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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她洗的那個是誰的?”
王守財哪裡聽的懂,不過便是聽懂了,大概也不十分想搭理他,它向來是高冷的。抻著貓爪子穩穩按下他的手指,它帶著一種睥睨天下的不能招惹眯了眯貓眼。
連喻顯然也不需要它回答,從嗓子眼兒裡哼出一句。
“我的。”
莫名帶出一點小驕傲,也不知是在說,這衣服是我的,還是這人是我的。
王守財被他打攪了睏意,也就抖著一身的毛坐起來了。一人一貓都安安靜靜的坐在窗戶邊,一眨不眨的看著方婉之。說實話,說實話,這兩個貨的表情都有點呆,仔細一看又頗似嗷嗷待哺的孩子樣。
因此,當方婉之晾完衣服轉過身看見他們兩個的時候,實在沒忍住笑了個前仰後合。
她用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漬,大笑著說。
“餓了?”
連喻和王守財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後廚的灶臺上還生著火,是她方才熬梅子湯時留下的,四下瞅了瞅灶臺,她熬了碗魚片粥並兩樣小菜出來,人和貓都能吃,都省得費事了。
端進屋時,‘爺倆’已經準備好了,一個面前鋪好了小炕桌,一個面前放好了小空碗。
她突然有些哭笑不得,手上的托子卻已經被連喻接過去了。
他拍拍身邊的位置說。
“吃飯了。”
方婉之也不矯情,學著連喻的樣子盤腿坐在他旁邊,拿著勺子舀粥喝。
此時的日頭已經逐漸落下,金色裡泛著紅紅的暈,像個玩累了,一路小跑著歸家的孩子。
連喻側頭看了看方婉之,正對上她蒙著半邊‘胎記’的臉。
想到周遭的人都說方婉之醜,他覺得方婉之一點也不醜,就算這樣了也不醜。而且他也不想讓別人覺得她好看,方婉之好不好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方大姑娘見他總吃小菜,就伸著筷子按住了他的,老孃教育兒子一般的教訓。
“吃些清淡的,別總貪嘴吃鹹的。”
她曾經讀過醫典,知道晚上不宜多吃過鹹過膩的東西,連喻吃飯不挑嘴,但是極重鹽,顯然是不好的。
連閣老就嗯了一聲,待到方婉之不注意的時候又偷偷夾了一筷子。
趕上今天方大姑娘心情好,她看見了倒是難得裝沒看見。笑眯眯的咬著半截筷子,露出整潔的一排貝齒。
她問連喻。
“我好不好?”
連喻側頭瞅瞅她,笑了。
“好。”
方婉之竊喜,索性連粥也不喝了,彎著一對月亮眼湊近他。
“哪裡好?”
連喻自從將方婉之當成自己人以後,對於她向來是有問必答,且答的從來老實的。
“不兇的時候哪都好。”
方婉之點點頭,再問。
“我跟皮皮哪個好?”
連喻就看了看面前的小菜想了一會兒。
“皮皮吧。”
皮皮會做很多大菜,糖醋排骨,醋熘魚丁,蓮藕燒肉,還有。。。。
沒有了,連喻連面前的魚片粥都被端走了。
方大姑娘怒氣衝衝的將東西收拾回廚房,連個後腦勺都沒多做停留。
情商這麼低,等著活活被餓死吧!!
雁南的天比上京的藍,空氣也更加溼潤,早起朝露粘在人的身上臉上十分的潮。
按照劉凌和張良的尿性,不到日上三竿是不會願意起床的,尤其還是這種黏膩的天氣。然而鐵鍬教主羅盤兒偏偏選在清早讓教眾朝拜,也只能打著老大的呵欠起來了。
連喻其實也不是什麼勤快人,跨坐在寶馬良駒之上也是困眉困眼的。
昨兒晚上他跟方婉之聊八卦聊到好晚,隔著一層單薄的白紗簾子,點著燭火的屋子裡,清清楚楚的勾勒出佳人側臥床榻的剪影。
他覺得,他掛了個簾子的行為顯然是明智的。因為方婉之畢竟是姑娘,跟他再親近也是跟皮皮不同。但是掛了,他又覺得有些礙眼,朦朦朧朧的,讓他看不到方婉之說話時生動的眉眼。
屋外靜悄悄的,屋內的私語也因著逐漸爬上來的睏倦越來越低。
連喻摸著王守財的腦袋,尚且在問著劉凌帶來的婆子為什麼擰了俏丫頭的耳朵,卻一直沒有得到迴音。他睜著眼睛等了一會兒,聽到簾子那頭均勻的呼吸,估摸著是睡了。
自己卻因著晌午的時候睡的太多而毫無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