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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夫婦,都不喜歡在連府裡多呆,安定下來以後也不願意呆。
因為那對夫婦兩的性子實在討人厭的很,隔三差五的吵架,隔三差五的和好,旁人瞧著膩歪,他們自己卻總是樂此不疲。
這次就連唯一的兒子連十九也離家出走了,不過這貨離家出走的原因跟前面兩者都不相同。
他只是單純的覺得心塞,想出去散散心。
這是連小公子長到九歲的第一次離家出走,原因是前些時日在學堂裡打架又打輸了。
連家教子的方式很微妙,不像一般家庭一個□□臉,一個唱白臉的戲碼,他們是統一的白,統一的不慣著連十九。依照連喻跟方婉之的說法就是,男孩子總歸要吃些苦頭的,慣的多了難保傲嬌,因此面上總不太給他好顏色。
不過這話說起來,夫婦兩也並非不愛這個孩子,而是愛的極了,才想要他更早的懂得生活的不易。面上嚴厲之後,私下裡總坐在一起互相皺眉頭,然後再對方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給兒子開點小灶。
誰也不願意跟兒子的關係鬧的不好,尤其是連喻這等護犢子的東西。
連小爺在學堂裡是個稱王稱霸的人物,書讀的好,又是這等家世的小祖宗,多的是人懼怕,也多的是人嫉妒他。孩子聚在一堆難免玩笑開的大了就要大打出手,連十九根本也記不得自己跟兵部尚書那個五大三粗的兒子是怎麼動起手來的了,總之就是沒打過,不光沒打過,還被對方打的鼻青臉腫。
連小爺的性子實際上很有些倔強,被揍成那樣也沒掉一滴眼淚,咬著牙一路飛奔回家,攥著小拳頭在連喻的書房裡站了足有一個時辰。
他要求連喻給他請個教頭教他練武,連喻抱著貓坐在太師椅上晃盪著,愣是一句話也沒應。
至於為什麼沒應,這裡頭自然是有些計較的。
連家老爺子帶兵打仗那是大堰一等一的好手,連喻的身家功夫更好,難得的文武雙修。然而到了兒子這裡,那不是一般的沒有悟性,是完全的沒有悟性。
連十九五歲的時候連喻就叫皮皮教他基本功了,但是根骨不好,再練也是沒轍。
連喻總覺得,凡事都是順其自然的好。他家小十九沒那份練武的天賦,自己也沒必要強加於人,時間長了便也沒再動教他習武的心思了。
但是連十九的自尊心十分的受不了,幾次三番的央人請先生,幾次三番的找上皮皮,練出來的結果總是差強人意。
這次他是鐵了心的要再學,連喻卻不願在無果的事情上做無用的功。父子兩在房間裡瞪了半天的眼珠子,最終以連十九抹著眼淚跑出去而告終。
方大姑娘站在窗戶外面皺眉。
“你就給他再找一個又如何?”
連喻甩著手上的傀儡木偶,也是個心煩到死的模樣。
“有什麼好找的,頂多練練拳腳。在外面多挨幾次揍就知道了。”
熙攘的大街上,滿是小商小販的叫賣聲。連小爺一個人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身上一個銅子兒也沒有。時辰正值晌午,湯麵包子小點心的香味從各個角落擴散開來。
連小爺吸了吸鼻子,覺得肚子很餓,四目一掃,抬腳走進一家看上去就十分闊綽的酒樓,直接進了樓上的雅間。
“一盤脆皮雞,一個爆炒素三鮮,一碗米飯,一份核桃果,多謝。”
小爺菜點的不多,卻道道都是樓裡的招牌。
樓裡的小二哥打量這個俊俏小公子,派頭那是真足,打眼一看就是大家出身的,只是這孩子身後也沒跟個大人,剛迎出去的步子又頓住了。
“您,一個人?”
連小爺就支了手肘看他。
“一個人,但是有錢付賬。等下你列個單子送到尚書府去,我是連喻的兒子。”
然後悶聲不響的將連喻的官印擺在桌面上,挑了筷子去吃麵前的甜點。
要說連小爺是個聰慧的呢,就算是傷心欲絕之下的離家出走也不會讓自己過的不好。京城根底下,他老子的名頭一直好用的很,雖然也不是什麼太好的名聲。
連喻的兒子是沒人敢得罪的,都知道內閣裡最混不講理的就是這麼個東西,所以連小爺在外流浪的幾天,吃是好吃,住是好住,一塊官印吃遍了整條大街。
最重要的是,吃喝都不肯在自己家的店鋪,偏要在別的酒樓吃。他自然是知道怎麼讓連喻肉疼的。
當然,那時他尚不知道,他能讓連喻肉疼的時候著實沒有幾年。因為等他長大以後,連喻便不再給他銀子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