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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三爺也不在家,倒是跟二爺說的很好,本以為見不著四爺的,臨了他又回來了,雖沒說多久,但待人是好的,說是既然來了就安穩住下不必擔心別的等等。”
溫姨媽主要也是想問跟範垣是否見過,如今聽兒子說了,便道:“阿彌陀佛,見了他就好了。”
因見屋裡無人,溫姨媽便小聲跟養謙道:“我其實早知道你姨母不待見這位四爺,今日跟她說話,果然比先前還要……不和似的。我心裡擔憂他也記恨你姨母、從而不待見我們呢,謙兒你以後可要小心應對才好。”
溫養謙點頭:“母親放心,我心裡有數。”
溫姨媽是最放心他的,便含笑點頭,又見琉璃在旁邊低著頭玩荷包,就愛惜地摸摸她的頭:“今兒你妹妹見了府裡幾個小孩子,跟東城倒是最好的,我看東城也是真心喜歡她,我也放了一大半心了。”
溫養謙捏了捏琉璃的荷包,溫聲道:“妹妹這荷包裡空了,先前那松子糖吃完了?聽說京城的金福堂裡有一種酥糖最好,明兒我給你買來可好?”
這荷包裡先前的確有些酥糖,琉璃閒著的時候不知不覺都吃了,見溫養謙如此細心體貼,不由抿嘴一笑。
養謙望著她的笑,也喜歡的對母親笑道:“妹妹這樣可愛,自是人見人愛的,母親還擔心什麼。”
溫姨媽也笑說:“我們見著自是寶貝一樣,別人未必會都是打心裡喜歡的。何況高門大戶多會看人下菜碟,如今是仗著我們是夫人的親戚才禮待的,暗地裡保不齊怎麼說呢,我們自要有數。”
養謙道:“媽不必操心,現在咱們是寄人籬下,可總不會長遠如此,等我考了春闈,就在外頭找房子。”
溫姨媽笑:“倒也不用這麼急,就算現在咱們要走,你姨母也不肯放的,我看她也想著府裡多個孃家人呢。姑且就這麼住下,你也安心備考才是。”
溫養謙答應了,見琉璃揉眼睛,便道:“妹妹必然也困了,連日裡趕路,還是讓她早點歇息,我去看看藥熬好了不曾。”
這一夜,琉璃服了藥,卻久久沒有睡意。
她翻了幾個身,白天跟範垣相遇的情形不停地在腦中翻騰。
夜風撲在窗扇上,發出沙沙的響動,窗外有幾叢竹子,竹葉隨風,簌簌作響,影子落在窗紙上,搖曳變幻出各色形狀,就像是幾個人擠在一起交頭接耳竊竊私語一樣。
琉璃突然想起自己被害那天。
那天她在長信殿內,坐等範垣。
突然朱儆身邊的內侍跑來,說是小皇帝哭鬧,說肚子疼。
琉璃忙起駕前去寢宮,朱儆見母親來到,上前緊緊抱住,淚落不止。琉璃忙安撫,又問傳了太醫沒有。
朱儆哭叫道:“我不要太醫,我要母后。”
琉璃忙道:“儆兒,你已經是皇上了,不可說這些孩子氣的話,覺著身子不適就一定得叫太醫看看,難道你要讓母后為你擔心嗎?”
朱儆淚眼汪汪地看著琉璃:“我當然不想讓母后擔心。我要母后長長久久地陪伴著我。”
琉璃摸摸他的頭:“儆兒放心,只要你好好地看太醫,健健康康的,母后就會長長久久陪伴著你。”
朱儆破涕為笑:“真的?母后哪裡也不會去?”
琉璃在他額頭上親了下,慈愛道:“當然了。”
太醫來後檢查了一番,並無大礙,只說是小皇帝肚子裡吸了些涼氣兒,開了點順氣溫和的藥丸就罷了。
鬧過這場,又勸著朱儆吃了些東西。
等耐心哄著小皇帝睡下,琉璃再去長信殿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宮燈在前,幽幽無聲,整座皇城也似格外寂靜。
空氣像是凝固了,喘一口氣都覺著艱難。
琉璃的心突然跳的厲害,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慌的很。
她只當自己是不適應,強忍著不適進了殿,又屏退了左右。
偌大的宮殿,頃刻間只剩下她一人。
琉璃吃了一點茶,想要讓自己凝神。
可急速的心跳卻並沒有因此變慢,漸漸地不僅是快,快中還帶著些許刺痛。
起初這刺痛是輕微的,但很快,就變成了劇痛。
等琉璃察覺不對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動彈不得,眼前一陣陣地發黑。
她捂著胸口,搖搖晃晃幾乎從榻邊上栽倒在地,正在這時侯,一道人影急速地闖了進來。
“琉璃!”是範垣的聲音。
卻恍若隔世,因為自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