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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戶查出窩藏了太平軍的細作、暗樁,便十戶人家全部處死。
於是白澤堂和情報司在廣西的細作、探子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大部分人員被迫轉入地下或到硃紅英、何苟賤等義軍的地盤暫避,小部分被擒被殺,是以清軍在廣西的軍事部署情報中斷了大半個月。
看到白澤堂不知犧牲了多少人才送出的這份情報,陳玉成知道事情嚴重於是急忙召集陳阿林等人商議,最後大家得出一致結論,肇慶城只是一個開始,後面往西深入廣西的各處城池、要隘一定都是清軍層層把守。雖然這些城池、要隘都不可能抵擋太久,但江忠源的目的就是透過這種逐次抗擊,延緩太平軍的進攻腳步。同時消耗太平軍的物資和兵力。
展開地圖往西望去,肇慶後面還有羅定州、德慶州等地還在清軍手中,當下陳玉成馬上命令騎兵團迅速朝兩個地方攻擊前進。到得傍晚騎兵派偵騎回報,清軍在德慶州的官圩鎮、新圩鎮等地依託宋代古城牆又修建了一條防線。與德慶州城池組成了一個防禦地段。羅定州的情況差不多。清軍抽調了大量的民夫修葺了城防,就等著太平軍前來進攻。
看著地圖上兩州的方位,陳玉成等人都陷入了沉思,難道真要一處處的地方去硬啃嗎?這樣就正好中了江忠源的下懷,他要的就是拖延時日、遲滯太平軍的進攻,他到底在等什麼呢?
“江忠源在等湘軍和榮祿京城清軍的援軍!”陳阿林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道:“最新的軍報是清妖榮祿的京城新軍在淮北圍住了捻軍殘部人馬,清妖一定是想著解決了捻軍殘部之後榮祿的兵馬就能從此處抽身南下,從湖南應援廣西。還有曾妖頭的湘軍。他在衡陽新練了十營湘勇,想必他也會派出這部分兵馬南下救援廣西的。畢竟要是廣西丟了,隨後他便三面受敵了。”
陳玉成這幾日寢食難安,剛毅的臉龐上滿是鬍渣子,他濃眉擠在一起沉聲道:“北面榮祿部和湘軍的動向西王殿下定然會有安排,清妖也不一定就能順利抽出兵馬南下應援,我部要考慮的是不能讓江忠源牽著鼻子走!”
陳玉成說到這裡頓了頓指著羅定州和德慶州身後的梧州說道:“西江水豐沛,從肇慶至梧州都可通百石大船,本帥打算讓水軍所有百石以下船隻都到肇慶聽用,再徵集附近所有的船隻,用水軍護送三個師的騎兵團直接殺到梧州城下去,梧州能破則破,不能破就繞而繼續西進,讓騎兵團在廣西之地進襲,並且打破清妖對硃紅英、何苟賤等部義軍的圍困,這樣就可盤活廣西的局面,騷擾江忠源的後方,令他不能從容佈置。而所有的步兵團則與鄉兵繼續穩步前進,這次一定要穩住,寧可多浪費些時日,也要徹底殲滅江忠源的楚勇!只要江忠源這廝一除,我們的心腹之患便沒有了。”
陳阿林點點頭道:“這也是目前最好的安排了。”跟著他有些疑惑的說道:“陳帥,看你的安排,你是不是想自己統領三個騎兵團進入廣西?”
陳玉成總算展顏一笑道:“本帥還是喜歡統帥騎兵千里躍進,帶領步兵團碾磨盤的功夫還是陳師長穩重之人來擔當才是。”
陳阿林聞言大急道:“陳帥你是總督兩廣戰役的大帥,可不能丟下大部隊單獨進入廣西啊,三個騎兵團讓張文祥統領前去便可。”
陳玉成沉吟片刻道:“進入廣西還要聯絡硃紅英、何苟賤等部義軍,當中還涉及一些威服交涉之事,我去最合適,張文祥打仗是一把好手,但要他震懾統領那些義軍只怕分量不足。”
陳阿林又勸道:“那就讓我去,我總覺得陳帥只帶三個騎兵團深入廣西,兵力少了點。”
陳玉成曬然一笑道:“你去難道兵力就會增加?危險就會減少了?”說到這裡陳玉成手掌虛按幾下道:“本帥已經決定了,都不必再勸。各部下去準備吧,徵集船隻的時候記著一定要公平買賣。”
諸將一起領命轉身各自離去,陳阿林卻沒有走,只是站在那裡道:“陳帥,屬下還有一言,您一定要聽。”
陳玉成目光從地圖上移開望著陳阿林笑道:“陳師長什麼時候這麼婆媽了?”
陳阿林道:“陳帥您英勇睿智,更是年輕有為,將來便是天國柱石,但有時候太過容易相信他人,硃紅英、何苟賤等人雖然號稱反清義軍,但都各自立有封號。特別是硃紅英部,他們還是幻想著反清復明這一套,聯絡上義軍之後,定要記著不可輕信他人之言。若我軍兵馬佔優之時,這些義軍或許不會有什麼異心,但這次我們前去的三個騎兵團不過四千餘騎,硃紅英等人都是號稱擁眾十萬人馬,我就擔心他們會有什麼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