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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殺害俘虜一事就更少了,從前攻克長沙、衡陽之時,太平軍都是全部戰死,沒有一個被俘或者投降的,那倒也不算是殺俘。而且因為此時太平軍和湘軍不同於歷史上。此時湘軍是取守勢,湘軍常年和太平軍交戰勝少負多。少數抓獲的俘虜也都用來去和太平軍交換湘軍的俘虜了,哪敢枉殺一人?只是少數人擔心當年放走衡陽太平軍之後又在半路埋伏截殺這支太平軍的事,這也是榮祿的主意,也不知道太平軍會如何清算這筆舊賬。
曾國藩嗯了一聲道:“真是做下如此無道之事,這些人也正是該死。當年其他地方清軍盤踞湘地的時候,也多有害民之舉,我湘軍還因為保護鄉里和他們幹過幾仗,我湘軍盤踞湘地,左右都是鄉里親朋,倒也沒做過害民之事,要是做了,只怕我手下兵勇也不答應。至於殺俘之事更是沒有,常年來太平和我湘軍據戰,我們都是勝少負多,但有俘虜太平軍將士的都是用來交換湘軍俘虜,也不敢隨意殺害的。”
胡林翼苦笑起來,這曾國藩明明就是睜眼說瞎話,衡陽截殺太平放歸之兵,廣東湘軍屠戮天地會,長沙太平軍被湘軍全滅這幾件事可都是盡人皆知的,太平軍又怎會置之不理?但胡林翼也沒有出言反駁,只是說道:“曾帥,既然如此,聽來曾帥還是有歸降之意的,那就談談湘軍打算如何歸降吧。”
曾國藩還沒說話,曾國荃急道:“大哥,你真打算投降太平?衡陽截殺太平放歸之兵,廣東我湘軍屠戮天地會,長沙太平軍被我湘軍全滅,這幾件事太平能夠嚥下這口氣?一旦我們歸降,便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便再無翻身餘地了,大哥三思啊!”
曾國藩怒視曾國荃一眼,胡林翼道:“曾帥,九爺所說之事倒也還是需要考慮清楚,胡某雖然是太平使者,但在這幾件事上,胡某也不好給出什麼答覆,這三件慘事太平的確可能不會置之不理,也不難保日後太平不會秋後算賬,降與不降曾帥需仔細。”
曾國藩看著胡林翼忽然笑了起來道:“貺生啊,別人做說客可都是想盡辦法說服他人,可你倒好,居然勸我等要仔細考慮清楚,你有點失職了哦。”
胡林翼面不改色道:“我為太平軍使者,就定然會做好該做之事,如今太平新立,第一要務便是要取信於民。前來勸降曾帥你們,若是不把話說透,他日當真有什麼反覆之事,豈不是讓太平新朝失信於人?在公,我是講出實情,勸降之事成與不成,新朝都要講一個信字,不能騙了湘人投降之後,又來做下反覆之事。在私,各位都是胡某的鄉人,為了自己能戴罪立功而做出欺騙鄉親之事,胡某是做不出來的。”
曾國藩嗯了一聲笑道:“貺生果然不愧是高風亮節之人,當得老夫這句評價。”跟著沉吟道:“貺生,假若我等不肯歸降,你說我們有勝算嗎?”
胡林翼很是肯定的說道:“沒有絲毫勝算。天時之上,太平已經取得天下大勢,反清復漢大業已經成功,手中又有滿清退位讓國號令全國清軍殘餘投降的詔書,湘軍什麼都沒有,已經失去了天時。地利之上,太平水師扼住洞庭湖險要,湘軍水師困頓與湘江之內,兩廣、四川、江西、湖北數麵包圍了湘地,此處已成死地,地利斷絕。人和之上,雖說湘人有自保之想,但湘地供應湘軍和太平據戰數年,湘地菁華已經去了十之七八,省內百姓已經厭倦了征戰,都在盼著兒郎丈夫能夠早日回家,民心厭戰已經沒了人和。曾帥,你拿什麼去和太平一較長短呢?”
曾國藩沉默了,堂內眾人都沉默了,胡林翼續道:“聽聞太平將在兩個月後辦立國登基大典,西王年初入京,籌備將近七個月,打算在十月間立國,按理說其他朝代更迭早就該登基正位了,西王為何如此拖拉?無非是在籌備一件大事,聽聞這次立國不同,西王將給全國民眾頒佈一個《定國是詔》,裡面首次提出了國之權利在民,國法面前人人平等的說法。曾帥切不可想著能舉旗自立,是問曾帥能有如此大氣魄,能如太平西王一般,能給天下百姓如此許諾嗎?我想到那個時候,太平天國必定得到天下百姓的擁護,湘地能擋得了全國奮力一擊嗎?”
曾國荃聞言又是第一個跳起來道:“我才不信那紫荊山裡賣炭的能有這麼大度量,給了天下百姓這些東西,那他這個皇帝還做不做了?”
胡林翼笑了笑說道:“九爺就不曾聽聞英國那女皇不也是這般做的麼?”
曾國荃還要再說之時,曾國藩抬手止住他的話,跟著說道:“貺生,其他閒話也就不說了。既然太平方面無法全數赦免我等之罪,那就更無法保證我等手下他日的富貴。老夫倒也不是計較個人歸降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