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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海說了那麼許多話,你都心無旁騖。”
程靈秀啊了一聲,似乎才反應過來杏貞在和她說話,當下道:“太后過譽了,義父教過靈秀,在宮裡有些話不能聽,也不能記,靈秀一直都謹記著,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便可。”
杏貞嗯了一聲,也不再說話。片刻之後,程靈秀施針完畢,將銀針一一拔了下來,低聲說道:“太后,針灸好了,痛疾可曾舒緩了?”
杏貞嗯了一聲,緩緩從軟榻上起身,披上衣裳道:“靈秀的針法果然了得,當真是針到痛銷。而且做事專注,這個就賞給你吧。”杏貞從頭上取下一支紫金釵,看起來極是名貴。
程靈秀急忙跪下謝了恩,很是欣喜的接了過去,跟著收拾好東西之後便告退而去。
杏貞穿好衣裳之後,安德海走了進來,杏貞坐在一旁喝了口香茗淡淡的說道:“你看著程靈秀會是長毛的密探麼?”
安德海上前替杏貞梳理髮髻,低聲說道:“奴才看來不像,若說她是細作密探,這個上諭如此要緊,她必定會留心聽一聽的,適才唸了那麼多,靈秀姑娘手上施針絲毫沒有停頓,一直專注於施針,就好像根本沒在聽一般。”
杏貞嗯了一聲道:“但尚虞備用處查探到長毛派了細作到宮裡,還是要把這個人給挖出來才是。”
安德海有些憂心的說道:“太后,適才您以千金之軀去做試探太過兇險,要是程靈秀真是細作,她手上銀針偏個半分,那豈不是很是兇險?”
杏貞淡淡一笑說道:“我相信程靈秀不是,要她真是細作,前幾次施針之時就可要了本宮的性命,何必等到今時今日?而且此女看起來單純天真,胸無心機,也不像是細作。”
安德海替杏貞梳好髮髻道:“既然程姑娘不是細作,那奴才以為該當查探這個宮裡細作是如何把訊息送出去的,只要能抓到送出訊息之人,便可順藤摸瓜,查出宮裡的細作是誰了。”
杏貞淡淡的說道:“程靈秀是本宮身邊的人,所以這個人本宮要親自查探,其餘的人你自個兒看著辦便是,不必再來煩我。但要記著,查宮中細作要暗中查探,看準了便悄悄拿下,不可驚擾太大,特別是不能驚擾了姐姐那邊。”
安德海打了個千,低頭躬身嗻了一聲。跟著嘴角浮起一絲淺笑來。
程靈秀回到太醫院,翻出一本醫策將今日杏貞的病情、施針位置等等一一記錄後,看著左右無人。便用自己特製的藥汁將今日安德海說的上諭內容揀要緊了寫了,等到晾乾之後,將這張黃皮紙頁當做包藥材的紙張包了一份當歸。程靈秀此女記性甚好,同時還能一心二用,所以在給杏貞施針的時候可以心分二用,一邊專心致志的施針,一邊留心聽安德海唸的上諭。但她始終經驗淺薄。看不出這是在試探她,是以一回來就把訊息寫了準備送出宮去。
程靈秀便上前將這份當歸交給當值的太醫院院判,皺眉道:“陳院判。這此採購的當歸裡頭有不少當歸乾枯無油、色澤褐綠,不可用藥,我已經將它們全都挑揀出來,定是藥商用煙火燻幹之時沒有注意火候。把這份當歸退回去!”
那陳院判細細看了。果然這些當歸都是乾枯無油、色澤褐綠,不能做藥,當下便答應將這藥交還採購藥材的藥使帶出宮去給藥商驗看,並警告藥商必須注意藥材質量。
過了午時,宮外採購藥材的藥使回來,陳院判便將那份當歸給他一看,那採購藥材的藥使嚇了一跳,急忙取過檢視。果然只見那包當歸裡頭都是乾枯無油、色澤褐綠,按說這類當歸是不能用作藥材的。就算醫術再高明者。也需要用藥才能治病,有時候藥材的好壞直接影響治療的效果,太醫院一直極為重視藥材採購,要是這些劣質當歸不挑揀出來,勢必會影響藥效,當下那藥使急忙接過連連道謝,陳院判也不多話,只是讓他今後注意驗藥。
一旁的程靈秀微微一笑沒再說什麼,她知道這包藥定會由藥使親手交給藥材鋪,而那間藥材鋪便是趙甲、李丁他們開的,這樣就根本不必程靈秀親自出宮便可將訊息送出去。
果然,當日傍晚,那藥使帶著那包藥便要離宮,到了宮門口自然有守城侍衛兵馬檢視各人有無夾帶私藏宮內物品。當檢查到那藥使之時,侍衛注意到了那包藥,開啟一看真是一包藥材,而那藥使也說這包當歸有問題要帶給藥材商驗看。
同行的一名太醫也看了那當歸,也道確實有問題,那侍衛見太醫也如此說,自己又不懂藥材,但見包藥的紙張也是空無一字便放行了。
那藥使堪堪走到城門洞內,一旁轉出幾名侍衛又將藥使拿下,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