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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她一句話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兵權就沒了?為什麼她一句話自己多年的兄弟就背叛了自己?為什麼她一句話自己就要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只因為她現在有大權在握!她的權力現在已經極大,垂簾聽政的慈禧,他手中的權力是無法比擬的!
假如握有大權的是自己呢?榮祿心頭一跳,長久以來他上位是為了更好的幫助杏貞。從未想過自己的權勢要超過杏貞。因為他始終把杏貞看做是自己人。此刻想來,只有自己真正的握有無法撼動的權勢,才能真正讓她屈服吧!
望著滿山的紅葉,榮祿自言自語道:“你能拿走我現在的東西,但拿不走將來我自己爭取到的!我要讓你真正在我身邊不在離開,而蕭雲貴我會讓他去見他的上帝!”
十八親軍侍衛追到榮祿的時候,他已經策馬緩緩往回走了,領頭的戈什哈名喚貴德。乃是榮祿蘇完瓜爾佳氏的包衣奴才出身,當下他上前下馬打了個千道:“爺。您這是怎麼了?”
榮祿已經想通了此節,哈哈大笑道:“爺沒事,太后奪了爺的兵權,僅此而已,大家回府吃酒!”
說罷榮祿不疾不徐的趕馬而行,貴德等侍衛面面相覷,只想主子難道遭逢此大變失心瘋了?都這當口還笑得出來?還有心思吃酒?
一行人回到府上之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府內前堂擺出了香案,李蓮英四平八穩的坐在大堂之上,府上曾紀靜等女眷和管家、主事等人急得如熱炕頭上的螞蟻一般,原來榮祿前腳離開皇宮,杏貞那邊就擬好了旨意發出,李蓮英便是來傳旨的。
榮祿回到京城並未回家而是直接進宮去了,曾紀靜也不知道榮祿回來了,冷不防李蓮英來傳旨,曾紀靜倒是安排好了香案,但正主不在,李蓮英也只得等著,曾紀靜接連派出數批下人外出去找,但誰也不會想到這位爺跑香山去了。
榮祿朝服都沒換,也不必更衣便直接到堂上跪下聽旨,李蓮英知道這位爺可是太后的心腹,雖然不知道什麼原因這次被擼了下來,但說不定哪天又東山再起了,是以也不為難榮祿,攤開黃綢聖旨唸了起來。
曾紀靜跪在榮祿身後,才聽了一半便忍不住癱在了地上。榮祿回頭看了曾紀靜一眼,擺擺手示意下人攙著曾紀靜,好容易等旨意念完了才讓婢女扶了下去。
杏貞為罷黜他找了一個很好的藉口,在壽州之役中擅殺三萬捻匪降卒,念在平素功勞,褫奪官職,圈禁在家中以觀後效云云。杏貞保留了他的爵位,也沒有讓他下獄,但圈禁在家是什麼意思?還怕自己又出去惹是生非麼?
榮祿淡淡一笑坦然三呼萬歲,然後接過了黃綢聖旨。李蓮英這太監雖然還年青,但表演功夫居然也極為老道,他面色愁苦的說道:“榮大人,非是奴才要得罪,皇命難違啊。”
榮祿笑了笑說道:“公公自己辦差便了。”李蓮英道了聲得罪了,便命身後的御前侍衛上前褫奪了榮祿的頂戴花翎和官服,又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後才告辭而去。
所謂圈禁在家便是不讓榮祿出門,尚虞備用處來了十餘名侍衛輪班守在榮祿府門,李蓮英雖然走了,但那群侍衛卻留下來了。榮祿並未動怒,反而讓自己的親軍侍衛們陪著幾名侍衛喝酒,自己告了聲罪,只道內人不適要去探望,眾侍衛自然是想不到榮祿如此客氣,當然也是連聲賠罪。
回到內堂臥房之內。曾紀靜已然醒來,正靠著床欄暗自垂淚。榮祿坐到床邊揮退下人後,安慰道:“人有三衰六旺。只是沒了官職罷了,太后不還留了我的爵位麼?”
曾紀靜垂淚道:“妾身只是替爺不值,殺三萬俘虜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是您一個人的主意?朝廷一頓板子全打您身上,也太不公平了。”
榮祿淡淡的說道:“這事還真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袁甲三和李鴻章都勸我殺降不祥的。”
曾紀靜啊了一聲,有些驚駭的望著榮祿,榮祿輕輕撫上她的玉額。柔聲道:“捻匪之所以剿之不盡便是放之反覆,為了不再反覆,是以我下了此令。”
曾紀靜怔怔的說道:“爺。這是不是有違天和?”
榮祿微微一笑,笑的還是那樣迷人:“造反之人都該死,不是麼?他們不造反,哪裡用得著朝廷平亂?一切都是他們的命數。也是咎由自取。就是岳丈大人知道了,也會豎起大拇指讚我一聲的。”
曾紀靜苦著小臉道:“可是如今沒了差事,爺又被困在府中,這可如何是好。”
榮祿輕輕摟住曾紀靜笑道:“這不正好,韜光養晦,多些時日多陪陪你,自從你嫁過來之後,都沒好好陪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