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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原因也有些……”
第五百三十七章留條活路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的湖南嶽州府知府衙門之內,曾國藩也狠狠的打了個噴嚏,一旁的郭嵩燾道:“曾帥,最近天氣多變,還須多加保重啊。”
曾國藩取出汗巾略作擦拭,三角眼精光淡淡一放隨即又灰濛下去,口中苦笑道:“多事之秋,還真是個多事之秋啊。”
郭嵩燾尚未介面,書房門外曾國荃的大嗓門便喊道:“兄長,榮祿來信了!”說話間只見曾國荃與湘軍另一位重要人物羅澤南一同到來。
曾國藩三角眼一番,狠狠瞪了曾國荃一眼怒道:“你是怕人不知道是麼?講不聽、講不聽,現下我們和仲華還有聯絡的事須得隱秘!”
曾國荃訕訕的道:“怕什麼,這裡都是自己人。”
曾國藩冷冷的說道:“我那女婿不也是自以為手下都是信得過的人麼?轉眼就被自己的拜把兄弟給出賣了!這嶽州府不比衡陽,只怕隔牆有耳!”說罷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道:“把信拿來。”
曾國藩展信看了之後,面色凝重起來,把信函交給曾國荃、郭嵩燾、羅澤南等人傳閱。
曾國荃第一個看完,口中說道:“兄長,你看連仲華都說了,讓我們提兵增援廣西江忠源,我們是不是分兵南下?”
曾國藩已然思慮了一番後,淡淡的說道:“仲華這是一家之言,他畢竟還年輕了一些,不知箇中兇險。”
曾國荃急道:“兄長,廣西若失。我們湘勇便三面受敵了,北有石達開、南有陳玉成、東面是李秀成和林啟榮,湖南便要不保了啊。”
羅澤南也道:“是啊曾帥。正所謂唇亡齒寒,湖廣本就是一體,廣東已經失守,若廣西再失守,湘勇也恐難支撐下去。”
曾國藩不緊不慢的抿了口茶後,緩緩問道:“諸公觀現時之太平天國氣象如何?”
眾人都是奇怪的對望一眼,為何曾國藩忽然改口不稱長毛了。最後郭嵩燾道:“曾帥,長毛自從洪逆和楊逆火拼一場之後,被西賊趁勢入主了金陵。如今長毛便是西賊一家當政。西賊此獠頗有手段,長毛火拼得如此激烈,他居然能將局面穩定住,不過逾年時間。長毛不弱反強。攻勢更加凌厲了起來。”
曾國藩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太平西王的能耐的確非常了得,先前長毛諸王各自為陣,遲早便有禍事,當年仲華也說過,長毛內部必將有一場廝殺。可這場變亂被此人壓住,更加一統長毛內部,如今的長毛已經是鐵板一塊。再難撼動了。”
曾國荃皺眉道:“那又怎樣?咱們與長毛廝殺多時,有不共戴天之仇。兄長今日為何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曾國藩沉聲問道:“我問你們,若長毛沒打兩廣,而是石達開、陳玉成、李秀成並長毛水軍羅大綱等部一起來攻湖南會如何?”
曾國荃登時有些傻眼,羅澤南、郭嵩燾兩人對望一眼也是默然不語。
曾國藩輕嘆一聲道:“你們還記得去歲我們得到長毛內訌訊息之時,湘勇水陸兩軍重兵北上攻打武昌的事吧。”
羅澤南有些苦澀的說道:“當然記得,開始咱們的確佔了優勢,但隨後石達開率兵返回武昌,又有羅大綱的水師襄助,長毛那幾艘西洋新式戰船耀武長江之上,我們的水師不是對手,最後只得退回了嶽州。”
郭嵩燾也嘆道:“是啊,那次敗得慘了些,好在後來我們穩住了陣腳,守住了嶽州。”
曾國藩搖搖頭冷然道:“當時本帥也是這麼想的,好在我們自己守住了。可現在回想起來,若長毛真的趁勝追擊,水陸兩師會攻嶽州,以石達開、羅大綱等人的兵力和能耐,我們當真能守住嶽州麼?嶽州守不住,後面的湘陰、長沙一樣的守不住!”
曾國荃笑了笑說道:“兄長,那意思是長毛放了我們一馬?”
曾國藩瞪了他一眼道:“不,長毛沒有一日不想攻滅我們湘勇的!”
曾國荃不理解的道:“那他們為何不趁勢攻打我們?”
曾國藩沉聲道:“那位西王的眼光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等,湘勇在他眼中已經並非整個棋局所在,而僅僅只是他的一枚棋子罷了。”
曾國藩站起身走了兩步接著說道:“但凡弈棋,能看一步想三步的便是高手,咱們的這位死敵西王,他當時的目光已經放到了後面十幾步行事上了。”
曾國荃不服氣的說道:“西賊哪有兄長你說的那麼神?要真是這樣,我們湘勇早就被他剿滅了,咱們還能在這裡說笑麼?”
曾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