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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折損,誰也說不準洋人那支強大的艦隊到底會不會對太平軍動武。
到了寧波換乘火車,也一早聽聞太平天國奇巧淫技,曲媚崇洋弄出了火車來,彭玉麟也還是頭一次乘坐。當看到車站上絡繹不絕的人群和堆積如山的貨物,彭玉麟又一次若有所思起來。滬寧鐵路是今歲年初貫通,聽聞太平軍與英國還在修建寧波至福建的鐵路,江西、廣東等省也在籌建鐵路。
在火車上,透過車窗彭玉麟看到不斷倒退的沿途景緻,遠近都是望不到邊際的農田,正值春耕時節,農田裡滿是農忙的人群,看到此情此景,彭玉麟輕嘆道:“朝廷再難復有此地矣。”
李孟群也是半晌不吭聲,最後才說了一句:“長毛不復當年劫掠之象了。”
到了上海之後,兩人被直接送到西王在上海的府邸,押解兩人的太平軍士兵將他們交給西王府邸的衛兵之後,自有專人安排兩人飽餐一頓,最後還沐浴更衣,整束停當才由衛兵帶往西王書房之內。
西王府衛兵給兩人準備的是兩套漢服直裾,備了頭巾給兩人,換衣時二人都略一猶豫,最後到也都坦然穿了,只是兩人都沒有戴那紅色頭巾,於是二人穿了漢服直裾卻光著頂門,腦後拖著辮子,如此行走之下,引得西王府內過往女官一直偷笑二人。
到了西王書房之內,二人只見堂上數名身穿太平天國官服的人坐在左右,當中主位上一名滿臉橫肉,面向兇惡的中年漢子端坐其間,這人身穿黃色袍服,頭上風帽繡著西王二字。
彭玉麟心頭一凜,暗想這人便是縱橫三千里未逢敵手的太平天國第一人,西王蕭朝貴了吧。李孟群則想,此獠果然便如同傳言中一般兇惡,但看這人面相似粗鄙不堪,又有何能耐讓大江南北眾多豪傑傾心效命?
見二人在衛兵押送下到來,那中年漢子笑了笑說道:“請二位先生坐下說話。”跟著謂左右道:“你們都下去辦差吧。”眾人領命,須臾之後堂內退得乾乾淨淨,就連衛兵都退了出去。
彭玉麟和李孟群二人對視一眼,均暗想這西王可也真大膽,竟然敢獨自一人見兩名囚犯,就不怕他倆暴起傷了他麼?李孟群更是心頭突突直跳,暗想雖然這西王看似身強力壯,但要是自己能再近身幾步,在彭玉麟襄助下,拼命一搏說不定真能取了他的性命,如此一來大清也就有了一絲得救的機會。
“坐下說話吧,二位先生。”那中年漢子頭也不抬,指了指旁邊兩個位子,手中的文案始終不曾放下,跟著說道:“此處有我數名暗衛,除此之外別無他人,有什麼話大可放開來說。”
李孟群剛剛有些猶豫,但聽到那句此處有數名暗衛,便暗罵自己愚蠢,堂堂太平軍領袖豈會如此大意?遂打消了拼命的念頭,只管坐下去,還翹起二郎腿來,不似彭玉麟那般四平八穩的端坐。
那中年漢子提筆寫了幾個字後,放下筆來,抬頭笑道:“忘了自我介紹,我便是太平天國的西王。”
李孟群沒好氣的說道:“你頭上帽子便繡了文字,當我不識字麼?如此自吹自擂,也不知禮數!”
那西王也不惱怒,只是笑道:“原來李先生還識得漢字,我還道先生只認得滿文呢。”
李孟群面色漲得通紅,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彭玉麟微微皺眉,看樣子這西王粗中有細,詞鋒犀利,並非面相那般粗魯。
李孟群憋了一會兒才道:“你也不必費什麼口舌勸降我二人,我兩人並非許乃釗,也不是陶恩培,更不是江國霖和周起濱,我二人身受朝廷厚恩,只想著以死盡忠,要殺要剮便招呼過來,我二人早已存了死志!斷不會從賊造反!”
那西王笑得依舊很從容,他聳聳肩頭反問道:“本王也從未想過勸降二位,從二位被俘之後,可有人來勸降二位歸順天國的?”
李孟群又是為之氣結,沒好氣的道:“那你押送我兩到這裡為何?”
西王的笑容還是那麼的和煦:“我想請兩位替本王向你們那位聖母皇太后送一封信去……”
第五百八十章聯軍等待
2月2日,英法聯軍總司令蒙託邦將軍登上法軍旗艦“福爾班”號,從上海駛往位於直隸灣的芝罘。芝罘位於後世煙臺一帶,與大連灣隔海相望,是個極好的駐屯點。
那裡有先期北上的法軍6000人馬(其中5000步兵和千餘炮兵)。6號那天,風和日麗,蒙託邦一抵達,就為錨地的面貌所吸引,在他面前呈現的法軍軍營佈置得以為穩妥。所有步兵和炮兵部隊幾乎全在平原上安營紮寨;各營輕步兵安置在形成半島的丘陵一帶(後取名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