不可多喝,只須少少取些酒水便可!”同時心中卻道:“曹軍不來攻城,卻是在忙些什麼?……”、
曹軍大帳中,曹真一臉嚴峻,望著側前方的司馬懿,恭敬的道:“仲達可有計策應對?”
而那司馬懿此時也是一臉嚴肅,全然沒了平時那種輕鬆的神色,聞得曹真問他,忙答道:“眼下這般情況,唯有請徐晃、曹洪二位將軍引著剩餘兵馬,向此地撤退。然後憑藉那都督已經佔領下來的地區,從蒲坂渡退回許昌。”
原來這日,曹真正欲揮軍攻打徑陽,卻突然收到了徐晃派人送來的加急書信。內容無它,自是將雍涼的軍情盡數道了一遍。
這曹真接了書信,讀罷之後,只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陣漆黑,險些暈了過去。卻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駐守雍涼的近二十萬兵馬,居然已經毀於一旦。眼下徐晃與曹洪已經匯合到一處,只是手邊兵馬已經不足三萬,而且手邊已無多少餘糧。並且還曹到了馬超與魏延兩枝大軍的步步進逼,眼下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這般情況也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