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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響到了軍政事,楊秀清自然是咣噹一聲,天父下凡來指教一下。
收攏百姓管制也還罷了,畢竟是戰時,便於集中人力物力,也便於管理百姓。但說起毀廟宇、學宮之事,蕭雲貴是有些反對的,你傳自己的教義就行了啊,為何要毀別人的教義?就算基督教不推崇偶像崇拜,可也沒見洋人傳教的時候去砸別人的廟宇的,更何況是砸文廟?
在蕭雲貴看來儒學不算一種宗義教派;儒學不像佛教等其他教派那樣,相信現實世界之外存在著超自然的神秘力量或實體,該神秘統攝萬物而擁有絕對權威、主宰自然進化、決定人世命運,從而使人對該一神秘產生敬畏及崇拜,並從而引申出信仰認知及儀式活動。儒學更多的是規範人們道德和行為規範的東西,也是國人幾千年來行為處事的準則,修建孔廟更多的是對至聖先師的尊敬。就好像國人們信仰佛教,但行事卻多是用儒家的規範那樣,兩者並不衝突矛盾。
蕭雲貴以為,洪秀全利用拜上帝教去打到儒學,以教派鬼神去壓制植入國人骨子裡的儒家規行,妄想以才有數年根基的教義同化千年的文化根源,是明顯行不通的。但洪秀全似乎非常樂於此道,在他看來教務之重要似乎更在軍政大事之上,半點都不能馬虎。
蕭雲貴側了側身,本想說上幾句,旁敲側擊的勸說幾句,但話到嘴邊,卻見楊秀清瞪了自己一眼,又把話嚥了回去。
沒想到蕭雲貴身後的洪韻兒卻忽然說道:“二兄,這長沙城可不比廣西等地,湘中多讀書人,很多還是有才能之人,我們天國初立,需要招賢納士。小妹以為多多宣揚天國教義並無不可,但長沙乃湘中學術重地,毀學宮、文廟,只怕會令天下讀書人望而卻步,還請二兄三思而行啊。”
此言一出,一時間大堂上都安靜了下來,眾人都面面相覷的對望幾眼,最後都望向天王洪秀全。要知道拜上帝教自打立教以來,都一直在毀廟宇、砸學宮,還在紫荊山傳教的時候,洪秀全就經常領著會眾砸當地的寺廟、孔廟,在眾人看來一直都習以為常。現下居然有人出言反對,而且還是西王娘洪宣嬌,須知洪宣嬌乃是上帝天父第六女,從前宣揚教義之時,她也是極力贊成的,怎麼這會兒忽然會這麼說?
蕭雲貴聽了之後便暗叫不好,四眼妹不知天高地厚,竟然這樣直言不諱,必定會觸怒洪秀全,甚至楊秀清也會趁機下死手,當下趁眾人沒回過味來,急忙起身道:“天王、東王,宣嬌的意思是我們天國初定長沙,當收攏人心為上,現下長沙四面見敵,傳教之事可以大加cāo辦,但也多給城中百姓、文人一些時rì,聆聽天父道理,希望他們能自己徹悟。等過些時rì他們還是冥頑不靈,再行毀砸之事,那時候想必我們天國聖兵也大勝清妖,也有足夠人力來行事。如此先禮後兵,才能彰顯天王、東王的德威啊。”
洪秀全和楊秀清聽了洪韻兒的話本來也是一起呆住,跟著又聽了蕭雲貴的話後,似乎才有些回過神來。但洪韻兒似乎還沒卯過勁來,皺眉道:“不,我不是……”
後面的話還沒出口,蕭雲貴真起身來狠狠的瞪了洪韻兒一眼,左眼眨了眨,低聲怒道:“就是這個意思,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你下去看看午間飲食準備的如何了?”
洪韻兒愣了一愣,這才發現堂上幾乎所有人都神情古怪的看著自己,這才明白自己說錯話了,蕭雲貴正在替自己解圍,當下哦了一聲,起身向洪秀全和楊秀清一禮,恭恭敬敬的道:“二位兄長,你們繼續論事吧,小妹去看看午間飲食備得如何了。”
洪秀全緊繃的臉稍稍鬆了鬆,呵呵一笑道:“六妹辛苦,快去吧。”
就這樣洪韻兒在眾目睽睽之下,低著頭快步轉入內堂去了。蕭雲貴見堂上氣氛詭異,乾笑兩聲道:“婦道人家就該回廚房去,添什麼亂呢,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二位兄長放心,回頭小弟一定好好管教。”
見蕭雲貴一副男子漢大丈夫的模樣,眾人平素都知道這西王是如何的懼內,現下卻大言不慚的說大話,忍不住一起鬨笑起來。
楊秀清這時才回過神來,有些後悔適才沒趁勢發難收拾了洪宣嬌,但眼下眾人都鬨笑不止,到把氣氛衝得淡了,而且洪秀全似乎也很會把握時機,站起身笑道:“朝胞啊,回頭你可別又跑來讓朕替你們小兩口說和啊。”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蕭雲貴呵呵乾笑兩聲,坐回位子上,雖然被人取笑了一番,但好在把四眼妹莽撞的舉動總算揭過,也算值得了,但他手心裡可都是捏了把冷汗的。
笑了一會兒,洪秀全壓壓手,示意眾人安靜,跟著又說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