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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奇襲長沙都要危險。因為自從蕭朝貴領兵突圍後,清軍已經分兵來堵截了,自己領兵在前,清軍在後,洪宣嬌再領兵趕來,極可能遇上清軍大隊,楊秀清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危險。更加險惡的是他還編了一套說辭,和洪宣嬌說的是一套,現下和自己說的又是一套,楊秀清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他究竟想要誰的命?還是兩個人的命都想要?
楊秀清看蕭雲貴面sèyīn晴不定,輕嘆一聲道:“原來我就和你說過,大丈夫何患無妻,你偏偏迷戀她,但又管不住她,她始終是你枕邊人,上次她竟敢頂撞天兄,差點壞了我們的大事,你又捨不得下手,只是讓我請天父下凡管教一番,我始終覺得心裡不踏實啊。”
蕭雲貴額頭上滿是大汗,努力回想,但腦中偏偏空空如也,好像蕭朝貴又自動將這段記憶抹去,他根本找不到任何關於楊秀清所說的這段經歷。想到這裡,他橫下一條心,咬牙問道:“秀清兄弟,你真的不能容下宣嬌嗎?”
秀清兄弟乃是蕭朝貴和楊秀清從前的稱呼,楊秀清許久沒有聽到他這麼稱呼自己,臉上微微一顫,深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道:“南王已死,天國諸王之內,翼王獨身事外,韋正搖擺不定,秦rì綱、胡以晃他們權威不足,天王就想要拉攏你來制衡於我。但天王拉攏你事敗之後,你我聯手把持朝政,所以天王又想你死,便冒著和我翻臉的風險,勒令你領軍奇襲長沙。先前我讓宣嬌先行北上,就是想斷了你和天王的姻親,讓他死了這份心。沒想到洪宣嬌出手害你,你都能忍下這口氣,實在令我大感意外。”
蕭雲貴身形一晃,耳邊好像一陣雷鳴響過,震得他呆愣在當場,原來當中還有這麼多的曲折,洪秀全什麼時候拉攏過自己?怎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這該死的的記憶,要是資訊再多一點,他就能看透事情的全部,可惜蕭朝貴的記憶零散不全,都只能聽別人說來,但楊秀清的話又能信幾分?洪秀全、楊秀清都只是為了權力而已,至於用身邊的人去做賭注和籌碼麼?蕭雲貴的心再一次涼了個透頂。
楊秀清沒有睜開眼睛,繼續說道:“說實話,當我知道你沒有藉此機會除掉宣嬌,我真的很生氣,好在這時候知道了你已經攻下長沙的訊息,天王改變了主意,讓我們出隊到長沙接應你,我也就讓人帶訊息給洪宣嬌,讓她消停下來。我真想不到,宣嬌頭腦簡單,能哄騙她先出手,珠堂的女人要殺你,你居然能隱忍下來,沒有借題發揮,徹底斷了珠堂和天王的念想,實在白費我一番苦心。雲貴,現下已經不是咱們當年在紫荊山的時候了啊。我們壓下珠堂和曾氏才能有今rì的地位,他們無時無刻不再想著能扳回局面來,到那時候你我的下場會如何,你可曾想過?”
蕭雲貴怔怔的說道:“可、可我們現下大事未成,就這樣自相殘殺,能行嗎?”
楊秀清睜開眼睛yīn鶩的說道:“是他先要動手的,難道我們就不能反擊?你甘心引頸就戮,我可不甘心!”
蕭雲貴知道楊秀清說的他是誰,低下頭沉聲道:“兄長,要不我就領兵在外征戰好了,這樣兩邊都不會為難。”
楊秀清愣了一愣,哼了一聲道:“沒出息,為何要遷就他人,為難自己?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就讓別人來做麼?”
蕭雲貴急道:“眼下清妖勢力猖獗,咱們實在不宜內耗啊,若是我出走能讓大家兄弟相安無事,我走又有何妨?”
楊秀清微微怒道:“你便是這樣與我做兄弟的嗎?你忘了當年咱們說過要同富貴的話了嗎?”
蕭雲貴默然無語,這個他倒是記得的,那年冬天又冷又餓,兩人還在山裡砍柴燒炭,賣的好炭被大戶家用幾文錢就打發了,兩人上前理論還被人走了一頓,那年的冬天好冷,兩人花了一文錢買了個燒賣,分成兩份來吃,邊吃邊許下了這誓言,此時想來蕭雲貴心頭還是酸溜溜的。
這是轎子外大喊道:“停轎!”
楊秀清拍了拍蕭雲貴的肩頭,低聲輕嘆道:“此事容後再說,咱們都好好想想。今時不同往rì,我們每走一步都要小心,可不能再意氣用事,否則將是萬劫不復之境。”
蕭雲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轎子的,他腦子裡還在盤旋著楊秀清的話。楊秀清能據實相告,是當他蕭朝貴還是兄弟,還是穿同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可是好兄弟的話就一定能信了嗎?他的話到底能有多少是真的?到底天王又是怎麼想的?蕭雲貴覺得他應該單獨和天王說說話,就能看出些端倪來。好在現下楊秀清倒是已經沒有了殺機,事情還沒有糟糕到無可挽回的局面。至於脫離大隊的事,楊秀清雖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