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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勃在煤油燈下奮筆疾書,當寫完一大段文字之後,腦中忍不住浮現起今晚宴會時的情景,與他同席的是一位非常年輕的太平軍參謀軍官,鮑勃估計他最多隻有十六歲,而且這名年輕軍官此前鮑勃在南苑大營中從未見到過,據他自己說是更隨第一批後勤補給物資一起到達南苑大營的。
這名年輕軍官自稱姓蕭,和西王是一個姓氏,他的身上帶著濃濃的軍人氣質,做派非常嚴謹,特別是西王一旦看他一眼或者和他說一句話的時候,他會表現得更加謹慎和得體。
他的英文非常好,雖然他自稱在上海太平軍的軍校——講武學堂裡系統學習了數年時間,但鮑勃覺得他的身份一定不簡單,因為他的軍銜只是個上尉,一名尉官能夠出席西王非常重要的宴席,這是難以想象的。
鮑勃忽然有個天馬行空的想法,這個年輕軍官會不會是西王的兒子?或者是西王的子侄?跟著鮑勃發現自己的傳記之中,雖然對西王的各種英勇事蹟描繪的非常多,但缺少了非常重要的一環,那就是西王的家事描寫非常之少。到目前為止,鮑勃的筆墨也只停留在西王的夫人洪宣嬌上,因為這位傑出的女性一直活躍在太平天國的政壇上,鮑勃很容易得知她和西王的故事,但聽聞西王是有兩個兒子的,他們的情形如何呢?還有西王的父輩又如何呢?沒有完整的家庭描寫,鮑勃覺得自己的人物傳記將會是不完整的,於是鮑勃決定第二天多多和那位年輕軍官進行交流。看看自己的猜測到底對不對,如果那位蕭上尉真的是西王的子侄。那自己就可以從他那裡得到更多西王家庭的一些故事了。
已經是子時深夜時分,西王的內帳中。煤油燈依然亮著,蕭雲貴看著明亮的煤油燈,放下手中已經反覆看過幾遍的家書,難得的露出笑容說道:“補給總算是送上來了,再也不用點蠟燭了,再在蠟燭下面看書信,我這副老眼就怕更加昏花了。”
帳內坐著西王的便宜大兒子蕭有和,鮑勃猜測得不錯,那位在宴席上和他同臺的年輕上尉就是西王的兒子。蕭有和此時已經年近十六歲。在軍校中他的成績優異,而且因為是西王的兒子這層關係,雖然各種軍事訓練中,軍校一樣進行了嚴格的訓練,但軍校畢業後,被分配到了後勤部門擔任軍官。
蕭有和正襟危坐,非常擔憂的看著蕭雲貴說道:“父親日夜操勞,還是應該多多休息才是,這次北來。母親多次叮囑,讓父親要休息好。”
蕭雲貴看得出蕭有和說這些話時候的擔心是發自內心的,心頭忍不住一陣感慨,自己和洪韻兒對這個便宜兒子並不算好。但這個兒子對他夫妻倆從來沒有半點怨言,有時候蕭雲貴也會有些歉意的自責。
嗯了一聲之後,蕭雲貴問道:“你母親產後身體如何?”蕭有和這次跟隨第一批補給物資北上。除了辦理公務之外,最重要的就是給父親帶來母親的家書。洪韻兒已經在兩個月前生下一女。從白澤堂傳來的訊息很簡短,誕下一女。母子平安,取名有穎。中年得女的蕭雲貴迫切想知道老婆女兒的詳細情況,因此蕭有和就順便帶來了家書。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更何況還是便宜大兒子親自帶來的家書?蕭雲貴已經反覆看過幾次家書了,但還是忍不住親口詢問洪韻兒的身體狀況,他這幅身軀已經四十歲了,洪韻兒的身軀也不再年輕,雖然兩人都是練武的,但身體機能隨著歲月的殺豬刀漸漸退化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
蕭有和答道:“母親身體很好,只是想念父親,時常唸叨。”蕭雲貴放下心來,嗯了一聲後道:“最多再有數月時間,京城必破,到時候我們一家便可在京城團聚,到那時天京的一切都要搬過來的。”
蕭有和微微一愕,聽父親的口氣是有意定都北京,但他從南方來之前,民間的風向卻是希望天國的國都還是留在南京的,此刻蕭有和也不願意破壞這難得的父子說話氛圍,因此沒有馬上順著說起此事,因為西王那句一家便可在京城團聚,讓他感到了家的溫暖。
看到蕭有和眼圈微紅,蕭雲貴略略有些尷尬,岔開話題道:“你軍校畢業授上尉軍銜,我看過你的成績了,很不錯,看起來你的確是用心了。而且在雲貴川利用茶馬古道上常年行走的馬幫幫助運送軍需物資這一招是你最先提出來的,很不錯的想法,解決了很多問題,上尉這個軍銜也並不是偶然得到的。”
“多謝父親誇獎,兒子只是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蕭有和還是顯得那麼的拘謹和客氣,蕭雲貴扶著下巴道:“聽說你一開始是希望去野戰部隊而不是去後勤軍需部?”
蕭有和點點頭老實的說道:“是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