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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恐嚇取財、勒索而實與盜賊無異的現象。越是荒年歉收,入捻人數越多,所謂“居者為民,出者為捻”。安徽、河南等地一有災情,便是捻賊遍地。可是今年的捻賊與往歲不同。因為太平天國聲勢浩大起義,這些捻賊紛紛開始響應太平天國的起義。所以比往rì更有了目的xìng。
琦善深知江寧是萬萬去不得的。自己手下兩萬兵痞去了無非是送死的,於是乎他開始誇大江北捻賊的勢力。其實用屁股想都知道,捻賊雖然人多,但現在的捻賊還沒有成為捻軍,最多的一股捻賊也不過千餘人,誰敢倒捋兩萬清軍大隊的虎鬚?但琦善卻偏偏利用這點。往往派出的哨騎遇上一小股捻賊,他也要按兵不動幾rì,非要將周邊查探清楚,沒有賊兵埋伏才肯啟程。這一來二去。救援江寧的時機就被琦善的自誤軍程浪費掉了。
五月間江寧失陷後,琦善領著七拼八湊的兩萬清軍才趕到揚州,數rì間駐紮在揚州外圍,向上奏報稱是防賊突襲揚州。想不到數rì之後長毛真的渡江而來,攻陷了瓜州。琦善大人以長毛乃是聲東擊西,避戰不出,倒是牢牢的守住了揚州。可長毛攻下瓜州之後便按兵不動了,揚州外圍連個長毛的影子也沒有。最後琦善在朝廷嚴厲的旨意下,只得硬著頭皮帶著兵馬趕到瓜州外圍紮營堵防。
瓜洲位於京杭大運河與長江交匯處,宋朝王安石在此作詩《泊船瓜洲》:京口瓜洲一水間,鐘山只隔數重山。chūn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杜十娘怒沉百寶箱的故事,幾百年來更是廣為流傳。瓜州不但風景吸引人,而且扼南北要衝的戰略位置,對滿清和太平天國來說都充滿了吸引力。
為防止太平軍北出,咸豐嚴令琦善將江北大營轉移到瓜洲外圍。其實此刻瓜洲的西殿太平軍並不打算北出,他們只想在江北保留一個據點,阻擋江北大營與江南大營會合攻打鎮江或者天京,蕭雲貴一門心思的想要拿下蘇南為家,還顧不上北面。
鎮守瓜州的乃是羅大綱手下悍將吳如孝、謝錦章、覃熙章三人。這吳如孝乃是廣東嘉應州人,通文墨,初為廣州十三行商人司會計,後入梧州、潯州一帶經商,折耗資本,遂流落廣西。金田起義,參加團營,授左一師帥。太平天國壬子二年十一月至長沙後,積功升木一總制,旋升木官正將軍,同羅大綱、陸順德共建水營。此人乃是廣西老兄弟,東王楊秀清派他入水營還是有監視羅大綱之意的。謝錦章、覃熙章乃是吳如孝手下部將,也都是廣西老兄弟出身。
蕭雲貴命林鳳祥、李開芳、羅大綱等將攻下鎮江、瓜州之後,便抽兵遣將南下,鎮江、瓜州兩地都很要緊,蕭雲貴留羅大綱鎮守鎮江,便命吳如孝領兵鎮守瓜州。分派任務時,蕭雲貴淳淳叮囑羅大綱和吳如孝,鎮江、瓜州兩地便是滿清漕運的命脈,也是天國拱衛南京的要地,一旦兩處任何一處失守,都會導致西殿大軍東征失敗,要二人小心守衛。吳如孝乃是廣西老兄弟,天王、東王之下,最敬佩的人便是西王了,自然對這個任務毫不遲疑,殊不知蕭雲貴擔心他是東王派來盯住自己的棋子,所以才打發他到江北去守一座孤城,以免自己東征蘇南的時候礙手礙腳。
吳如孝、謝錦章、覃熙章都是廣西一路打出來的悍將,都善於防守,到了瓜州之後,三將商議後便在瓜州外圍開挖三道長壕,引入江水,阻擋清軍進攻;在江面拉起數道鐵索,阻擋清軍水師;長壕內於上中下三洲建營築壘,外面砌石,裡面積沙,阻擋炮火,把瓜州弄得像鐵桶似的。
琦善兵到瓜州之後,他倒是親臨陣線檢視,令琦善鬱悶的是,瓜洲雖小,長毛也只有區區四千餘人,卻也是一塊難啃的硬骨頭,並不好對付。琦善決定還是採取消耗戰,用向榮對付圍困永安的老辦法,繼續對付瓜洲。於是江北大營便開始修築起來,兩軍對峙之下,紛紛比賽起了修築營壘和挖壕溝的本事。
江北大營通往揚州的一處清軍哨卡外,一株老槐樹下,三、四個清軍綠營兵袒胸露腹的在樹下納涼吃茶,為首的一個兵勇長的較為粗壯,他一手揮著一把搖扇,另一手搓著不斷冒汗的前胸,口中說道:“哥幾個,聽說沒,昨夜馬老三和幾個兵守關卡的時候發大財了,幾個客商聽口音都是九江的,馬老三他們幾個把人家給劫了。幾個商販被馬老三他們臭揍了一頓,呵呵,我去瞧時,幾個人被剝得赤條條的,全身血葫蘆似的,想不到這幾個商販還帶了家眷,也不知是誰的婆娘哭天搶地的,扯著馬老三幾個,被那馬老三嘿嘿……”。
靠在他身邊一個兵勇大大的吞了口饞問道:“權哥,那馬老三把那婆娘怎麼了,莫不是也剝了個赤條條的?”