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倀,橫行鄉里,你殺了他們是為湘民除害!至於為何要殺那些老弱婦孺,便是要斬草除根,不留後患!”
蕭雲貴忍不住道:“可是天下旗人如此之多,當真全都殺了麼?我們能殺得完麼?”
楊秀清冷冷的說道:“本王並不打算全都殺了,但有一點便是要殺到旗人心寒、害怕!讓他們知道誰才是天下的主人,到那時候,只要旗人服軟,我天國自然會破格改制,接納他們。但在沒有殺掉旗人兩百年的威風之前,本王不會停手!你們也不能停手!”
寒意森森的話讓蕭雲貴不寒而慄,難道殺人就能讓人服軟了麼?蕭雲貴暫時不知道答案,但他內心裡似乎覺得以殺止殺似乎並非上策,但眼下他確實又找不到話來反駁楊秀清。
第一百一十四章值與不值
楊秀清的話似乎和往常一樣不容質疑,當他凌厲的目光望著蕭雲貴的時候,蕭雲貴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咬牙道:“殺罪有應得之人可以,但要殺手無寸鐵之人就不行!”說罷扭頭便往帳外走去。
楊秀清微微一怔,他從沒見過蕭朝貴這麼頂撞他的,從前不論是什麼時候,蕭朝貴總是很聽他楊秀清的主意,怎麼今rì會變得如此?正愣神間,蕭雲貴已經拂袖而去,望著晃動的帳簾,楊秀清的臉sè慢慢yīn沉了下來。。。
走出大帳後,蕭雲貴深吸了一口氣,不遠處洪韻兒抱著雙手站在杏黃大旗下望著他發笑。蕭雲貴面sè不豫的走上前問道:“你笑什麼?”
洪韻兒還是面帶笑意的道:“適才李開芳出來說東王又提起要西殿兵馬殺戮旗人之事了,似乎你心有不願,所以東王留你下來單獨議事。怎麼?他還是非要你動手不可麼?”
蕭雲貴yīn沉著臉點點頭道:“是啊,難道真要以殺止殺才算是對的麼?”
洪韻兒緩緩搖頭道:“世間之事並無絕對的對錯之分,就好像秦皇一統**,對當年六國百姓來說,他是殺人無算的暴君,但對中華後世來說,他當時所做的又似乎是大勢所趨。非常時期用非常法,對錯並不能以一時而論。”
蕭雲貴疑惑的道:“難道你是支援殺人的?去殺那些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
洪韻兒輕咬紅唇道:“旗人現下享受著比漢人和其他族人沒有的特權,比如清朝漢人入仕基本要透過科舉考試,這種作法本無可非議,但與之相反的是,清代滿人入仕,則無此限制,可以透過多種途徑,如學校、薦舉、議敘、捐納、世襲、蔭子、翻譯、科舉等等,不一而足。又比如滿清官制中的官員有官缺,分為滿缺、蒙古缺、漢軍缺、漢缺,原則上官缺由本族人擔任,實際卻是滿缺不能任漢人,漢缺則旗人當然可以擔任。八旗入關之後,圈佔土地、強迫漢人為奴、八旗子弟無需納糧還可由朝廷養活,說白了天下旗人都是漢人供養。清末滿人翹楚端方說,漢人無不納稅,旗人則以兵之名額,坐領餉糈,有分利之人,而無生利之人,便是此種真實寫照。甚至旗人犯罪比漢人都有特殊法令,如此種種便是滿清旗人所特有的權力。”
“旗人生來便能有旗籍,便能享有種種特權,馬克思曾經說過,咳咳,或許這會兒還沒說,但總之是說過,人是有社會屬xìng的,人不是dúlì的個體,他是所在群體的一部分。所以如果你所在的群體有罪,也許你沒做過什麼,但是你就有罪,事實就是如此,你無法改變,大抵這就是後世我們曾今聽說過的出身很好。”洪韻兒輕聲續道:“那些老弱婦孺在你我看來確實沒什麼罪,但在太平軍看來,他們是旗人,是特權階級,是吃百姓血肉的人,所以他們現在只能死。或許有一天,旗人能放棄特權,和其他族人百姓一樣的時候,太平軍才會放下手中的刀。說白了現下我們要剝奪的是他們的特權,他們是旗人一定不會甘心失掉的利益,無論到哪裡,他們都將會是太平天國的敵人,所以是他們旗人的身份害死了他們自己,這麼說你明白了麼?”
洪韻兒的嘴炮一開就滔滔不絕,但蕭雲貴還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同時也明白了楊秀清剛才話中的含義,或許是他所知有限,分析的沒有洪韻兒這麼透徹,但楊秀清的心裡是非常清楚的,向來大權利益之爭都是你死我活的慘烈局面,除非利益分配平衡之後,殺戮才會停止,這就是人的天xìng,說白了這場殺戮和什麼族人大義其實無關,僅僅是因為利益。
蕭雲貴沉吟半晌才道:“那我們怎麼辦?還要按楊秀清的意思去辦麼?”
洪韻兒皺眉道:“看你的樣子適才定是頂撞了楊秀清,待會兒要是楊秀清再有將令來,可千萬不能違抗了,真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