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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曾祖宗說到曾孫子,一溜的古玩行家用語,開口到合上沒說過一句廢話,最終以二十五兩銀子的最佳戰績拿下了那隻白玉簪。
小哥兒慘白著一張臉,帶著哭腔對連喻說:“這位爺,您瞧著通身都這麼排場,沒想到還這麼。。。會過啊。”
他沒敢說摳,但是周遭的人都用一種意會的眼神認同的看著他。
連喻無所謂的一扭頭,繼續逗他的寶貝兒子去了,清清冷冷的樣子,是又不願意開口了。
方大姑娘卻很開心,樂呵呵的給了銀子,驟然覺得瀾卿在這一方面真可謂奇才。她同一般人的想法不同,覺得這麼個摳別人賺自己的人,實在是有大出息的。
戴在頭上的銀絲盤紋玉冠一鬆,連喻沒想到方婉之會伸手把他原來的簪子給摘了,換上了剛買下的白玉簪。他看見她湊上前來左右端詳著,而後點頭。
“好看。”
連喻奇奇怪怪的瞅著她,隨即拿著小銅鏡照了照,面上現出一絲傻氣。
“給我買的?”
方大姑娘有些不好意思,惴惴的問。
“喜歡嗎?”
她其實想買一支更好的,奈何囊中很羞澀,方正平日很少給她銀子,身上華麗的衣著也多是為了照顧方府的體面。白玉簪更是不能跟連喻送給她的相比,差的太遠了。
“姑且算是禮尚往來吧。”
她說。
“哦。”
瀾卿應了一聲,抬手在發上的雕花上摸了一下別過了頭。
頓了一會兒才道。
“。。。。回去皮皮要是問起,就說是八十兩。”
方婉之以為他是不喜歡戴便宜的簪子。張了張口,想說你要是不喜歡,改日我再買別的送你吧。再一看他板著臉的樣子,又沒有要摘下來的意思,一時又有些摸不著頭腦。
其實瀾卿是有點手足無措。他沒有收過女孩兒的東西,送到跟前也不要。今天卻放任這方婉之將白玉簪戴在了頭上。他不知道怎麼跟對方解釋,上次的簪子不用禮尚往來。一聲不吭的收了東西,又覺得不甚禮貌,絞盡腦汁就憋出這麼一句雲裡霧裡的話。像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笨拙的傻里傻氣。
與此同時,一樓之隔的另一家茶樓上也是客似雲來,沒人知道,在一處看不見的角落裡,一身銅綠長袍的方正也坐在人堆裡。
看著對面同方婉之有一搭無一搭說著話的白衣公子,方正肥胖的皮肉堆積出來的細長眉眼眯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他今日接了一單生意,買主是個喜歡湊熱鬧的。本來不喜在這種市井之地久待的他,卻意外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瀾卿?”
他單手叩了兩下桌案。
或者他更應該稱他為,連大人。
☆、第二十章 喜歡熱鬧
方正是見過連喻的,就在不久前,他拖了好幾層的關係才在一位名為包打聽的街油子那裡打聽到他常在哪處酒樓吃飯。他的行蹤是很難尋的,因為官聲不好,鮮少出來溜達。
包打聽告訴他,這位連閣老自來有些獨道性子,出門下館子從來不吃館子裡的東西,身邊永遠跟著一個腰間別了菜刀的大廚。
廚子生的十分健壯一臉的棺材相,遠遠就能瞧見抗著一個碩大的包裹,挺容易分辨的,至於連大人,您只管找那酒樓裡最好看的就對了。
方正面上連連點頭,心裡卻有點懷疑這句話的靠譜性,實在沒忍住,又問了一句。
“帶著廚子?閣老莫不是要請人吃飯不成?”
要說朝廷這朝廷裡三省六部,最有油水的可就是戶部了。堂堂戶部尚書下館子還帶廚子,除非是請了什麼更了不得的大人物。不然怎麼可能動用了自己府內的大廚。
再者,酩酊齋可是處大酒樓,連喻那樣的身份定然是不會坐大堂的,他總不能挨個雅間的去尋吧。萬一過程中惹了哪位官老爺的雅興,那可真的是吃不了兜著走的。
包打聽本來也是個油滑人,話聽了半句就明白後一句的意思了,搖頭晃腦的賊賊一笑。
“可見方老闆是不甚瞭解連尚書,放眼這大堰朝裡,有誰吃過這位爺的飯啊?”他伸出五指晃了晃。“一把手都數的過來。”
“閣老嘴不算刁,帶著廚子是嫌棄外頭的東西不乾淨,非要自家的鍋碗瓢盆才肯動筷。而且那廚子可不光是廚子,正經是有身手的。閣老的官聲。。。小的不說想必您也是有所耳聞的。身邊不帶個能應場子的護衛怎麼可能會出門呢。不過這位連大人向來只坐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