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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雖然沒有恢復到昔日的輝煌景象,但卻也不再是荒草叢生的死港一個了。
如今的泉州灣內便建有石湖港、內港港、後渚港等三個港口錨地,內地往來與琉球貿易的商隊、海船將這裡填塞得滿滿當當。而不遠處的華錦、秀塗等港口錨地還在建設當中。
泉州港能如此迅速發展起來,除了陸朝安的功勞之外。太平軍對福建用兵也是一個因素。戰爭很多時候會帶來破壞。但也有例外,泉州港就是一個例子。因為是投降的緣故,泉州基本沒有受到損害,隨後太平軍和清軍在廈門開始了拉鋸戰,加上福建多山,前線所需的錢糧彈藥物資轉運不便,於是福建開始增加海運補給,泉州港的海運在這種環境下得以迅速發展。
但今日的泉州港與往日不一樣。這裡多了很多水師的兵船和運送各種物資的海船。而港內陸續有駐守福建的新編第一軍第三師的兵馬來到這裡登船。
按理說這個第三師的兵將們陸朝安應該很熟,當年陸朝安就是向他們投降交出了泉州。但一年多過去了。當時的師長已經換人,很多下級將官得到了提拔,很多人陸朝安都不認識了。
站在石湖港的碼頭之上,陸朝安端坐在一個小馬紮上,身旁的隨從遞上水菸袋,陸朝安倒是安然的吞雲吐霧起來。一旁第三師的師長的張文祥皺眉道:“陸大人,我們師後天定要完成登船,而且所需的補給物資也要完成裝船,可現在你看看,碼頭上擠滿了商船,延誤軍情你可吃罪得起?”
陸朝安不緊不慢的手掌虛按幾下道:“張師長稍安勿躁,我保證你後天一定能坐船走便是了,來來,坐下嚐嚐我這新鮮的菸葉,說實話你們那捲煙我還是抽不慣。”
張文祥氣沖沖的坐在一旁的馬紮上,卻依舊是一派肅殺之氣的威風模樣,極有軍人氣概,他大聲喝道:“陸大人,你這樣玩世不恭的樣子很難令人信服!你記住了,要是我們趙子龍師不能按時出隊,老子一定找你算賬!”
趙子龍師便是第三師的外號,第三師從前作戰之時便一直勇猛,加上張文祥這個騎兵團團長出身的將領做了師長之後,第三師更是作戰迅猛,便得了趙子龍師的諢號,據說西王提到福建第一軍第三師的時候都是稱趙子龍師而不叫番號的。
而張文祥當年統領騎兵入福建作戰,戰功卓著,很快便得到了提拔,如今已經是第三師的師長了。這次接到兵部將令,命第三師務必在後天,也就是三月九日前在泉州港登船南下,張文祥特意還提早一天帶兵趕到泉州港乘船,可沒想到到了今日萬於兵馬還在岸邊駐地等待,還是不能登船,心急火燎之下便來找泉州縣縣長陸朝安理論。
陸朝安笑了笑說道:“張師長,打仗呢或許我不如你,特別是用這種西洋火器打的仗。但說到玩港口海運的是呢,你就要聽我的了。這港口容納有限,我接到公文的時候,港口可是堆滿了商貿貨物,不先把這些貨物清空,你的兵員物資在港口也沒地方放不是嗎?你放心好了,這是最後一批商船,清空了港內堆積的貨物之後,便有位置容納你們裝船了。港口海運可不能亂來,要是亂了節奏和次序更會耽誤時辰。”
聽了這話,張文祥的怒氣小了一些,但依舊不依不饒的大聲道:“陸大人,軍令如山,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咱們便是一起上軍事法庭的下場!”說罷拂袖而去。
陸朝安呵呵一笑,不溫不火的對從人笑著說道:“這丘八脾氣還真有點意思。”
張文祥可是聽到了,但他忍下了這口氣。準備回去便寫公文向兵部投訴去,陸朝安這傢伙實在是太不像話,大有瀆職的跡象。
回到駐地後。張文祥怒氣衝衝的回到指揮部帳篷內,看到師長面色不善,幾個正在整理作戰計劃和作圖的參謀嚇得大氣也不敢出。倒是師教導員鄭巖馱給他端來杯熱茶笑道:“你去找陸朝安了?”
張文祥怒道:“這傢伙典型的清妖舊官架子,幹什麼事都漫不經心,咱們師只怕會誤了出隊的日期!”
張文祥升任師長,鄭巖馱轉到第二師做過一段時間的師參謀長後,最近又調來第三師任了教導員。到和張文祥是老搭檔,知道他的脾氣,微微一笑說道:“泉州港可不是小地方。去歲一年對琉球的商貿就獲利上百萬兩銀子,陸朝安能在一座荒蕪的廢港做到今日的規模,他可不像你說的那樣不堪。”
張文祥愣了一愣道:“那為什麼我看他優哉遊哉的在港口那抽水煙品茶看風景,而不是忙著指揮港口船隻出貨卸貨?”
鄭巖馱啞然失笑道:“我們不也是安排好作戰計劃就在指揮部裡等訊息的麼?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