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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萬軍民殉葬可是不同的。
就這樣在哭哭鬧鬧的悲喜劇之中,渡過了七天的時光,滿清勳貴們的生活似乎沒有多大變化,每日裡照樣喝茶遛狗,鬥雞看戲,只是少了幾分當大爺的氣度而已,不過總體上他們還是比較滿意的。一些遺老遺少們每天到恭王府哭喪一番之後,又遛彎到天橋喝茶聽戲,每日都是如此,生活還是如同之前一般愜意,很多人甚至忘了這京城已經是太平軍的天下了。
但他們不知道這幾天西王在做什麼,只是知道京城內外的官吏換掉了,各處多了太平軍的警察巡捕和鄉兵,太平軍的正規軍把守各處要道和城門,倒是讓京城的流氓地痞沒了活路。不過一些精明的人還是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就如同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可怕寧靜。
第七天上,整個京城毫無徵兆的開始了戒嚴,已經摸熟了地形的太平軍士兵們迅速在各個街口、衚衕口豎起了路障進行戒嚴,想要外出的人被非常粗魯的攔下來然後喝命他們各自回家,午時三刻一到,還在街上的人都當亂兵就地格殺。
事實證明,在國家強大暴力機器面前,民意反對是那麼的微不足道,很快整個京城安靜了下來,這不是夜晚的安靜,而是大白天就這麼安靜。
隨後城外數萬太平軍整齊劃一的分批開進內城來,然後每支部隊負責一個區域,然後又細分到每個營、連負責一個衚衕,之後太平軍開始逐家逐戶的上門。
慶豐這天起了個大早,這些天他都忙於處理內務府的事務,宮女、太監都回家的差不多了,留下來的都是不願意離開紫禁城的,於是他把這些人交給了太平軍皇宮事務處的官員管理,然後滿清宗室的族譜,宗牒等等資料也移交了出去,當然還有原來滿清皇家控制著的一切田產、財務都理出清單逐一點算移交完畢了。
今天他本來已經無事,但想著還是進宮去向西王稟報一聲,算是討個彩頭,說不定又能得些封賞,畢竟短短數日內能將諾達內務府的差事辦得妥妥帖帖可是不容易的,這新朝皇帝怎麼著也該給點賞賜才是啊。
可他人還沒出門,外面管家就進來慌亂的稟報道:“老爺,門外來了一大群兵丁,在哪裡叫門哩。”慶豐擼了擼馬蹄袖,西王進京後並沒有強行要求滿清文武官員換裝,因此慶豐還穿著前朝的朝服,不過慶豐倒是想換裝的。可惜暫時沒人搭理他。
聞言慶豐眉頭一皺道:“是什麼兵馬?告訴他們,我是西王親封的伯爵,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讓他們速速離去。”管家應聲要走時,慶豐又道:“唉,說話客氣點,實在不行就給些銀子打發他們走。”
過了片刻後,那管家臉如喪考般的回來了,跟在他身後的是十多名太平軍士兵,為首一人看樣子是一名軍官。慶豐暗自壓下心頭怒火。還是陪著笑臉上前說道:“軍爺們辛苦了,我是西王親封的昭信伯,可是你們天國的伯爵。有什麼話好好說。”
為首那名軍官嗯了一聲,開啟一本冊子看了看道:“不錯,西王是親封過你伯爵之位,今天到來是來傳達三件事情。”慶豐鬆了口氣。暗想這西王也真是的。派人來傳話怎麼這般粗魯?但面上還是笑著道:“貴使請等小老兒擺上香案接旨。”
那軍官大手一擺道:“不必麻煩,這是西王下給所有滿人的諭旨,我們向你們家通報完之後還有下一家。”慶豐心頭一陣失落,原來不是單獨給他的旨意啊,但還是打起笑臉道:“貴使請說。”
那軍官朗聲說道:“這三件大事中,第一件是剪辮易服!西王詔令京城及全國各地軍民人等,特別是滿人,在三日內完成剪辮易服。也就是讓你們把辮子剪了,裝束換成漢人裝束。這裡有漢裝圖樣,照著穿戴,若三日後上街還沒完成剪辮易服的,一旦拿獲,就按亂黨反賊處置!”
慶豐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幾日太平軍進京之後,西王一直沒有下令剪辮子,慶豐還道是西王寬仁或者是事務眾多給忘了,看來西王可是一直在暗自籌謀著的。接過太平軍士兵遞過來的雕版印刷品,只見上面印刷的漢裝栩栩如生,慶豐暗想原來西王這幾天在籌備這件事啊。但想著自己本來就想剃髮易服,以達到新朝的新氣象,於是也就笑著臉答應了。
那軍官跟著大聲說道:“第二件事,為了讓各家滿人更好的融入五族共和共榮之內,限令三天之內,各家滿人一體更換漢姓,更換漢姓三天之後,會有京城太平天國戶籍司官吏逐一上門核對,重新登記造冊,然後發給京城居民證,今後上街記得攜帶此證,無證者也按亂賊處置!”
慶豐臉上一陣抽搐,好嘛,西王這招更比當年他們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