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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斥道:“一派胡言!紅巾軍當年乃是主弱臣疑,明太祖才取而代之,豈能與我天國相提並論?西王如今有何反跡沒有?”
陳承瑢啞口無言,楊秀清哼了一聲說道:“我們首義六王情同手足,豈會做出兄弟相殘之事?”說道這裡楊秀清頓了頓,輕嘆一聲道:“眼下最重要之事不是如何防備西王,而是如何穩住西王,先議敘西王所報有功人等的封賞,然後詔告各軍,各處所傳流言不可在傳,但有發現胡言亂語者,一律治罪!”
陳承瑢躬身抱拳領命,嘴角卻揚起一陣冷笑,心中暗道,你楊秀清也知道西王勢大難制,只能安撫,不可輕動,只是嘴上不肯說出來罷了。
這時屋外東殿曾水源的聲音傳來:“啟稟東王,西殿有奏書到來。”
楊秀清一下子從座椅上站起來道:“快送進來!”
曾水源將奏書送上,楊秀清急忙開啟觀看,越看眉頭皺得越緊,看完之後長出了一口氣。
陳承瑢和曾水源兩人都不明所以,一起望向楊秀清,東王將文書遞過去道:“西王奏請天王和本王移駕南京坐鎮,希望以南京為都城定都,同時願意交割沿江武昌、九江、安慶等城池,並說清妖亡我之心不死,坊間流傳謠言皆是胡言,他西王還是天國的忠臣,絕對不會有貳心。”
陳承瑢和曾水源急忙接過閱看,只看了幾句之後,陳承瑢喜道:“東王,如此看來,西王想必也是聽聞了那些謠言,是以主動向天王和東王表示忠心啊。既然西殿願意交割沿江所佔城池,甚至諫言天王和東王移駕南京定都,那咱們便可轉進南京去。”
楊秀清搖搖頭負手踱了幾步道:“如今我們兵馬算上新兵,有十萬人馬,但長沙等地也需分兵把守,再接管沿江城池後,到南京時能有多少兵馬?在南京的西殿兵又有多少?”
此言一出,陳承瑢和曾水源都愣了一愣,是啊,一旦分薄了兵力,到了南京城下之時,西殿兵力一定是極佔優勢的,西王若沒有貳心還好,一旦發難起來,天王和東王將極為被動。
楊秀清煩悶的揮揮手道:“將這些奏書都送天王處御覽,召北王、翼王回長沙商議,你們也想想該如何定止,定都南京關乎天國命運,還是從長計議為好,你們先下去吧。”說罷轉過身去,自己看屋內掛著的地圖去了。
陳承瑢和曾水源轉出屋來,臨出門前,陳承瑢回頭看了看,只見楊秀清呆呆的望著地圖,口中喃喃自語道:“你這是何意?你這是何意?”
陳承瑢也明白楊秀清所煩惱之事,西王如今主動示弱,反倒讓楊秀清擔憂起來,只怕其中有什麼yīn謀,要怪就只能怪西王勢力擴張得太快,幾乎可以與長沙大隊分庭抗禮,也難怪東王會有此舉動。
三rì之後,北王和翼王陸續回到長沙聚齊,楊秀清在東王府召集諸將議事,天王洪秀全也破天荒的從他的天王府出來,到了東王府參與議政。自從進了長沙之後,天王就很少理政,在天王府內潛心研究教義,但這次是關係天國定都的大事,天王還是到來聽政。為何不去天王府議事呢?只因天王府有數十位王娘,不大方便,所以洪秀全只好屈駕到東王府來。
東王府內,天國重臣名將齊集,楊秀清坐在天王洪秀全下首,也不願多說廢話,緩緩說道:“如今西王來了奏書,金陵城已下,西王破除清妖所取妖名,改金陵為南京,恢復明朝舊名,同時奏請天王和本王移駕南京,諫言定都南京,以為天國根本。定都乃是我天國當前首要大事,是以召集眾兄弟回來商議,定都南京可否?”
眾天國臣將聞言都議論了起來,原因無他,在長沙的人多少都聽聞到了一些風聲,而在外的將領回到長沙後,也收到了訊息,眾人其實都明白西王這是在向天王和東王宣示忠心,把辛苦打下來的城池悉數交出,並提議定都南京,是為了消除天王和東王的疑慮,也是為了安定天**民之心。楊秀清所議之事閉口不談西王的功績,只是商議西王所提諫言定都南京是否可行,看來東王對定都南京還是有所顧慮的,但眾人也猜不透東王的心思,要知道西王從前可是東王的鐵桿兄弟啊,是以一時間竊竊私語議論的人多,真正出言的人少。
北王韋昌輝首先起身,西王遠征,東王之下便數他官位最高,見眾人不敢說話,他只能起身來起個頭。當下韋昌輝清咳一聲道:“初到長沙之時,我天國便有定國之策,那便是定南九省,而後三路大軍北伐,會獵燕都,驅逐胡奴,恢復中華。如今西王妹婿打下了南京,此處乃是六朝古都,也是明朝龍興之地,小弟以為遍觀南九省諸城,也只有南京城可以為天國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