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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朱允熥繼位。你可認罪?”
哈哈!藍玉像是聽了全世界最有趣的笑話似的,笑的前仰後合,詔獄裡飄蕩著藍玉的笑聲,許久才停下來。
藍玉笑道:“承蒙皇恩,我女兒藍氏嫁給了十一皇子蜀王朱椿為王妃。即使我藍玉真要謀反,於情於理,應該是擁立女婿蜀王朱椿為皇帝才是,怎麼可能去擁護外甥的外甥朱允熥為皇帝呢?”
藍玉是常遇春的小舅子、是鄭國公常茂和開國公常升的親舅舅。而嫡皇孫朱允熥的外祖父是常遇春。所以從血脈上,蜀王朱椿肯定比嫡皇孫朱允熥更親!
毛驤說道:“不要用問題來回答我的問題。”
藍玉笑道:“毛驤,你是皇上的義子,也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你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我無話可說,也不想辯駁什麼了。既然皇上要我死,身為臣子,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拿筆來,我簽字畫押便是。”
藍玉如此慷慨赴死,毛驤從頭到尾都面無表情,公事公辦,其實心中暗歎,替藍玉惋惜,正如藍玉所言,毛驤執掌錦衣衛二十多年,查案無數,怎麼可能瞧不出這裡頭的蹊蹺?可是皇上執意如此,他只能執行皇上的意思。
毛驤敬佩他是條漢子,提醒說道:“一旦畫押,就不能翻供了,謀反是抄家滅族的十惡不赦之罪,皇上所賜的免死金牌也不管用。”
藍玉提筆,在卷宗末尾寫下自己的名字, “我藍玉一生以姐夫常遇春為榜樣,保家衛國,效忠大明、效忠皇上,雖死無憾。是非功過,自有後人評說。歷史長河上,誰都不能一手遮天,時間會洗刷我的冤屈。”
簽字畫押後,毛驤將藍玉押回囚室,狹窄的過道兩邊,一排排鋼鐵鑄就的牢籠裡,幾乎齊聚了大明所有成名的武將!
開國公常升、鶴慶侯張翼、普定侯陳桓、景川侯曹震、舳艫侯朱壽、永平侯謝成、宜寧侯曹泰、會寧侯張溫、懷遠侯曹興、西涼侯濮興、支平侯韓勳、全寧侯孫恪、瀋陽侯察罕。徽先伯桑敬、東莞伯何榮……
一個國公十三個侯爵兩個伯爵!
見藍玉歸來,武將們紛紛靠近了鐵柵欄,右腿前驅,左腿單膝跪下,行了一個軍禮。
縱使同為階下囚,他們依然給予藍玉最大的尊敬。
藍玉放緩了步伐,慢慢的走在過道上,凝視著每一個同袍戰友,一直走到最末端的囚室前站定,毛驤開啟牢門,上鎖,轉身離開的瞬間,藍玉從鐵柵欄裡伸手抓住了毛驤的手腕:“我死則死矣,誰叫我被劃入了嫡皇孫朱允熥的支持者呢。可是他們……他們是守護大明江山的基石、你們將基石粉碎,上面的亭臺樓閣再美好也無濟於事,遲早會垮塌下來。如果到了那一天,大明江山將何以為繼?毛驤,念在你我多年的交情,請你將此言轉告給皇上,望皇上三思。”
毛驤深深的看了藍玉一眼,關門上鎖離開,從頭到尾不發一言。
從詔獄裡出來,秋天和煦的陽光晃得人眼花繚亂。毛驤閉上眼睛,光線穿過眼皮,是一片血色,待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是明黃色的秋陽。
一將功成萬骨枯,而皇權又是建立在無數將領的熱血之下,代表皇權的明黃色,背面其實是鮮血的紅。
毛驤命人叫來了已經升為千戶的明月和紀綱,從案頭堆成小山的藍玉謀反捲宗裡抽出藍玉說燕地只知有燕王,而不知有皇上的一本,“我派你們兩個在燕地和高麗國十年,應該對那裡瞭如指掌,你們兩個說說,藍玉的話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
紀綱和明月對視一眼。紀綱嬉皮笑臉的說道:“大人,既然您要問我們話,應該把我們分開,單獨問詢才是。你不擔心我們會串供麼?”
毛驤往後一仰,疲倦的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每日每夜的審問那些武將,我很累了,懶得多問,你們自己說吧。”
明月說道:“屬下們在燕地收集情報多年,燕王悉心治理藩地,確實頗得民心……”
……洪武十八年,朱棣調撥燕王府的府兵和燕地的駐軍,輪流協助地方府衙興修白溝河和灤河的水利,朱棣甚至親自脫靴跳進淤泥裡清理泥沙,絲毫不懼髒汙,並和當地水工一起研究河道的走向,丈量土地,兩年時間就拓寬疏通了白溝河和灤河的河道,有了河水的灌溉,荒地變成了千里良田,緩解了燕地的糧食危機。
徐妙儀生產三日後被趕出京城,跟隨朱棣就藩,一路舟車勞頓,朱棣曾經和妻子許願,要貫通京杭大運河,大船可以直接從京城到北平,但朱棣就藩後屢屢上書興修水利,卻被東宮懷疑是收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