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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臉上明顯帶著怒容,於氏和紀澤也俱是神色不豫。三人先向皇帝行過跪拜禮,便一臉不快地就座了。百官門對紀將軍行拜見禮,全都被無視了。
在皇帝面前如此行為著實不敬,桂相冷笑一聲,諷刺道:“都說紀將軍心高氣傲,今日看來此言不虛,皇上面前都敢如此放肆,怪不得會教出那麼心狠手辣的女兒!”
“你特麼再說一遍?”紀將軍一把將桌子掀翻在地,擼著袖子衝過來就要動手。旁邊的人都嚇傻了,侍衛們趕緊衝過來攔住他,一陣拉扯。
“都給朕住手!你們眼裡還有朕嗎?皇宮是讓你們撒野的地方?”皇帝氣的猛拍桌子,他指著紀將軍罵:“紀有為,哪個給你的膽子在朕面前撒野?!”
紀將軍很不服氣地推開攔他的侍衛,冷哼著甩甩袖子。
其實紀將軍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對皇帝如此不敬,主要是來之前他和桂相已經在乾清宮吵了一架,皇帝明顯向著桂相,他心裡當然不舒坦。
那邊看好戲的桂相又是一臉嘲諷:“紀將軍還真是教女有方!你女兒謀害皇嗣在先,你藐視天威在後,你們紀家人還真是清新脫俗啊!”
樂湛從皇帝腳邊爬起來,一臉敵意地瞪著桂相:“清新你妹!脫俗你大爺!”
恨鐵不成鋼的皇帝氣得一腳踹過去:“你閉嘴!一邊待著去!”
樂湛完全沒躲,生生受了那一腳,只是一臉怨恨地盯著桂相。皇帝踹完那一腳,樂湛回頭看他一眼,眼神有些冷淡。
皇帝陛下心頭一跳,張張嘴欲說什麼,樂湛已經轉身朝紀將軍走去,然後挺直腰板站在他身側,與桂相對峙著,明顯的站隊姿態。
皇帝頭疼級了,沒一個讓他省心的!
桂相不屑地嗤笑一聲,轉身撩袍子跪下:“寧王妃謀害皇嗣,居心歹毒,請皇上嚴懲,還淑妃一個公道!”他身後的兩個兒子以及幾個門生跟著一齊跪下。
紀將軍一看,立刻走到皇帝另一邊“撲通”跪下:“臣女雖然性格火爆,但心地善良,絕不可能做出故意害人的事情來,還望皇上明察!”不用說,於氏、紀澤還有樂湛也一同跪下了。
眾位官員面面相覷,雖然還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大意是看懂了,估摸著就是紀將軍的女兒害了桂相女兒肚子裡的孩子,一個要嚴懲兇手,一個堅持自己是無辜的。說到底,還是桂相與紀將軍兩人之間的爭鬥。
大家心下權衡半天,該站隊的站好隊,該中立的繼續袖手旁觀。於是紀將軍和桂相身後便黑壓壓又多了一片腦袋,皇帝簡直頭疼欲裂。
風鳴見狀二話不說就跪在了自己親愛的二表哥身邊,然後仰著臉氣憤地盯著“黑白不分”的大表哥,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胡塗塗皺了眉,這種事他一向不愛插手,不過自家媳婦都跑去站隊了,這個時候他要是沒有表示估計會被狠狠記上一筆。他沉思半天,心裡大約把他們所說的事情給理通順了,也基本上知道是怎麼回事了。還好,她媳婦站的是正義的一邊,他也不必昧著良心做事。
他嘆息一聲,上前朝皇帝拱手道:“皇上,微臣認為這件事也許另有隱情,等查清楚再行處罰也不遲。”
皇帝一臉疲憊地靠在椅子上,聞言抬起眼皮瞥他一眼:“永壽宮宮女親眼所見,又何來另有隱情一說?”
胡塗塗微微搖頭:“皇上見博聞廣,應該聽過這麼一句話: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
見皇帝點頭作思索狀,他又道:“微臣與大理寺少卿乃多年好友,私下閒聊時他曾經不止一次告訴過微臣,查案時有一點至關重要,那便是作案者的動機。”他又轉向桂相,“敢問桂相,您堅持寧王妃是有意謀害,那她的動機是什麼呢?”
“這……”饒是桂相縱橫官場幾十年,一下子也被問住了。
紀唯心唯一惹到淑妃的一次,便是那次御花園掌摑她的一巴掌以及後來樂湛的那一腳,但是很可惜,淑妃心高氣傲慣了,那件事太丟人所以她根本沒跟桂相提及,只說自己被欺負了,可……究竟是如何被欺負了呀?
在外人眼裡,紀唯心跟淑妃根本就無冤無仇,於是桂相也啞口無言了。
皇帝默默鬆了一口氣:“胡愛卿所言極是,朕也覺得這件事另有隱情,還是先查清楚再做決定吧。”他想了一想,“德妃為人一向公允,這件事就交給她去辦吧。”
桂相剛想反駁,那邊樂湛已經搶先喊了句:“皇兄英明!”
後面二十多個人也齊聲高喊:“皇上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