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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責罰新軍沒有錯,犯了軍規軍紀就得受罰,但你不能提天地會和袍哥會。是,他們是久在幫會,江湖流氣重,但他們現下已經是我太平聖兵了,你這麼一說會寒了他們的心。”
曾水源哪知道蕭雲貴心中那齷蹉的想法,聽了蕭雲貴的話後一愣,他那時候氣糊塗了,張口就罵也沒想那麼多,掙扎起來歉然道:“西王,是我失言了。”
蕭雲貴擦好藥酒,讓他躺下後,忙不迭的擦著手道:“你還要告誡其他老兄弟,帶這些新軍不可有親疏之別,咱們將來需要更多的人來投奔,不能寒了人心,也不能讓新軍兄弟和老兄弟之間心有芥蒂,將來在戰場上,大傢伙需要同心協力,要是大家的心不能擰到一塊,如何能打敗清妖?這也是本王這次為何要讓李開芳、林鳳祥他們帶五百新軍一道出徵的原因,大家共過生死患難,才會彼此信任啊。”
曾水源重重嗯了一聲道:“西王設想周全,小弟肚腸嫩,今後一定謹記西王的話。”
蕭雲貴微微一笑,他心裡知道這曾水源是天王洪秀全放在他身邊監視他的棋子,但他每做一件事都不瞞著曾水源,以示自己坦蕩,包括為什麼不殺富商巨賈的道理他都毫不隱瞞的和曾水源說了,他蕭雲貴就是要透過曾水源告訴天王洪秀全,想要成就一番事業,就要有大氣魄、大肚量。
蕭雲貴穿越前寫過一篇《太平天國興衰》的論文,知道天國敗亡的原因,而太平天國那幾近變態的排外思想直接將很多人拒之門外,洪教主他們偏執的認為,只要不信教的都是妖人,更可怕的是但凡滿人贊成的,他們就一律反對,就連中華一直使用的太yīn歷歷法也給改成了太陽曆,一年有三百六十六天,這也成為後來曾國藩《討粵檄文》中攻訐太平天國妄圖顛覆中華文化的口實之一。…;
所以蕭雲貴一方面想要透過曾水源、透過他在長沙的行事告訴洪秀全,取天下要先取人心的道理,不要處處偏執行事,否則他們的路會越走越窄。另一方面,他也想拉攏曾水源這個人,所以對他推心置腹,只望曾水源有朝一rì能投向自己。
從曾水源廂房出來,天sè已經大亮,蕭雲貴在牌刀手攙扶下回到自己屋內,讓拯危官給自己上藥。
這拯危官手勢不錯,藥酒也很好,起初塗上去的時候是有些疼,但後來卻是涼絲絲的舒坦起來。
“西王殿下,這虎骨跌打酒每rì三次外擦,包管你兩rì就能行走如常。”那拯危官細聲細氣的說道。
蕭雲貴趴著哼哼幾聲,有氣無力的問道:“你叫什麼?外傷跌打看得不錯啊。”
那拯危官答道:“屬下姚遠,廣西潯州府人氏,之前是跟隨南王的。”
蕭雲貴哦了一聲,輕嘆道:“南王去的可惜了。”
那姚遠眼眶一紅,有些哽咽道:“是啊,南王待我等很好的。”說到這裡他又道:“西王待我們也很好,吃的和我們一樣,還常來看望傷號,下面都說能做西王的兵是幾世修來的。”
蕭雲貴微微一笑說道:“幾世修來的,這話可是佛門言語,今後不可隨便說,否則傳教典官可要責罰你了。”
姚遠急忙掩口道:“屬下失言了,請西王贖罪。”
蕭雲貴起身穿好衣褲,紮好腰帶,搖搖手道:“單獨我倆說說沒事,有些話說了十幾年了,一時間忘了也無妨,天父皇上帝很大方的,說錯句話罷了,他老人家會寬恕你的罪。對了,我腹中飢了,吩咐下面給我弄個大碗麵來。”
姚遠見蕭雲貴並不責怪,而且說話也很風趣,當下笑著抱拳應了,轉身出去給蕭雲貴傳話去了。
姚遠才出去,一名牌刀手進屋稟報道:“西王殿下,朱乾號掌櫃朱昌琳在外面求見。”
蕭雲貴嗯了一聲道:“讓他在公堂上等,我這就出去,對了,讓人把我要的大碗麵送到公堂上去。”
來到公堂之上,只見朱昌琳坐在下首,身後站了一名衣著樸素的教書先生,此人一臉的傲氣,隔著老遠蕭雲貴就感覺到了,因為朱昌琳見自己出來急忙起身拱手為禮,他卻一直昂著頭,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走上公堂案臺。
蕭雲貴朝著朱昌琳抱拳一禮,問道:“朱掌櫃一大早就來府衙有什麼事麼?”說著一屁股坐下去,他卻忘了自己的屁股傷勢未愈,這一坐鑽心的疼襲來,蕭雲貴忍不住哎喲一聲,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朱昌琳和那教書先生都吃了一驚,只見蕭雲貴齜牙咧嘴的顯是極為疼痛,朱昌琳急問道:“西王爺,你怎麼了?”
蕭雲貴一隻手捂著屁股,一隻手搖了搖,咬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