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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倒,傷了她。她曾經笑得那樣溫柔地告訴他,阿蕭,我會陪著你老去的。所以他任性了罷,覺得她會一直都在。
不曾想,卻是自己,一步一步地將她推離了。等到回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走了,那樣決絕地走了。
"你說,我無法只愛你一人。"抬眸,帝王深深地看著心寧,一字一句地道:"若非我只愛你一人,我如何會捨得拋棄這江山。左楚歌,你只看得見你愛我,卻看不見,我也愛你麼?!"
他肯吃下她做的無味的清湯麵、肯容得她與他動手、也肯與侍衛一起,替她摘下滿湖荷花。左楚歌,這些,你看不到嗎?你當是利用,可是堂堂帝王,若非真愛,何必對一枚棋子好到如此地步!
他狠心對她,卻終究是沒有將她同左天清一起殺了,甚至。。。為她瞞住了天下人的眼睛。其實,他哪裡是不愛她啊,分明是愛慘了她!
"不管你是左楚歌,還是慕容心寧。。。"風城啟難將信捏在手裡,別開頭去看著地面,沉聲道:"我都不會放你離開,你不屬於那四四方方的院子,我便陪你浪跡江湖。你若覺我三心二意,我便為你散了後宮,亦或是禪讓帝位。此生我就這樣明明白白地說一次,
左楚歌,我愛你。"
心寧一震,自己肩上的手亦是一僵。帝位的臉上依舊是那樣冷冷冰冰,但是緊捏著信的手,以及這一句一句彆扭生硬的話,當真是震憾了他們。
原來,他也曾愛過自己麼?心寧低笑一聲,終於記起自己曾經多麼傻地愛過眼前的這個人。為他怎般漸漸放棄自我,為他受過多少次傷。最後的定格,不過是他站在上官取露身前,看著她喝下打胎藥的樣子。
她曾蒼白著臉,拿著筆一字一句寫下的絕情信,如今在這人手裡,一點一點地告訴她他的情意。
可是,阿蕭,你不覺得晚了麼?良辰美景奈何天,她敢承認自己感情的時候他不敢,如今再說,能將傷害全部抹清麼?
"你說完了?"心寧平靜地看著面前的男子,笑著問。
風城啟難低笑一聲:"嗯,說完了。"
心寧點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東坡肉放進自己碗裡,默默地吃下。
帝王一愣,隨即沉了臉色。她向來只吃素食,原來用膳都是他逼著她吃肉末,偶爾都會嘔吐。現在她這是做什麼?
鳳盛駱低嘆一聲,一直沒有說話,只沉默地倒了一盞熱茶放在心寧的手邊。
"左楚歌已經死了。"心寧淺笑,絲毫沒有要吐的樣子,抬頭對著風城啟難道:"自出宮那一刻起,她就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慕容心寧。而慕容心寧不認識你,更別說,還會愛你。"
她承認聽得他的話,心裡有些難受。可是他於她,不過是前世記憶了,對於如今的慕容心寧來說,最不會愛上的,就是這個傷害了自己無數次的男人。女人傻,但是也要保留自己最後的一絲餘地不是麼?難不成,愛上一個錯的人,還要吼著生死不離君麼?
她沒有那麼大的胸懷,誰傷她,她必銘記。若是所愛之人,那就用愛一點一點地抵!直到愛恨扯平,再不相欠,緣分就算盡了。
風城啟難的臉色有些蒼白,卻依舊未動聲色,只看著心寧,認真地道:"不記得了也好,慕容心寧,總有一天,你會重新愛上我的。那時候,我必會許你一生幸福。"
言罷,帝王起身,慢慢地朝門外走去。他的步子很穩,穩得有些過了。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心寧終於鬆了一口氣,捂著胸口,將鳳盛駱倒的茶全數灌了下去。好難受。
鳳盛駱嘆息著幫她順氣,眼眸裡染上些心疼:"你這又是何苦?"
心寧舒了口氣,蹙眉道:"誰知道他做什麼要來說這些,早時候做什麼去了?"
是的,若是風城啟難一早說了這些,恐怕此時,他們已經很好地生活在一起了罷。楚兒又怎麼會,還在他身邊?鳳盛駱沉默不語,一雙鳳眸染上了些惑色。
風城啟難不能抹平楚兒心中的傷,那麼他能麼?他到底是該讓燕王來彌補楚兒,還是該帶著她傷痕累累的心去給她新的生活?到底哪一種,才會讓楚兒真正的幸福?
???
西城宅院。
白朮臉色難看地扶著風城啟難進了房間,吩咐守天去打熱水來。他身上的傷口一早裂開了,特別是手臂。傷那麼多倒還不知省著力道。他們在外面也沒聽得裡面多大動靜,可是出來的時候,帝王的嘴唇已經全然白了。
血凝了衣袖,扯下來會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